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廖小小有眼色,她本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人,立刻接住话题,寒暄上了:“
安人才从京城来呀,啊,久不得京城消息,也不知道京城今年流行什么?”
这话题黄氏最感兴趣,她刚才还因阿珠只关心与柔云交谈,感觉有点气闷,但有廖小小在场圜转,立刻不觉冷落,聊了几句
,黄氏才想起:阿珠才是正妻,她与个妾谈个什么?马上,黄氏对廖小小的热情变得冷淡起来……
日暮时分,王巩吃完赵兴的招待餐,领着妻妾上了马车,他的妻妾每人得到了一袋珍珠作为礼物,柔云似乎得到的多一点,
让黄氏愈发气闷。
王巩一行人是乘坐两辆马车来的,而王巩本人没有骑马的习惯,他钻进夫人的车里,与夫人一起查看赵兴送来的礼物。
“这些珍珠,怕没有数百贯吧,做几个珠钗倒正合适。子瞻兄说离人向来对朋友大方,如今一看,果不其然。我们早该来拜
访了”,王巩感慨说。
黄氏郁郁的说:“只是那位阿珠不知礼仪,只顾与柔云交谈,妾身几次搭话,她都心不在焉……”
王巩讪笑的说:“离人这位正妻出自乡里,原也不知礼仪,可你怎么不跟另一位小妾陈氏多谈谈呢,别人不知,我可知道,
那位陈氏是越国郡主,身份尊贵着呢。”
“呀!”黄氏掩住口,惊问:“有封诰的郡主吗?可这事怎么他们不说呢?”
“不能说”,王巩笑着回答:“离人若是逢人就告诉他是交趾郡驸马,那朝廷还不把他养起来,最多给个闲官以奉养终生?
离人是有大志向的人,岂是一个闲官能满足。所以这事他不会说,但我与苏子瞻交情密切,这事是他悄悄告诉我的。”
黄氏很好奇,她又问:“苏子瞻那个大嘴巴,他知道了,岂不满朝堂都知道了?”
王巩点头:“当然,这事满朝堂要紧的官员都知道,但越国对此装糊涂,他们都容忍自家的郡主做妾,朝堂上怎么承认,这
不是让越国难堪吗?所以,朝堂上也在装糊涂,反正离人也不会逢人便说。”
“呀呀呀,我说那位小妾怎么气质尊贵,原来是一国郡主,看她浑身上下没几件首饰,如今细想起来,偶尔的几件点缀,样
样都精致到了极点,恐怕是越国‘内造’的。”
王巩接着劝解:“知道那群越国歌伎来京表演的事情吗,那就是冲着这位越国小郡主来的。离人一妾尚如此,他那位婢女也
不简单。你平时不喜走街串巷,不知道这位‘京城十绝’、大名鼎鼎的廖小小,也则罢了。但你不知道如今最红的是哪几个曲儿
,都是这位廖小小唱出的。人跟你搭话,你还爱理不理。说程氏不通礼节,没准廖小小也在说你不懂礼节呢?”
黄氏既羞且惭,马上想出一个主意:“官人,按理我们也该回请一下离人,不如你郑重请他来府上做客,等他的妻妾来了,
我好向她们陪个礼,也拉拉近乎。”
王巩欣赏的点点头,又说:“密州传闻,程氏与那位小郡主从不出来宴客,倒是那位廖小小姑娘,离人走到哪跟到哪儿。所
以,如果我们搞个家宴,请他全家来怕也请不出那程陈两位,不如多叫几位官员陪同,廖小小是必到的,你向小小姑娘陪个礼吧
。”
王巩走后不久,一封从京师来的快件传到赵兴府上,这是京城急报,赵兴一拆开信,草草看了几眼,立刻坐不住了,惊呼:
“杭州又发生大旱,饿死人无数,新任知州杨绘被贬,朝廷遣苏轼之杭州!”
摸着脑门想了片刻,赵兴喊来妻妾们商议:“老师要出京做官了,他竟然要去杭州,刚才京里传来消息,他正在找我,想让
我帮忙托送家眷。我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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