日歌我就不唱了,我五音不全。”钱絮打开车上的音响,播放了一首happy birthday的经典歌,把演唱的机会留给唱片里的原唱。
此时,赵不回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就像是一个容易被打发的小朋友。
钱絮在这一刻也不再那么厌恶年幼无知的生命了,如果赵不回醉意下愿意喊她一声“爸爸”的话,她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她本来想亲自给赵不回擦拭掉嘴边那一抹残留的痕迹的,但她想起了之前自己聆听他心跳的样子,直接将纸巾盒丢给了他。
最终,没忍住对着好哄的男人道:“希望你有一个特别的生日。”
-
钱絮自认为自己昨晚和赵不回是走得有些近。
但她没有想过自己和赵不回之间的事传到了老总的耳中,次日清晨,赵天特意在早会过后将她留下。可这场审判还没来得及开始。
赵不回从食堂里直奔父亲的办公室。
“你怎么一回事,老赵?”
他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对自己父亲的口气完全算不上和善,更别提谦恭和孝顺,“难道你要因为一些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就要让钱絮引咎辞职?”
钱絮进门之前,也没觉得事态有这么严重,大不了说成捕风捉影的事情,拒不承认不就是了。
可当赵不回出现在赵天的办公室了,她觉得事情的走向变得不一样了。
赵天手脚笨拙地打开了自己常年用着的保温杯,结果还是因为动作幅度一不小心将水撒了一地:“我没问你。”
赵总也没在这会儿功夫找公司的保洁,而是手忙脚乱地动手收拾起来,等收拾得差不多了,确认会议室的地板不会烂了,终于开口问起自己:“小钱啊,我就想问问你对不回的印象怎么样?”
当着人家父子的面儿,这该怎么讲实话呢,钱絮不得不在此时打了个马虎眼,“那当然和赵总您一样,都是很好的人。”
“我是说其他方面啊。”
钱絮不知道赵总想要从自己口中得到怎样的答案,她坦诚而言:“就不回身上怎么说呢……给我一种知世故而不世故,明暗随心的感觉。”
赵天好不容易喝了一口水,结果听到这答案又呛着了,“也就是说他这个人比较随心所欲了。”
在场的赵不回当场表达自己的不满,“爸,人家钱絮分明在夸我,你非要扭曲她口中的意思,这可就没意思了。”
赵天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儿子,将其视为会议室中唯一的空气,对着钱絮叹了口气道,“你们也才刚认识没多久啊。”
钱絮顺着赵总的话说下去,她依旧不那么明白赵天突然问话的意思,“是啊,才半个月。”
她原以为赵天和那些传统守旧的大家长并无什么不同,听到些许流言,总是希望日后自己能和他儿子保持距离的。
而接下来赵总说出来的话,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那你们之后也可以相互了解了解,我这个儿子,我心里最清楚,他人就是这副鬼样子,肯定比不上很多人强,但人心眼不坏,”赵天自顾笑了笑,面上的笑和在职场上单纯的欣赏有所不同,更像是老者对晚辈后生的期许,掺杂着许多的个人情感,“我只是希望小钱你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排斥不回。”
钱絮不知道赵天的话是否和她设想的一样,是否真的在撮合自己和赵不回,她面上不显,三言两语却轻松将他们的关系告破。
“没有的事,大家都是正常同事,平常也算是正常交流。”
言罢,她与赵总告辞离开。
之前身为旁观者的赵天看不透,但钱絮这话一出,老江湖立马心中了然自己儿子的一厢情愿,等钱絮走后,他才教育起自己的儿子:“你去给别人挡酒的事情我可都知道了。”
他起初还是有意提点,“以后想要替人家女孩子出面之前,你能不能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可真是一点也不像我,做生意不像也就算了,”最后赵天简直恨铁不成钢道,“连谈恋爱都不如我,真是没出息。”
赵不回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儿:“爸,你当年死缠烂打,追着我妈将近十年,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些的啊?”
赵天有意为自己挽回些许形象,妻子已经去世五六年了,他鲜少和儿子两人单独谈论起自己的夫人,一来他们夫妻伉俪情深,他每每回忆妻子早逝心痛不已,二来赵不回似乎也一直很避讳这个话题,今儿个父子俩索性敞开了讲:“你不懂,你妈妈一开始就喜欢我的,就是你爸爸我读书各方面都太优秀了,其他追求的小女生可不少,她不想成为班级女生的公敌!”
“老头你别自恋了,”赵不回无情打断,“我记得我妈说过,其实就是你那会太穷了。”
“屁话!”
老头子本来还想在儿子面前吹嘘一把,结果被儿子道明了真相,他心有不甘,不过今天又是个比较特殊的日子,“今天不是你生日吗,要不你回家过吧,咱们父子俩聚聚。”
“别,”赵不回一口拒绝,“我可不喜欢你老人家的做派。”
“小子,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赵不回也没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