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孩子们都是孝顺的,提这旧事干什么?”
轩辕泽冷冷勾了勾嘴角,道:“她有此之能,朕便想起儿那克妻克妾事儿是不是也与她有关。”
贾琼心头也不由得有些恼,只想着他是长辈,又关系到她在人间的功业与历劫,才没有当场翻脸。
“皇上可不要乱冤枉人。我虽与子朔相识多年,但是我在被赐婚之前并不知他的身份。因他在我小时候武功道法未大成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们才结成至交,他跟我说他叫‘公孙白’。我还能为了‘公孙白’去害皇长孙的未婚妻?”
皇后也忙说:“皇上,琼儿断不会做出那些事的。况且从前那些女子死的前因后果清清楚楚,没有一件与琼儿有关。”
皇帝这才渐渐平息,才道:“朕只想着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她从何处来,她一身本事从何处来?”
贾琼呵呵一笑:“子朔哥哥那身本事,有哪个凡人教得出来?我也想问父皇和母后怎么生出他来的。我既然嫁给了子朔哥哥,有生之年自然跟他同心同德辅佐皇上。皇上又何必问我从何处来?”
皇帝问道:“可是朕如何确定你是神仙还是妖魔?”
“神仙妖魔,总是一念,万法唯识,本性是空。若是皇上认定我是妖魔时心里会舒服一点,那我就做妖魔吧。”
皇帝这才沉默了,他一生最动情的一次情缘,最后被推翻了认知,那竟是邪魔害他,他如何受得了?
皇帝被她点破执念,那本想兴师问罪的一股冲动又如潮水退了去。
“罢了,你既然能支使神鸟,你就让他去打探一下起儿的消息。事已至此,旁的朕也顾及不了了。”
贾琼应了这事,沉吟一下,又道:“皇上,警幻事败,被她所拘的真宗皇帝魂魄及本朝一些功勋名臣的魂魄都已摆脱警幻的幽拘。可是他们几十年未能转世,已成怨鬼。”
“你说什么?”
“皇上跟我把话说到了那份上了,我才直接说。请皇上移驾,随我去土地庙,将真宗皇帝带回宗庙供奉。”
轩辕泽冷哼:“你真是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贾琼咂咂嘴,想到一个情况:“皇上出生时,真宗皇帝怕已不在世了,皇上只怕不认得他。儿臣还是找太上皇去吧。”
“你不是胡说八道?”
“我干嘛拿这事胡说?这都是别人扔给我的烂事,我原不想管!可是我不管的话,过得几年,要出好几个厉鬼害人了。”
警幻做下这些事,三界之中几乎没有人管,最后落到了她头上。
皇帝沉默一会儿,说:“既然你有些神通,你且去找太上皇。朕真不想管这些事了,朝政的事已然烦得很。”
……
贾琼去了上阳宫求见太上皇,戴权带着她到了三清殿。一身蓝绫道袍的崇德帝,手持拂尘召见了她,他脸上还带着微笑,看起来还甚为慈祥。
“从前贫道想召见你,你都不见人,今儿怎么自己来了?”
崇德帝已经退位,对着她居然不自称“朕”了。
贾琼便朝他作了作揖,道:“贫道有要事找道友相商。”
从来没有人这么上道,崇德帝抚着胡须呵呵一笑,招了招手:“进来用茶吧。”
贾琼便跟着进了三清殿的耳旁厅上用茶,贾琼又说:“贫道所来之事是我们玄门秘事,贫道想单独和道友聊一聊。”
崇德帝大袖一挥:“你们都下去吧。”
戴权带着众太监下去之后,贾琼才斟酌用词谈起来,崇德帝都大吃一惊。
“这可不能胡说。”
“皇上他没有见过真宗皇帝,但是道友总是能分辨真假。我贾家也有先祖曾经蒙尘,我也得让我爹和敬大伯出面迎他们进贾家宗祠。若上祖先沦为孤魂厉鬼,将来岂不害了后嗣的福缘?”
崇德帝比皇帝更相信贾琼一些,因为崇德帝没有因为贾琼而受了情伤生出怨气,反而他通过贾敬得以修道延寿。
“那警幻究竟是何等人物,居然能冒犯帝王魂魄?”
“大道三千,她也参透一道而得道,虽是魔仙,却也是仙。以她的法力,拘个魂自然不是难事。她做下种种恶行,已得了业报,道友此后不必担心她再危及轩辕氏了。”
崇德帝悠悠想了想,微笑道:“你的面子好大,神京土地神还得为你招待先帝爷和贾家先祖。”
贾琼呵呵一笑:“家师在上清派中辈分极高,所以我年纪虽小,辈分却是极高的。”
崇德帝奇道:“你师父青莲真人究竟是何辈分?”
贾琼沉昑了一下,道:“这殿上供的三位是家师的旧友,四帝是家师的晚辈。所以我虽是凡人,地上的神看在我的辈分上多少给我点面子。”
崇德帝不由得对“青莲真人”肃然起敬,道:“青莲真人如此神通,贫道愿为他修建观宇。”
贾琼摆了摆手:“那倒不必,家师和灵宝天尊都是上清派的,人间不知情况,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