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61)(1 / 2)

(61)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我不应该和五号说。

「我以后会和你说明白的。」

对我来说,这无异于是一种承诺,誓言以及约定。它在被说出口的时候,就会随着时间一天比一天与我而言越发深重严苛。然而,我已经说出口了。

不得不说,在长期神经松懈的环境里面,我已经和两年前的我变化太多了。若是要说实话,每次细究起来,我多少会对这种变化不满意。因为这多余的动作,话语与情绪,总是会给我多带出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关于这一点,我犯了很多次类似的错误。

比如说我不该在发/票上给雨宫莲留字,甚至不应该让雨宫莲继续存活下去;同样的,在诸伏景光完成任务的时候,我就应该抹消他的存在;比如说我不该和五条悟,乙骨忧太建立多余的羁绊等等。

这不仅让我容易分心,而且我还需要分出更多的精力来处理后续的结果。

不断地复盘这些事,我总会发现自己做得不尽人意的地方。

举个例子,雨宫莲进过我的内心世界,我就应该除去他对我相关的记忆。因为他很可能在我的记忆里面注意到非常明显的差别,那些事情只要对应到现实事情,进行一定调查,就会发现时间对不上。

毕竟,我刻意用书把年龄改小了两岁。这对我来说,仅仅从法律意义上,就有非常大的价值。

再像是诸伏景光是被我以织田作之助的名义送去美国,在黑衣组织里面很少人清楚我的做法,但是并不代表说没有。诸伏景光身份败露的时候,就意味着我在黑衣组织里面将受信不足。一个尖锐的问题——「什么样的组织成员会包庇保护日本公安派到黑衣组织的卧底」将会徘徊在有心人的脑海里面。

京都事件结束的时候,琴酒说群里面确实存在着卧底。而当时小栗虫太郎又说,诸伏景光未死。

事实上,琴酒很可能把怀疑的苗头放在我的身上。

琴酒素来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处理组织的叛徒的。来东京米花町多日,我便一直都在注意琴酒的动向,我深信他随时都可能来试探我,甚至就是在学园祭这一天,他会让狙击手混进人群里面,在我表演的时候定点打上一枪。

这才是我需要乙骨过来的真正原因。

现在我在五号身上犯下的错误,跟在雨宫和诸伏景光身上犯下的错误一样,隐患无穷。而对他们来说,他们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会给我带来多少工作量。

五号若是和我和解的话,就算他一句话也不说,以陀思的能力来说,也可以发现我之所以敢把复制人的纸页被他回收的原因——追溯前因后果,他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复制人和我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调和的。但是我本身是他们这群复制人的「司令塔」。我一直都没有改这一点属性。为的是有必要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和复制人为敌。

但这是最后的手段。

我果然不该在五号说「你能对其他人那么好,为什么不能把这份好也分给我们一点点」时,返回去的。

事实上,我对任何人都不好。

仅仅是这么一句话,我也发现我没办法对任何人说。我没办法对不知道我情况的人说这种话,像是阿笠博士他们;也没有办法对知道我情况的人说这种话,像是五号,像是折原临也。

因为我希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为了让人来我猜测我到底在想什么,是否遇到了烦恼,又或者是说我又在设计什么。

最近我想的东西越来越无聊了。

*

学园祭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我并不想继续参与学园祭,于是和五号换了一身衣服,让他代替我带着阿笠博士他们继续在学园祭里面逛。而我穿着他的衣服坐在天台上面吹风。

WhiteRoom复制人因为基因缺陷的问题并没有被弃用过,在学园都市里面一直都是作为废弃材料进行各种实验基础。其中也包括说用复制人所特有的同振幅脑电波制成共享情报,五号的能力是「绝缘电阻」可以增加脑电波转化成电子信号的效率。因此,我可以很轻松地和他共享记忆。

我之所以敢和他共享记忆,是因为我了解他。

又或者,如果他真的来报复我的话,我也不在意。

我内心也许有希望,来一个谁来打破我现在的生活,让我脱离貌似平和,不用想着去平衡生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太宰治终于冒出声音说道:“你既然叫我过来,又一句话也不说是做什么。你说让你想一下,这都想了两个小时。如果没有想好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因为要是没有人在旁边的话,就会有人来找我搭话。我有时候不太想要这种被人过分关心的生活。所以,把太宰治放在旁边的话,别人会认为我们正在对话中,不会轻易来搭话。就算搭话,太宰治也可以应付。

听到太宰治开口了,我便开口说道:“您比看起来要更有耐心。”

“如果你只是用敬语在掩饰你变相放我鸽子的事实的话,那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没有礼貌。”太宰治活动着自己僵硬的肩膀,说道。

我抬头看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