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教我们念书。只不过我性子愚钝,远不及姐妹罢了。”
轩辕迪却说:“我一听这话就怕,当日我与人耍时,听人说些须认得几个字,结果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贾琼笑道:“我就不谦虚的,论打架,天底下没几个人打得过我。”
轩辕迪连连点头:“我听哥哥说过,当年在宝应,英华以一敌百,无人可接过你一招。多亏英华拔刀相助,父王和哥哥才能安然无恙。”
贾琼心下甚喜,暗想连小郡主都知道这些细节,说明未来皇帝父子对他们贾家大房好感不低,命运已经离原著越来越远。
“郡主过奖了。其实王爷和世子吉人自有天相,我不出手,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宝钗看着贾琼和郡主往来不卑不亢,贾琼的闺阁的规矩名声极差,可是郡主一分也不会看轻了她,心中甚是羡慕。
宝钗心想:自己若不能过了宫中征采,赐给宗亲为妻妾或是当公主、郡主的才人赞善,宝玉就是她最后的退路了。
她拼命想要得到却还没有得到的东西,贾琼却轻易得郡主另眼相看,她心中不是滋味。念及宝玉,他虽性情温柔,可不过是一个十岁孩童,作为二房次子也绝难继承国公府,宝钗对自己的前程忧心起来。
正在众女闲聊时,忽然宝玉越过屏风来,就要挤进姐妹间来,轩辕迪的丫鬟拦住了他。
“你是何人,何故惊扰女眷场所?”
贾琼忙朝贾琰使了个眼色,贾琰才起身去劝宝玉。
宝玉叫道:“我知二姐姐回来了,昨儿我上学没有见到,今儿怎又不见我?我果真不受她待见吗?”
贾琼听了不由得暗叹:我常觉他是个不可靠的人,我对贾政、王夫人也不存什么好感,没有想到他竟这么惦记我。
贾琼才朝轩辕迪欠了欠身,又让贾瑶、黛玉招待贵客,这才起身出了屏风与宝玉相见。
宝玉见她越发美丽难以形容,作为颜狗,他早就心折。贾琼是他的堂姐,况且他现在也不通男女之事,所以这种心折是单纯对女子灵秀的纯洁欣赏。
贾琼也不忍凶巴巴地对他,温和了语气:“宝玉,你也长高了。”
“姐姐也长高了,越来越好看了。”
贾琼和宝玉饶过这座院子,到人少处说话,宝玉有一肚子的寂寞和委屈。
“姐姐原来是最明白我的。可是昨儿我回家时,大家说你不好。”
“你还小,不必管这些。”
宝玉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去年时,我的先生辞了回乡了,我便想和姐姐妹妹一起念书,才不想去族学,可是爹爹、大伯和敬大伯都不许。”
黛玉也越发和宝玉生分,她现在独居一小院,徐嬷嬷等人院门守得紧,绝难让宝玉钻空子的。
贾琼才说:“现在大家都越发大了,规矩自然严一些。我知宝玉是真心和姐妹们好的,可这世上无奈之事太多。”
“姐姐不是寻常人,也没有办法吗?”
贾琼眼珠子一转:“我自然有办法,你要是练成了绝世武功,想护着哪个姐妹都行。”
宝玉一怔,又退缩起来:“我怎么成呢……我不是这块料……”
贾琼本想,若是从宝玉身上找到一项能护住黛玉,顶立门户的优点,她决不干扰宝黛之恋。
可是宝玉再一次让她失望了,虽然不得亲近姐妹让他难受,可是读书习武也很难受呀。
忽见王夫人和周瑞家的及几个婆子管事从前头走来,一见宝玉和贾琼一起,那慈善的面孔都变了。
王夫人走了过来,道:“宝玉,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找老爷去!”
宝玉知道母亲十分厌恶贾琼,不敢反抗,只说:“二姐姐,我先去了。”
贾琼也打算走,却听王夫人说:“二丫头,我好歹是你婶娘,你也不要太张势了。仗着武功就能胡作非为吗?天底下还是有王法的!”
贾琼本不想和她做口舌之争,但想到了贾瑚的死可能与她有关,她又主动挑起,贾琼就不想忍她。
贾琼笑道:“王夫人,这里好歹是我爹爹的府邸,我是爹爹的长女,你在我家也不要喧宾夺主、胡作非为。这天底下还是有国法和宗法的。等你遵守了国法与宗法,再来与我谈王法不迟。”
王夫人被说到痛处,目眦欲裂,说:“你目无尊长,不孝不悌,你早晚给咱们家惹出大祸来!”
贾琼抱胸倚在墙上,玩世不恭地笑起来:“我都跟二叔二婶学的,我爹是二叔的小弟弟呀,哪里是大哥了?”
贾琼正是抓着她说的“不悌”,二房一家占着大哥家这么多年就不想还了,这还算“悌”吗?
王夫人不由得胸膛起伏,周瑞家的扶着她低声道:“二姑娘会妖法,又是个蛮性,太太不要与她做口舌之争了。”
王夫人恨恨道:“这样的孽障,早该除族,偏是他们不许!”
王夫人带着周瑞家的和婆子们去见客了,倘若她不见客,人们只当邢夫人做了荣府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