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和手都可控制马身,你不必紧张,坐稳了。”
苏柒若很有耐心,有她在身边,洛瑾辰也不觉得害怕。
直到天色渐黑,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泡在热乎乎的水里,洛瑾辰才感觉到身上酸疼难忍,尤其是两股之间,疼得厉害。
靠在浴桶壁上,又累又困,就那么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苏柒若沐浴回来,见状忙将人捞了出来,又给他上了药,这才穿好里衣相拥而眠。
翌日一早,众人便齐聚,皇上一声令下,太女一马当先,带着众人冲进了丛林中。
洛瑾辰和苏柒若共骑一骑,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
皇上和君后看着小女儿那优哉游哉的自在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她这性子还真不适合生在皇家。”
皇家的孩子不争就是死,可苏柒若偏偏就是个例外。
从小便是这样,什么都不肯去争抢。
好在她年岁最小,能多得几分疼爱,不然不知要多受多受委屈呢!
“不争也有不争的好,她嫡亲的姐姐是太女,她如何去争?”
君后在皇上面前说话也不藏着掖着,二人自幼一起长大,谁还能不了解谁的心思呢!
皇上既是直接封了嫡长女为太女,君后便认定了自己的长女是未来的帝王,在皇上面前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反倒是这般磊落的作态让皇上从来都不怀疑他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但君后这句话说罢,皇上的脸色还是变了变。
“都说皇家无情,可作为母亲,朕却希望她们姐妹们都能活着。”
皇上轻轻叹息一声,君后却是心头一颤。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希望太女日后能留剩下的几个皇女一命,还是准备要易储?
“只要她们姐妹都能安安稳稳地做好自己的本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君后膝下总共就两个女儿,长女得了江山,幼女得了皇上宠爱,若不生变,他这一生自也该知足了。
可皇上若是想要易储,那他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他这一生就是为了两个女儿而活,谁都不能动他的孩子,就算是皇上,他也绝不答应。
见君后脸色不善,皇上剩下的话也没说出口。
君后虽心疼幼女,却还是一直觉得长女更适合坐这太女之位。
皇上若是生了别的心思,哪怕都是他自己的女儿,只怕君后也不能答应。
这也是为何当初皇上将凤影卫交给苏柒若时,不许她告诉君后的原因。
罢了,左右她还年轻,储君之位也不急着定下来。
太女若当真无容人之量,她也不会因为君后不愿就任其发展。
到时再废储另立就是。
“朕准备将倭国的六皇子许给太女做侧君,君后以为如何?”
皇上本是想将高桥宫泽留给苏柒若做侧室的,可苏柒若现在不是太女,要和亲皇子做侧室着实委屈了人家。
但苏柒若的正君又是洛家的公子,她自己也喜欢,也不能说休弃就休弃,所以皇上才打消了那个念头。
若是之前,君后定然高兴无比。
可现在他却有些不愿意了。
那高桥宫泽虽带了丰厚的嫁妆,身后也有倭国这个后盾,可这样不检点的男子,他实在是看不上。
“那位六皇子好像和老四走得更近一些,若两个孩子互有好感,咱们做长辈的也不好拆了这对鸳鸯不是?”
君后没有直说嫌弃高桥宫泽淫乱,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皇上皱了皱眉,望着消失的人群不知在想些什么,却也没再执意说要给太女赐婚的话。
“殿下,兔子。”
洛瑾辰指着树下的一只大肥兔,轻轻扯了扯苏柒若的衣袖。
苏柒若微微一笑,问道:“喜欢?”
“嗯,殿下莫要射死了它。”
他想带回去养着,这样雪白可爱的兔子抱在怀里肯定比手炉暖和。
“好。”
苏柒若收了手里的弓箭,掏出一粒碎银子朝那兔子射去。
“驾!”
驱马上前,俯身捞起那不动的兔子又利落地坐直了身子,那只雪白的兔子便落在了洛瑾辰怀中。
“它只是晕了,过会儿就能醒。”
“它的肚子好热乎。”
洛瑾辰欢喜地说道,幼时他曾有过一直小灰兔,可后来那兔子不见了,他便再也没养过什么活物了。
他的小灰丢了的那日,听说府里的大厨房给张氏做了爆香兔丁,哪怕不能十分确定张氏吃的就是自己的兔子,却也能猜到七分。
洛瑾辰当时很难过,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去找张氏。
也是从那时起,他便告诉自己,凡事必须忍让。
不然下一次被吃的就不是兔子,而是他了。
如今再看怀里的这只兔子,往事竟已变得那般模糊。
当真物是人非,他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偷吃他的兔子了。
他终于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终于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人说自己的喜欢了。
“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