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夫君相处的经验,舒舒本以为自己一辈子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可是和太子殿下这短短的相处日子, 却是让舒舒明白过来, 她不足的地方还有很多。
不, 应该是时候, 只是太子殿下太过与众不同了。
这不由得让舒舒心里感慨, 到底是储君啊, 行事就是与其他阿哥大不相同。
在舒舒和自己的额娘母女俩叙话过后, 就过去了自己阿玛的书房, 费扬古在里面等着她。
虽说家里的一家之主一贯是威严的形象,可是由于费扬古历来就甚是疼爱自己的幼女,因而舒舒在他面前也很是随意。
“阿玛。”舒舒对费扬古行了一礼道。
纵然她如今是皇家人,可是对阿玛额娘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费扬古赶紧让她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幼女,见她气色还不错,心里头一直提着的心才微微放了下来。
“舒舒, 阿玛先前从未想过你会嫁给太子殿下,如今阿玛能教你的不多, 内宅之事自有你额娘教导。”
费扬古对舒舒叹了一口气,然后他语重心长道:“只是你与殿下夫妻一体, 福晋的职责从来都不是拘泥于一方小小的宅院里。更何况,你以后是太子妃。”
“太子行事若有不当之处, 你也应当加以提点和规劝。”
费扬古的话让舒舒心里疑惑, 她抬头不解的看向他问道:“阿玛, 那女儿应当如何做呢?”
前世四阿哥局势艰难, 每每找她诉苦的时候,舒舒也能够很好的柔声细语的安慰他,开解他,让他的心情好受了许多。
可是舒舒从来都不会在他的大事上发表什么见解,她向来都将自己的职责处理的分明。
虽然她也做过一国之母,可是同样和她当福晋之时差不多,舒舒一向和四阿哥分工得很好。
四阿哥是个控制欲很强的皇帝,而舒舒的平静不干政也正是他需要的。
实际上四阿哥是个话痨,可是对外为了保持自己铁面的形象,也为了去掉自己在康熙那里喜怒无常的印象,他就矫枉过正了。
很多话四阿哥都憋在自己的心里,也只能够在自己的福晋这里一股脑的唠叨出来。
舒舒从一个活泼爽朗的少女,变成如此的沉稳,四阿哥也功不可没,也多亏了舒舒耐着性子听着他的吐槽。
可是太子殿下,他看起来肆意,事实上却是一个的确能够虚心听取别人意见的人,他只是讨厌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舒舒做了几年的皇后,对于太子的处境她也能稍微看清楚一些。
虽然前世废太子前后的事情,她一个后宅里的女人是不甚清楚的,最多只是听闻过风声而已。
太子不友爱兄弟,或者是对皇父不敬还有私德不修这几项罪名,如今在太子殿下的身上都并没有体现出来。
难道是要她日后对太子殿下进行规劝吗?舒舒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会变成前世后来那样,可是至少如今的太子殿下很好。
然而,舒舒在后来的雍正身边待久了,却也很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太子的那些罪名事实上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唯一的问题就只是皇帝不想让他当太子罢了,这一切看的都是万岁爷的心意。
尽管舒舒心里明白,可是她却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费扬古叹了一口气,对舒舒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但是他的一切都是万岁爷给的。”
换句话说,要是康熙想收回去的话,那太子殿下就什么都不是了。
太子殿下此时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他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步步紧逼的大阿哥,而是自己的皇父。
此话有挑拨这对皇家最为尊贵的父子的嫌疑,若不是太子殿下成为了自己的女婿,和自己的女儿利益息息相关的话,费扬古如何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说出来呢?
“就如同我们做臣子的,最重要的就是简在帝心。”
这四个字听起来简单,可是要做起来何等的困难呢?
然而,要是做到了的话,那位置就是稳如泰山,无论什么风波都冲击不掉。
舒舒也是一点就透,费扬古轻轻一提,她心里就彻底的明白过来了。
具体要如何去做,当然是得太子殿下心里头明白的,她的确不懂。
更何况,舒舒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听她的。
舒舒满腹心事从乌拉那拉府里出来,她虽然嫁过来之前想的开,可是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她如何能够不为太子殿下的处境而忧虑呢?
明知道将来太子被废的悲惨结局,舒舒还能够如此坦然面对,也的确是她心性甚好。
只是舒舒刚出门还未上马车,便有一个小太监朝着舒舒跑了过来。
“夫人,爷有请。”
这称呼让舒舒感觉颇为新奇,她微微抬眸朝着小太监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了站在墙角的太子殿下。
舒舒:“.…..”
太子殿下像是怕人看见一般掩人耳目,他又不是见不得人,倒是舒舒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这样低调。
察觉到了舒舒朝着自己看过来的眸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