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饱满,鸢尾、黄水仙和某个不知种类的兰花都已盛开,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杰克?”见他停下脚步,洁洁略有些担心的轻声呼唤道。
杰克叹了口气,“我没事,但这次的案子让我非常不爽。”
此时屋内还有一个比杰克更加不爽的人,“他明明拥有最完美的生活,为什么要亲手毁了这一切?”
从小因为父母离异被祖父母养大,从未体验过什么是父母亲情的克莱虎目含泪。
杰克对奥布瑞使了个眼色,“你们为什么不去其他屋检查一下,包括车库之类。”
“来吧伙计,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奥布瑞拍拍克莱的肩膀,拖着他的胳膊强行将他带离了卧室。
卧室内用作衣柜的壁橱门敞开着,里面倒着两具尸体,身上遍布多处枪伤,朱巴尔和汉娜正蹲在尸体前检查。
壁橱门同样上遍布9毫米手枪弹留下的弹孔,尸体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说明这对老夫妻死的时候被关在其中,卢克·多兰用一把冲锋枪直接对着壁橱清空了弹匣。
“真是他们的儿子卢克·多兰下的手?有没有栽赃陷害的可能?”杰克再次问道。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这种可能,门廊和车库门上的摄像头拍到了卢克·多兰进门和离开的画面,是他自己用钥匙开的门。
可惜摄像头没有录音功能,否则我们就能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汉娜将手中的平板递给杰克,上面清楚拍到了卢克·多兰进屋那一刻的画面,他额头上似乎有一道淤青,上面贴着一小条创口贴。
卧室床上放着一个老式的磁带式录音机,杰克戴上手套按下播放键,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顿时响彻整个房间。
关掉录音机,朱巴尔指了指窗外,“这应该是用来掩盖枪声的,街对面的邻居说他们隐约听到这边有不寻常的动静,感觉不对劲之后才犹豫着报了警。”
“或许吧,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进衣柜而不是直接杀了他们?”杰克问道。
“你是说他想要从两个老人身上逼问出什么信息?”朱巴尔有些不解,“他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上帝啊!”拿着平板电脑的爱丽斯走进卧室惊讶的捂住了嘴。
她虽然跟着通缉要犯小组也出了不少现场,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她感到无比震惊。
“有什么发现吗?”洁洁从她手上接过平板。
“NCIS还没把卢克·多兰的档案发来,不过我查到了一些他退伍之后的资料。”
爱丽斯介绍道,“他在三年前离开军队,现在在一家生物公司做副总裁,从工作上来看和‘塞纳洛克’公司没有任何交集。
卢克·多兰的妻子和他在一年多前分居,目前和女儿居住在弗雷德里克。”
“这或许就是刺激源?引发了他的PTSD症状。”洁洁推测道。
“不,时间太久了,或许是原因之一,但肯定还有什么事,有什么我们暂时还不知道的事情导致了他的爆发。
而且PTSD会冲动杀人,但通常都是过度应激导致的防卫过当,很少会出现这种有计划的谋杀。”
就在杰克搜肠刮肚的回忆自己看过的那些犯罪心理学档案时,克莱拿着一个相框再次出现。
“不是PTSD,而是反复经历爆炸冲击波导致的创伤性脑损伤,我在退伍军人服务中心内见过类似的情况。”
——
“房子里到处都是多兰一家的合照,参军前,服役休假期间,还有近期的。”克莱向众人展示手中的相框。
里面是卢克·多兰和他父母的亲密合照,两位老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将自己的儿子搂抱在两人中间。
照片上的卢克·多兰虽然留着络腮胡,笑得很是狼狈,但脸上那种人到中年依旧能够被父母宠溺着的幸福感却仿佛能溢出相框。
“早在十年前,马里兰州国防部实验室的研究员就注意到在一些特种部队成员中出现了一种持续性、此前从来未曾发现过的大脑损伤。
这些士兵在四十岁左右时会出现严重的失眠和头痛、记忆力错乱和模糊、身体协调失衡,暴躁易怒等症状。”
克莱在讲述这些的时候,表情有些沉痛,似是揭开了一些他不愿去回想的往事。
“起初医生们都将出现这类症状的士兵诊断为精神类疾病而忽略了潜在的身体损伤,全部将其归类为PTSD,直到有人对历年来自杀的海豹突击队员们进行了归总统计。
这些士兵们的家属自发组织起来,将亲人的大脑送去了实验室,一位博士在这些队员的大脑中发现一道损伤线。
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损伤模式,和拳击运动员不同,这种损伤是因为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反复震荡造成的。
高强度的射击训练,破门炸药产生的冲击波以及队员们频繁在战场上经历的一切,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我曾经的好友,‘DEVGRU’的传奇人物布雷特·斯旺尼便是因为不堪忍受这种痛苦折磨而选择了自杀,在他死后我亲自将他的大脑送去了实验室。
实验室的研究员在他的大脑中发现了相同的症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