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絮,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不了解别人,还不了解你吗?”沈祈并未轻信,将其视为无稽之谈, “何必为了一时之气, 说出这种话来?”
沈祈就算认为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女人如此, 钱絮也是个例外, 她看上去不染一丝尘埃,更别提会是一个重欲之人, 会行随便之事了。
“沈祈, 难不成你我分手以后,我就应该为你守寡么?”
沈祈脸上从容不迫地保持着他最初的判断:“我没有这个意思, 但你完全没有必要去污名化自己。”
钱絮:“我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换言之我选择怎样的男人, 恐怕和你压根儿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她已经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 等于无话可说。
但当她以为轻而易举就能结束这一切的时候, 沈祈周身散发的怒意才真正浮现。
原来到底是最世俗的男人, 愚昧透顶的他将自己的归属权默认归于他, 而无法正是她选择自己新生活的契机。
他终于相信了自己口中说出的话,那或者说男人身上的那点劣根性迫使他不得不相信, 他质问自己:
“钱絮,为什么要那样做?”
“就只是为了报复我吗?”沈祈神色渐渐暗沉了下去,“报复我值得你背负你所拥有的一切吗?”
钱絮已经不想多话,还是勉为其难地与他解释:“沈祈, 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些,我是个独立个体,我想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沈祈眼底的猩红愈发浓重:“我不允许你去糟蹋你自己。”
“有没有一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那么漫长的日子, 才是对我的一种糟蹋呢?”
钱絮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无法被沈祈的三言两语所带偏,她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负面的影响。
“所以,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我说这些既不是为了刺激你,和你的婚礼也全无关系,仅仅是我想要这么做而已,”钱絮当机立断地回问他,“安心了?”
但是钱絮玩玩没想到沈祈已经十足难受了。
她从未见过和当下一样狼狈不堪的沈祈,哪怕他从北拒绝的求婚宴上下场,也表现得足够绅士和有教养。
但是钱絮也清楚地了解到,而那些只不过是沈祈外在的一种伪装而已。
此时此刻的沈祈僵持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如果知道这么做可以尽快推开沈祈的话,钱絮或许会更早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她不知道同样的画面过去了多久,沈祈看似十分艰难地消化了这些不必要的情绪,他再度冷静而又克制起来。
他说:“我可以原谅你,也可以既往不咎。”
天呐。
她做错了什么事情?需要高高在上的沈总亲自原谅她。
“抱歉,你多虑了,你的原谅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想我并不需要,我是个成年人,我有权决定在我生命当中选择发生的一切。”
“别走,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听上去苦涩不堪。
沈祈眼底即将暗沉下去全然无光的瞳孔中又透露着最后一丝的光亮:“或许,我们还会有个新的开始。”
钱絮:“你疯了!”
“我只是也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围绕着你转的,如果你付出的是真心,那回报你的亦然如此。”
任凭往昔如此作响,停留在他们心中也不过是各自应该领悟的教训。
钱絮逐字逐句道:“可是,如果你一开始就是敷衍和利用的态度,那你注定在这段关系当中得不到一个你想要的善终。”
“我错了。”
顷刻间,沈祈脸上傲然的神情全然消失不见了:“你别走,就算发生这种事情,我沈祈说了不介意,就这辈子也永远不可能去追究。”
挫败的他请求道:“你信我,无论故事的开头是什么,我都相信我们可以走到一个好的结尾。”
“你想多了。”
钱絮的话语与这该死的天气如出一辙,渐渐失去了温度。
“或许会有人愿意等候着和你共度余生,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懊悔吗?
回国以来这样的情绪终于到达了最高潮,那一场寒雨没有浇灭的一切,被这当头一棒彻底制止。
无望的情绪占领了他心中的高地。
纵使在最落魄的时候,也不见会如此麻木消沉。
“沈祈,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言罢,钱絮对沈祈并没有太多的劝告,因为原先自己的内心也从未有过指望。
她走出江城酒店的侧门,迎面而来的清风吹拂走她身上万千杂陈,她感觉到一场她的过去彻底落幕了。
新的故事尚且还没开始。
在这个故事开始前,总会有一些小小的插曲,比如说赵不回的连环夺命call。
钱絮还是因为背负上这段隐秘的关系,下意识地问了他的情况:“怎么了?”
“你再给我转一遍吧。”
钱絮搞不懂,她对于男人这种生物可能天生就比较陌生,也猜不透他们内在的思量,亲眼看着连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