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成都的蜀锦与茶叶,很受海商的欢迎,如此一来,广州市舶司想不增收,也很难。”
赵兴点头,老实的承认:“最近,广南海军已经抵达了曾经的黑衣大食,现在的阿拉伯国土,听说他们那里的战马非常雄峻,每一匹都在千斤、数千斤以上,个头又高又大。而且奔跑起来不知疲倦,常常在沙漠里奔跑十余天。依旧精力旺盛(十八世纪沙漠越野比赛中,唯有阿拉伯马可以完成全程)。 宋时明月323
你知道吗?这样雄峻的马只需要七篓茶叶就可以交换(阿曼港曾有如此历史记载),而最上品地战马,才不过十篓茶叶,也就是150斤茶叶,或者两匹蜀锦……便宜呀。我准备用蜀锦、茶叶向阿拉伯换回大量地战马。但那些阿拉伯商人的胃口已经养叼了,非要真正的蜀锦。那种灿烂云霞的锦缎,才能诱使他们让步——对土地的让步。
有位阿拉伯土王承诺,如果我赠送他一定数量的蜀锦,他会把海边一块沙地卖给我,那片沙地虽然没什么出产,我准备把它命名为科威特——当地人就是这样发音的,而后我打算把它作为落脚点,以它作为支撑。我们地海军可以航行到更远地地方。”
文勋又问:“大人将这片土地买到手后,是否要交还大宋?”
赵兴点头:“当然,我成立海外事务司,也是筹备做这事的。海外宋商孤苦飘零,背后没有大宋地支持。他们只是一群被人欺压的孤魂野鬼。非要有官方出面,他们才能挺起胸膛,行走在那片土地上。”
文勋默默点点头,不再说话。
马车走近码头区时。早已守候在那里的源业平迎了上来,他刚从耽罗赶到香港,还没去赵兴府上报道,就在码头炫耀自己的战马。而他胯下那匹高头大马也确实雄峻,见赵兴马车走来,源业平立刻凑了上来:“大人,你看,这就是我们耽罗岛培育的骏马。是按大人所说,由西班牙马与阿拉伯马杂交而成——瞧,这骨骼粗大壮实,四蹄宛若腾云,走起来像是舞蹈,骑在马上毫不颠簸……
这样一匹马,在京城以卖到八万贯,还有价无市。大人。现在我们耽罗岛已有三千匹战马。算起来,价值两万万四千万贯……这几年的辛苦。总算是见到成效了。”
赵兴过去,拍拍马脖,暴烈地战马不停的蹬踏着地面,在赵兴温柔的抚摸下,才逐渐安静下来。
看着战马油亮的皮肤,赵兴满意的点点头,说:“我记得,并不是所有地马都适合做战马,我们还要训练,要让它习惯枪炮声,可惜,这马太贵……”
李格非附和说:“我听说战马要想上战场,必须要到七岁的牙口,每训练一匹合格的战马,至少要在训练过程中损失三匹马——这样昂贵的战马,只适合有钱人把玩,平常士兵,哪舍得骑着它上战场。”
源业平两手交叉,鞠了一躬,回答:“李大人,可是,优秀地战马依旧是优秀的,这匹马对主人的动作非常敏感,稍加训练,就会随着主人的微小动作做出各种反应,比如突刺冲锋,跨越障碍。而驽马需要花十几倍的时间训练,还不见得训练出来。因为那些马的神经迟钝,非要用鞭打才能驱使。
对于优秀的马来说,马鞭只是做样子的,它们根本不需要鞭子落在身上才能领悟主人地意思——这匹战马就是如此,它跑起来又快又稳,欣赏它的跑动简直如同欣赏一场舞蹈,李大人,有时间,我们好好欣赏一下这匹马的奔跑姿势。”
源业平跟李格非说话的这功夫,赵兴已经把目光转向后面的马车,后面的马车上,李清照笑眯眯的牵着赵风的手跳下马车,而赵风这个小弟弟苦着脸,直向赵兴发出求救地目光。赵兴赶紧把脸扭到一边,装作询问源业平:“你见了陈不群了吗,他地舰队昨天进港,说是忙着收帆,没来我家。现在该忙完了吧。”
源业平回答:“我在码头见过他,他已经把卸货的事情安排好了,而后自己去了光明塔。”
赵兴马上接嘴:“那我们还等什么,去那座光明塔。”
光明塔前,广州相关地官员都在这,他们围拢在塔前,评价着这座全部用水泥石块砌成的十三级浮屠塔。
广州经常有台风与暴雨,在这种气候条件下,印度式飞檐楼阁建筑,变的不太适应恶劣的气候。赵兴建的这座石塔完全摒弃了高高的飞檐,纯采用石料砌出了一个类似开封铁塔地短檐,但风格更接近地中海式建筑。
与开封铁塔稍有不同的是,这座塔是六角形塔。塔的五面、面向大海的地方,每一层都镶嵌着巨大的玻璃窗,唯独面向陆地这面是封闭的石墙,只有最顶端那一层是六面镶嵌玻璃,通透敞亮。
这样的高塔。古代中国一般称之为“浮屠塔”。
这座塔总共修建了两年,在它刚打地基的时候,赵兴就让苏轼题词“光明塔”。
宋代石塔地揭幕仪式与现代差不多,“点呈”来的广州官妓载歌载舞,奉献出一套完美的大宋“路演”,以吸引路人的关注。等歌舞表演完毕,赵兴剪彩,携手众官走进光明塔。沿着楼梯走到了塔的第十二层。
第十二层里,陈不群正举着望远镜在五面镶嵌玻璃的窗户上挨个观察。此时,太阳逐渐落山,晚霞一片通红,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