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肉身不化。估计你吞了鬼差内丹后,时时护着他的尸体,你从鬼差内丹上得来的阴气、灵气被你孩子的尸体吸收了去。
从而你儿子的尸首倒像是一个修行者的了,然后从尸体上长出‘三尸魔’,‘苏醒’过来就是现在的模样。其实很多低等僵尸也是这样,明明不是修道者的尸首,但是有了这样的条件就能长成。
于我们修道者来说,本尊与三尸魔是势不两立的,所以要‘斩三尸而修成正果’。那么这‘尸魔’当然也不是你当初的儿子。你觉得他听你的话是因为你是鬼,不是他的食物,反而你能为他找来食物。”
云娘怔怔发着呆,然后转头看向重伤躺在地上呻/吟的“阿牛”,他嘴上长出尖牙,满脸的青灰,睛眼紫红,手指上长出黑紫的指甲。
云娘看到他这个模样,几乎忘记了阿牛原来该长什么模样。
“他若不是阿牛,阿牛去哪里了?”云娘简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留在村里,吓死当年那些人,吞掉他们的灵魂。守着阿牛的尸身九年,终于等他苏醒。因为阿牛要吃人,所以她就把这个村子设了迷踪阵,里面的人出不去,都被阿牛吃了。
“如果没有意外,自然入了轮回。”贾琼夹起一道符,那符篆加持在“隔阳伞”上,伞将云娘的鬼魂收进其中合拢飞到贾琼面前。
那孩子的尸魔毕竟才几年道行,不像白骨精一样从尸魔变成了已然不惧阳光的妖精。尸魔在阳光下凄厉哭嚎,身上冒起阵阵青烟,尸上的肉化为炭,炭化为灰,逐渐露出白骨。
眼见它想爬回屋里去,贾琼看向王留芳:“你还不动手?”
王留芳反应过来:“姑娘已然出手,我不敢抢功。”
“让你上你就上!”
王留芳这才取出一道火符,舞剑加强法力,念道:“急急如律令!离火诛邪!”
那尸魔骷髅发出最后一声嚎叫,尸骨成炭寸断,化为灰烬。
贾琼看王留芳还有一点法力,还有点安慰,茅山派是如今天下玄门中最大的上清派传承的门派了。如张天师家是太清派的,崆峒派是玉清派的,而终南山的全真派虽是真人却是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派别。
贾琼自知没有觉悟,现在还难以天然圣母地站在团结玄门,一视同仁的境界,当然偏心上清派的传人,想要拉拔一下。
贾琼又跟王留芳和凌寒峰说:“你们去把村里的尸骨都集中起来烧了吧,未免这些尸骨秽气积累又生出什么邪祟来。”
凌寒峰已经九成猜到她就是上回见过的“祖师叔”,所以不敢违抗,王留芳却觉悟太低:“我们去搬尸骨,那你们做什么?”
贾琼道:“你要探查我们隐私吗?”
王留芳觉得自己年纪一大把了,修炼几十年,虽然她的道法更加高深,可毕竟只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
“姑娘的道行虽胜过贫道,可总得讲基本的礼数。”
“叫我‘祖师姑姑’,别没大没小的。”
王留芳胡子都要飞起来,说:“敢问姑娘今年贵庚,如何能自居贫道的祖师姑姑?”
凌寒峰忽然说:“王道友,这位应该是……上清圣人的亲传弟子,你不叫她‘祖师姑姑’,又能叫什么?”
因通天教主当年教化万仙,在他座下听经的妖族或仙胎不知多少,并不是人人都能让广成子那么客气的,只有道行高深的亲传弟子才有这脸面。
王留芳不可置信看着她:“怎么可能?”
凌寒峰道:“本派祖师现身亲口跟我说,我应该称她为‘祖师叔’,她修的是上清派道法,与本派祖师同辈,自然是上清圣人的弟子。”
贾琼打量着凌寒峰,顿了顿才说:“广成子既然这么跟你说,说明我的身份被玄门同道知道也无妨。如今我听我门人妙云说,皇帝要在中元节在八仙宫举行盛会。不管是我上清派,还是你玉清派,都是玄门同道,不可在皇帝面前丢了玄门的脸。”
凌寒峰揖手道:“是!晚辈定竭尽全力,不让皇帝小瞧了我们玄门。”
贾琼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富贵有时,气运有数,天下之利总不能被一家一姓占尽,历史不可能停滞不前。当皇帝的是不可能修得长生的,你们一个个在皇帝面前逞能媚宠,若让他生出长生不老的妄念,于天下百姓来说是祸非福。皇帝找上妙云,他也只和皇帝说惜福养生之事。”
凌寒峰道:“晚辈谨记,万不敢向皇帝招摇撞骗。”
王留芳整个人都蒙圈了,想要细瞧贾琼却又不敢,只道:“敢问尊驾道号?”
贾琼道:“我俗家姓贾,在玄真观修行。你们茅山派的经书只怕残缺不全,以至于道行低微,你于八月初二日来观里寻我,我传你上古黄庭经全本,你能领悟多少,全看造化了。”
王留芳不由得又惊又喜,这时不敢怀疑,单膝跪拜在地:“晚辈多谢祖师姑姑提携。”
贾琼交代了他:“这女魔和尸魔在这里住了许久,不知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