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引发雪崩。
给你个建议,据说雪崩波及到的地方,岩石都是一道一道的,被划出深深的痕迹,你可以选择那些不被光滑地岩壁,它们即使被雪崩波及到,冲击力也不会有多大……好吧,一路走好,我等着你回来。”
廓尔喀队长没有叫多少人。他只叫了一个士兵扮作仆人。赵兴给他地二十具望远镜被他打成一个包裹,背在肩后,而后他招呼上扮作仆人的廓尔喀兵,打着火把动身了。
等廓尔喀队长消失在山脚转弯处,赵兴叫过其余地人吩咐:“引发雪崩——一个人地事情。所以我要不了那么多人,其余的人回去,我只留下十名护卫。回去的人把这里的消息转告帅大人,就说雪崩过后我立刻返回。”
廓尔喀士兵不多话。他们听到命令立即执行,展现出世界第一佣兵的良好素质。等一番布置完后,天已亮了,赵兴在那片老虎嘴只留下了五个士兵埋设炸药,自己带着十名廓尔喀兵继续前进。 宋时明月311
不说走过老虎嘴的惊心动魄,且说才拐过老虎嘴,山势进入了另一个转折,山道开始一直向下。直通到两山中夹的一个山沟,此时,山谷顶部是冰河,山上的雪水融化后,带着大块小块地冰滚入河中。使得沟底出现一条半冰半水的小溪。由于小溪带有太多的冰凌,在阳光下,整条溪水白亮亮的,刺的人直淌眼泪。
赵兴眯起眼睛打量一下山坡。山坡上,不时有巨大的冰柱坠落,那些坠落的冰柱砸在冰面上,发出低沉的响声,进而引发了更大规模地坠落……
除了那隆隆的坠地声,整个山谷还不时的发出形如鬼叫的吱吱声,这就是冰层断裂的声音,它带着令人牙酸地尖叫。仿佛一头正在醒来的怪兽,时不时的发出沉重的呻吟。
“这里就是‘白马‘冰大阪’’嘛?它应该称为‘几号冰川’,我怎么忘了?”赵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引发冰川大规模的崩塌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只要在坡底下埋设巨量的炸药,让爆炸声盖过以前的冰柱坠落声,就可能有八成把握。为了保险起见,其实应该让人爬上冰川高处,炸断几处关键部位。引起更大的冰川裂缝……可惜现在的技术做不到。因为赵兴没有遥控引爆装置,而亲自派人上去。则派过去引爆炸药的人不免就要牺牲。
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白雪与冰覆盖地山口,赵兴突然想起炸药库爆炸的场景,在电影中,炸药库爆炸之后,都有弹药的殉爆,有时候被爆炸气浪掀起的弹药箱会飞到几百米的高空,而后被爆炸的热浪引燃,发生殉爆……
“只有这样了,来,把各位随身的火药与手雷都摘下来,火药单独装到一个包裹里,把手雷都绑在包裹外……我们试试吧,但愿我们的人品不错,能将某枚手雷弹到高处爆炸。如今,我们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赵兴眯着眼睛打量山坡地时候,廓尔喀士兵已经猜到了赵兴地意思,毕竟他们比赵兴更熟悉雪崩。此刻,听到赵兴的决定,许多人都轻轻松了口气。
然而,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还真有一两个狂热地人,他们摇摇头,劝解说:“主人,你常说‘运气这个东西是最靠不住的’,‘运气只青睐做好准备的人’……我们在山谷中央埋炸药,在我看来并不保险,应该派几个人攀登到高山上,将炸药埋在一处冰川裂缝中,这样才能保险。”
赵兴的眼睛被阳光刺激的直淌眼泪,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神色悲壮的说:“现在是春季,山上的雪已经非常松动了,派一个人上去,冰川上增加一个人的体重,就可能提前引发雪崩。
再者说,现在冰川上密布着裂缝,一不小心会掉进冰缝里,永远也爬不出来……
总之,这件事太危险了,不可测的风险太大,都是赌运气,不如我们就在山路中央埋炸药,赌一赌我们的运气。”
最先说话的那名廓尔喀人甩掉了红色的制服外套,从养狗的孩子身上夺过孩子披的毡桶,积极的说:“老爷,我个子瘦小,又经验丰富,请让我上去——山坡上一片白茫茫,阳光很刺眼,人待在那里,披上一件灰色的毡桶,没人注意,也不会有人往山坡上看。
我就待在爆炸点,把火药埋进去。等老爷发出信号,我就引爆火药——老爷,我们必须如此做。这块冰川后面不知有多少军队,凭我们十个人挡不住这样一支大军,如果我们再没有一点冒险精神,那么我们今天死了也是白死。”
赵兴沉默片刻,回答:“这不是冒险,这是必死无疑……好吧。你还有什么要求,你需要我做什么?”
那名廓尔喀兵一边从同伴身上接过火药包,一边回答:“老爷,我没有其他的要求,我们本来都是奴隶,一群廓尔国生不如死的贱奴。跟了老爷才算过上好日子,老爷对我们从不打从不骂,让我们吃得饱穿得暖。还带领我们来到这个伟大的国度。如今,敌人卑微的靴子将践踏这片国度,我们已经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生活了多年,总得为这片土地、为老爷您,做点什么。
我们本来就是贱奴。除了生命,我们没有其他地可以奉献,今天,就让我把这条生命奉献给主人。愿我死后,天上的雄鹰将我死去的灵魂带回故乡……我请求主人的许可,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