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刚好一点半,胡玄宁早已订好了饭店,将拍摄的东西收好之后,大家一起去吃饭。 这家饭店的名字是长安醉,不用说,肯定是西北菜,汪兆星知道胡玄宁是为了照顾晨星的口味,他在心里叹气,看来坠入情网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清一色的重色轻友。 到包间里坐下,因为胡玄宁事先已经点过菜,所以菜很快就上了一桌,看着上来的都是自己爱吃的口味,作为一个资深的吃货,晨星非常开心,她一边吃着红豆山药糕,一边对陶艳说:“玄墨老师真会点菜,点的都是大家爱吃的。” 陶艳看着冥顽不灵的晨星,意味深长地说:“是你最爱吃的,懂不懂?” “难道你不爱吃?”晨星给她夹了一个猪蹄,让她尝尝:“我们这边的猪蹄也是一绝,一点也不腻,味道中正平和,却让人口齿留香。” 陶艳给她了一个白眼:“可是我就喜欢吃我们湘西的腊味怎么办?” 像是专门回应她的问题,服务员马上上了一盘菜,并报菜名:腊味合蒸。 陶艳叹服地看了玄墨老师一眼,心道,这人简直就是千年的狐狸,对人心的把握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晨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如果是她,让她在苏玥和玄墨老师里面选,她肯定也是左右为难,各有各的好,也只能是先遇到谁就选谁了。 接下来服务生又上了一道太安鱼和一道泡椒牛蛙,算是照顾了汪兆星的口味。 吃菜期间,玄墨老师一直跟汪兆星闲聊,并没有多看晨星一眼,这份克制的涵养功夫,尤其令陶艳钦佩,不是成熟练达的男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熬到两点才吃饭,晨星饿坏了,所以吃得不肯抬头,玄墨老师见她一直吃个不停,好心提醒她:“留点肚子,一会儿还有好吃的面呢!” 晨星的眼睛顿时亮了:“是岐山臊子面吗?” 玄墨老师点头,晨星马上劝陶艳和黄晶也少吃点菜:“那个面非常好吃,每人四小碗,保管你一口气吃完。” 见她说得这样肯定,几个人都放下了筷子,面很快上来了,虽然是很多地方都有的臊子面,但是岐山的风味,的确与众不同,面条是手擀面,细光水润,面汤清澈鲜香,臊子略带辣味,吃起来让人味蕾大开,一口气吃完还觉得意犹未尽。 晨星吃得心满意足,忍不住问玄墨老师:“老师,您怎么这么了解陕西风味呢?老家是那里的吗?” 玄墨老师起身打开窗户,然后给汪兆星和自己一人点了一根烟,吐了一口烟圈,才道:“二十多年前,我家里有一位来自陕北的小阿姨,她做得一手地道的西北菜,尤其擅做面条,我那时候还在上大学,为了吃到她做的面,每星期都要回家三次。” 晨星点点头,说:“我们那里的女人都会做面条,我妈做的面条也非常好吃。” “是吗?”玄墨老师头也不抬,问晨星:“你记得你大姨吗?” “大姨?”晨星很奇怪:“我没有阿姨啊,我只有两个舅舅。” 按年龄算,晨星是月荷死的那一年出生的,即使她跟月荷有过交集,她肯定也不记得,农村人未婚夭折,家人不愿提起,晨星不知道也很正常。 玄墨老师“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他默默地抽完一根烟,问汪兆星导演:“你去哪里?” “我带着剧组的后勤部队,今晚回京城。咱们京城见吧!” 玄墨老师点点头,说:“开始做后期的时候让彭也跟我联系,我给他调制几个滤镜模板,然后再教给他几种变化就行。” 然后他又问陶艳:“你呢?去哪里?怎么安排?” 陶艳下午六点的飞机,从无锡直飞长沙,一会儿剧组有车送她们这批人过去。 他最后才问晨星:“你去哪里?跟陶艳一起吗?” 晨星摇头,说:“我跟助理要去杭州的萧山机场,一会儿我们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玄墨想了想,说:“我这里还有你三大行李箱的衣服呢,你们两个拿着也很吃力,这样吧,我正好还要去趟苏州,我把你们送到萧山机场,然后咱们再分开。” 他不说晨星差点都忘了,这个广告的酬劳就是她穿过的衣服和各种配饰,那些东西她都非常喜欢,她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这么漂亮有味道的东西,现在这些好东西都是她的了,这个认知令她非常开心。 听玄墨老师说得非常自然,晨星就没有多推辞,她跟黄晶本来就带了两个行李箱,现在又加上三个,即便是推着,坐车也很麻烦。 自打胡玄宁一开口询问大家的行程安排,汪兆星就知道他想送晨星回去,而晨星虽然没有爱上胡玄宁,看来对他也并无恶感,听他一说就爽快地同意了。 昨天他还以为胡玄宁追女孩子的手法不行,可是他今天亲眼目睹了胡玄宁的手段,觉得这已经是骨灰级的泡妞dafa了,就这样还追不到晨星,只能说两人的缘分未到。 晨星跟陶艳说了几句惜别的话,就跟黄晶一起上了胡玄宁的房车,回到驻地,黄晶去房间里拿了两人的行李,胡玄宁就吩咐司机定下去萧山机场的导航。 胡玄宁的房车很大,后面的两排座位很宽敞,且两排座位之间有隔帘。胡玄宁让晨星和黄晶坐中间一排,他自己坐最后一排,他的助理杨沉坐了副驾驶的位置。 晨星不好意思,想跟黄晶坐最后一排,胡玄宁让她别客气,最后一排最宽敞,他想在车上睡觉,同时嘱咐晨星她们尽管放倒座位打瞌睡,他的司机开车很稳当。 无锡离杭州不远,晨星一行到达萧山机场的时候,也不过晚上六点多,胡玄宁看了看表,就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