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看他那大屁股露出来毫不设防,便朝她一指,藤条上的木刺朝他的大屁股射去。
“啊!!”刘远秀捂着屁股尖叫。他想这刺有没有毒呀?
凌寒峰的一只脚已被藤蔓绕住了,他一手挥剑,一手取出一张火符,木上生火,藤蔓的攻击才被阻住。
“中央艮土,急急如律令!”
贾琼一诀再使出,四周土石不由得块块飞起,稀里哗啦朝凌寒峰和刘远秀四周包围。似乎只要他们稍有异动,她就能将他们当场埋了。
忽见天空落下一道金光,一个道士从金光中步出,但见他身穿八卦紫绶仙衣,面冠如玉,三缕青须,目光湛然。
那人大袖一挥,贾琼以艮土力量驱使的沙土石块都散落在地,贾琼不由得退了一步。
贾琼看了他好一会儿,那人朝他施了一礼:“三千年未见道友,道友还是一样霸道的性子。”
贾琼心底才有几分害怕,但转念一想,他敢朝现在身为凡人的她动手,兄长和姐妹不会不管的。
“广成子,你们阐教三千年来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仍然喜欢恶人先告状,完全不讲理。”
来人正是广成子,广成子道:“是他们先不问是非朝道友出手,可是道友是什么修为,何必跟几个后辈计较?”
贾琼道:“哎哟,你们阐教还记得不能跟后辈计较?你们杀人就是天数,别人死了是活该;我只是吓吓他们,想打他们屁股,就是以大欺小了?”
广成子虽然护短,可是三千年前的杀劫已过,心魔已除,不至于对贾琼起杀心。
广成子道:“道友重修,难不成你兄长姐妹没有传过话给你吗?你若一味与同道纠缠有何意义?”
贾琼不由得沉默了,前年她就一再听赵公明说过,人间有劫数,让她光大华夏人族。
贾琼太过贪玩,为人既不恶毒却也绝非伟大光正的正派作风,时常做个好事都像是反派一样。贾琼本不是担这种担子的料,要不是他说起师尊的事,她根本不想理会。
听“公孙白”说光大华夏人族就是打败四夷。贾琼觉得与神相关的大劫只怕是要灭个国的,就如西歧灭了成汤天下而引封神大劫是一个道理。
她就想着等她长大后护着妹妹们都嫁个好人家,然后灭掉那幕后算计假家的神仙,就效木兰从军去。反正“公孙白”已在京营中担任副将之职,她将来去他那当个校官还是能胜任的。
若是妹妹们没有嫁时她就走了,她还真怕家里被那神仙算计又走向老路:老爹草菅人命、老哥荒淫好色、嫂嫂插手人命官司、妹妹嫁给中山狼、表妹被贾宝玉气死、贾玥出家为尼。
可如今她去从军打胜仗灭个小国都不够似的,不然广成子出来分什么功德呢?这份功业定然不小,才会他也凑过来。
广成子叫了凌寒峰过来,凌寒峰惊疑不定地看着广成子。
广成子道:“我就是广成子,你还不敢认吗?”
凌寒峰忙跪了下来:“不肖后世弟子凌寒峰拜见祖师爷!”
刘远秀也忙跪着爬过来,屁股上还巨痛,可也得忍着。
广成子道:“你们难得下山,来了神京却不知小心谨慎,不问清楚就想贸然捉鬼,如今遇上了祖师叔,你们毫末道行没被打死都算你们祖师叔手下留情了。还不快给祖师叔赔个礼。”
凌寒峰和刘远秀早就吓傻了,祖师爷发话是为了救他们的命,他们哪敢不从?
“不肖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求祖师叔原谅。”
贾琼不怕跟广成子的徒子徒孙打,但自知现在是打不过广成子本人的。既然广成子这时不和她争个你死我活,她本也不打算杀人,对方给个台阶,她只好下了。
“算了。也不必这样称呼我,我早不是从前的我了。”
广成子微笑道:“道友既然如此说,该早日放下心魔才是。”
“又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当然说放下。”
广成子一甩拂尘,闭了两个后世弟子的耳目,才对贾琼说:“当初道友等人将贫道投进九曲黄河阵中,那滋味岂是好受的?贫道已经放下了。”
贾琼冷冷道:“我们都成那样了,你们早解气了,你们当然好说了。”
广成子眼见难得她的善意,便说:“往事已矣,木已成舟,未来可期,这更重要。”
贾琼才不再怼他了,他前头的宽容豁达之类的圣母婊话述都是废话,但这句话却没有说错。
“行了,我现在又打不过你。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杀你在凡间的门人,你又担心什么呢?当年我在洪荒时杀的修士哪个不是先欺我,我才动手?”
广成子微微一笑:“贫道从未怀疑道友。贫道下山是借这机会见一见道友,他日道友要谋大事若需要帮手,贫道几个不肖后世门人可助道友。”
“我长在公侯闺阁,也就是保护一下亲人,没有什么大事可谋的。”那功业让她的压力越来越大,可是她面对广成子哪里能他让怎么干,她就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