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哼了一声,骂道:“真是丢我的人,我想要哪个女人,还要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薛连突然正经起来,正色道:“你还别说,像江晨星这样的女人,你除了正儿八经地追求她,迷住她,还真没办法弄到手,我可是听她的经纪人说了,她就是一头犟驴,一心想拍戏,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苏玥看着薛连,薛连继续道: “我就想了,以你的身份,她根本入不了你们家的眼,所以你不可能去追求她,你们俩也就注定没什么交集,你们之间唯一的可能,就是我这种法子了。” 苏玥站起来踢了薛连一脚:“她有她的意志,她不愿意,如果我的自控力不够,真的强迫了她,咱们两个就是强奸共犯,你知不知道做人的边界在哪里?” 薛连斜着眼看着苏玥,果然是为这个生气了,他指了指晨星床头的枕头边:“你没看见床头的那个信封?看来你刚才真是急了,竟然没看见我放在那里的东西。” 苏玥愣了一下,发现晨星的枕头边真有一个白色的信封,他打开信封,里面除了有一个优盘,还有一张银行汇款的收据,汇款人是薛连,收款人是唐韵。 苏玥疑惑道:“唐韵是谁?” “江晨星的经纪人啊,我本来只是想把江晨星骗到这里来参加你的生日party,让你自己搞定她;结果她的经纪人说江晨星这样的死心眼儿,用正常手段根本没门,是她建议用迷药迷倒她的。” “你听听那个优盘,我把她经纪人说的话选择性录下来了,这件事主要是她的主意,她说江晨星这样的人,就喜欢这样受虐的方式。” 苏玥的眉头皱了起来,江晨星身边有这样的经纪人,真是太危险了,今天幸亏是遇到他,要是换成其他男人,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可是薛连是什么人?苏玥心里更清楚,薛连这样做,难道不是想借此跟自己的关系更进一步,然后达到他的目的? 这次的事件给他敲响了警钟,薛连也许对他真的没有恶意,可是他这种做事没有底线之人,他还是要跟他保持距离。 想起晨星的衣服不见了,苏玥的脸色又黑了:“她的衣服谁脱的,你吗?衣服在哪?” 薛连见他醋王上身,赶忙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敢做这种事情,是她的经纪人脱的,晨星的衣服都被她的经纪人拿到我的房车里去了,这不是怕她醒过来逃走嘛。” 不待苏玥再吩咐,薛连马上去了地下车库,取了晨星的东西上来。 取了东西之后,薛连本该告辞,可是他心里有事,今天得不到苏玥一句准话,他回去了也是焦躁不安。 苏玥见薛连面色灰白,鬓角竟然有了不少白发,想到他最近承受的重重压力,心里升起了几丝不忍,罢了,还是把那件事告诉他吧。 他招招手,让薛连过来:“我跟张秋山和王若楠商量过了,我们三个给你周转五千万,希望能帮你解了这次的燃眉之急。” 薛连的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就流下来了,他低下头,努力隐去泪意,片刻之后,才抬起头,勉强摆出平时痞痞的样子: “大恩不言谢,哥们儿这次要能渡过难关,此生定不忘了哥几个的恩情,你不愿强迫她,那就等她醒了你自己搞定她,春宵苦短,我就不在这里讨人厌了。” 开着车出了南岸别墅,走了几十米,薛连就把车子停到了路边,他低下头伏在方向盘上,泪水流了一脸。 再有三天,就是他的一个基金的最后赎回期限,如果他拿不到钱,等着他的将是破产、清算、甚至是牢狱之灾。 巨大的压力之下,他已经扭曲变形,确实想过铤而走险。 一开始,他确实想借着这件事胁迫一下苏玥,他甚至联系了警察,准备抓个现行,可是在最后实施的过程当中,他想起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想起了自己创业之初苏玥对他的支持,他放弃了那种做法。 他将那个信封放在晨星的床头,也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是这个信封,让苏玥体会到,薛连绝无害他之意,所以苏玥虽然对他的做法不满,最后还是帮了他一把。 可是这件事,终究破坏了他跟苏玥的关系,苏玥以后再也不会把他当知己兄弟,像以前那么信任他了。 可以说,是他做人最后的底线,留住了苏玥曾经跟他的情分;也是他这次的没底线,让苏玥对他心生防备。 如果有其他的路,他怎么会做这种事?不惜违法犯罪,也要换来一个可能的机会? 他也想像苏玥一样,处处保持风度,在女人面前,永远光风霁月。 可是,他的人生没有那样的腾挪余地,他这次如果跌倒,可能永远都爬不起来了,他将沉入社会的最底层,万劫不复。 那些眼前身后都有余的人,怎能体察到,他站在悬崖边上的绝望? 这次冒进的教训,足以让他铭记终生。 ******************************************** 看看时间,晨星快醒了,苏玥反复思量,都觉得无法面对她,他不能承认自己冒犯了她,可他也不愿意撒谎,最后还是决定让表妹胡佳佳上来收拾残局。 胡佳佳突然被叫上二楼,进来后看见苏玥皱眉闷坐在沙发上,很是奇怪,什么事情能让苏玥这么烦恼? 苏玥将胡佳佳带进卧室,指了指床上的晨星,让她帮晨星换一下衣服。 见表哥的床上睡了一个女人,胡佳佳八卦之心大起,正要调侃一下苏玥金屋藏娇,一抬头却看见苏玥的脸上乌云密布,立马识趣地闭了嘴。 苏玥告诉她,晨星是被人迷晕劫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