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类似鹤嘴兽的漏斗装置,往鞭里填满“宋代火药”,火药填装到枪口满溢为止,而后。那名禁军用手指在枪口按压火药……这也算是夯实火药吧。
药捻点着后,由于火药是从鞭身后部向枪口燃烧,积累的火药压力到了枪口喷射而出,被加热成铁汁的铁砂通过枪口喷射而出,同时发出雷鸣般地响声,被这种雷火鞭打中的人铁定会变成满脸麻子,但真要细究起来,受到的伤害却并不严重。如果遇到骑兵冲击,对冲击的“止动效果”也不如真正的火枪。
赵兴掂了掂雷火鞭,顺嘴问:“我地火药发射时,后座力不容小觑,做成直线模样,恐怕不容易握持——这也就是军器监火药威力小,才方便握在手里。
但我的火枪不一样。曹管军,我军中使用的不是火药是炸药。类别有三种。现在火枪采用最廉价的黑炸药,但这种炸药已经经过处理。枪管里最多装填一钱地料,如果将黑炸药装到枪口,我估计,人的力量是握不住鞭柄的。
除了黑炸药外,我在火炮里还使用了另一种发射药包……此战,我还没有使用上第四代炮弹,那炮弹里装填的爆炸药更加猛烈,你说要装填炸药试验一下……
嗯,可以将鞭身半埋在地中,试验一下炸药的威力。不过,一次爆炸确实炸不毁这么厚的铁管壁,但金属跟人一样,也有自己的疲劳强度,反复多次使用后,铁定要从它的薄弱处断裂。曹管军,你真要试验吗。你确定?”
赵兴之所以如此郑重询问,是因为在禁军当中,雷火鞭属于这时代地高科技产品,唯有几个将领持有。这根雷火鞭的价值,比一套步人甲的造价还要高,而赵兴推测的试验结果是雷火鞭损坏,他担心曹煜事后没法交代,所以才反复寻求确认。
曹煜眼睛转向了赵兴的腰间,赵兴的腰上别着三支手铳,这种手铳是仿制西班牙燧发手枪的模型,不过装饰更为华丽。它秉承了宋代追求浮华的风格,红木枪身上雕刻了精致而华美地唐代飞天图,枪管则按照西洋风格铸刻上两名大天使。
燧发枪地点火处铸造了一个恶魔图像,恶魔张开的嘴刚好是燧轮引火池。枪柄是用白色象牙镶嵌,象牙上地雕刻充满了以色列的风格——按现代的话说,也就是非洲大草原的风格,粗犷、古朴,而又典雅华丽。
曹煜眨巴眨巴眼,流着口水说:“说实话,我昔日便以为这雷火鞭是了不得的武器,但我在南岸观看你们与契丹人大战,相比朱雀军手中的武器,这雷火鞭不值得一提。
你腰中的雷铳不贵吧?我看你的士兵每人都配有长短武器各一柄,士兵身上的手铳我不稀罕,我看中你腰上别的家伙,这玩意精致……我看你的仆人身上都挂着六七支,想必这玩意也不十分稀罕,你把身上的雷铳给我,我把我身上的雷火鞭给你,咱们彼此换换,如何?”
曹煜说这话的表情活像一个期盼得到大人奖赏的孩子,赵兴微微一笑。随手从身上解下两支手铳,顺便将通条与火药囊一并递给曹煜,嘴里解释:“其实雷铳(手铳)这东西没用,为将者,如果需要拿起这东西战斗,那他最先应该用这个东西冲自己脑袋开一枪——仗已经打到这份上,让敌人冲到了身边,作为将领是失败的。
拿去。我很好奇:拥有雷火鞭、铁烙锥、霹雳火球、梨花枪的捧日、拱圣两军,具体战斗力如何?……便用这两支手铳检验一下,也值了。”
曹煜带着拱圣与捧日两军逼上顺保寨地时候,他虽然没有想到解除赵兴的武装,但自忖大军在手的曹煜未尝不想着为自己争夺更多的话语权,所以这场比赛也牵扯双方力量的对比,话语权的争夺。
帅范斜眼迎看着曹煜,不怀好意的补充:“曹管军。我家赵大人一向有收藏战利品的癖好,他身上这三支枪可是各有来历,送给你那两支,其上地象牙手柄都是从占婆与大理王宫缴获的,那红木枪身是取下两国国王王座的扶手制成的。这玩意价值可不轻,曹大人须得好好珍惜。”
帅范在这里一冷言冷语,赵兴已在旁边指挥士兵填装火药。这次填装的是黑火药,士兵们在地上挖了个坑。将雷火鞭装入竹管中,半埋在地下,填涂充实后,开始点燃药捻。
轰隆一声响,大地似乎颤抖了一下,一块不明物体嗖的一声擦着赵兴耳边飞过,赵兴身后一名侍从轻轻哼了一声,伴随着他的哼声。这名侍从身上的铁甲发出叮地一声脆响,侍从身体晃了晃,而后好奇的摸摸身子,欣喜若狂的呼喊:“没事,我竟然活着,我没事,这,简直太离奇了。今日真是好运。”
硝烟散尽。赵兴等人望向雷火鞭埋放的地面,地面出现一个浅坑。那雷火鞭已经不存在了。
刚才击中侍从的是雷火鞭鞭身地一块残片,它几乎有三分之一鞭身那么大,但飞跃了十几米的空间后,估计一层纱都能挡住它——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
“竟然被黑火药炸毁了枪管?!”赵兴难以置信的望着爆炸后地浅坑,喃喃自语:“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帅范用“事后诸葛亮”的腔调说:“我早知道如此!刚才发射雷火鞭的时候,我发现鞭身冷热不匀,骨节粗大处温度较低,而管壁薄弱处,鞭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