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胡玄宁检讨:“我定力差,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我亲了她,然后我们滚在了一起。”
胡玄宁又踢了他一脚,骂道:“你个禽兽,你难道忘了自己有妻子儿子吗?你就不能理智一些,放过了她?”
他垂头不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胡玄宁:“你跟哥哥说实话,易地而处,你能忍住吗?”
自从跟女人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胡玄宁也知道,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如果有合适的条件和环境,自己也很难做到坐怀不乱,但是他不能承认这个,不能让师兄觉得这件事情有可原,所以他嘴硬地回道:“如果是她,我肯定能忍住!”
“好好!我该死,事后我也后悔过无数次,我那时候要是意志再坚强一些,狠着心推开她,也许她的命运,就不会这么凄惨。”
他那时候跟妻子已经分居几年了,正当年的男人,一旦打开**之门,就再也无法控制**的洪流,那一天,他们足足在画室里缠绵了一整天,一直到了晚上,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的月荷小声说:“我饿了,你饿吗?”
他这才有些羞愧地起身,跟月荷一起搜集了画室里的几包方便面,打了两个鸡蛋,用酒精炉煮了,两人凑合着吃了一顿饭。
吃过了饭之后,他很惭愧地跟月荷谈起了他的妻子和儿子。
月荷知道他的意思,当时就哭了:“我没什么想法,如果不是你,我昨天肯定被那些流氓糟蹋了,说不定连命都没了,我不怪你,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你跟你的家人好好生活吧。”
其实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办,他跟月荷说起她们,只是想让她明白,他的身份有问题,一时无法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想跟她解释,可是又难以开口,他想离婚很久了,可是对他来说,离婚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不敢给她任何承诺。
最后他只能说:“我知道道歉什么的都没有用,我会想办法给你一个交代,请你相信我。”
那天晚上他彻夜未眠,画了一幅大型油画《流觞》,他想表达的悲愤、伤痛、混乱和绝望中的香艳,打动了很多人,那幅画,让他获得了威尼斯双年油画展的一等奖。
第二天的上午,京城里解除了戒严,他出去给月荷买了一套衣服,月荷穿着回到了胡家,这几天胡亚澜一直在开会,胡玄宁的母亲在医院陪护他,胡紫建夫妇戒严那天正好在岳父家,也是直到今天才回来,所以一家人都不知道这两天月荷没有回来,自然也不知道她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将丁同学的死讯通知了学校,随后几天,他又收到了几个要好同学的噩耗,他的心痛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些人都胸怀大志,想要用自己的热血让国家变得更好,却没想到事与愿违,到头来不仅不能成事,反而被别有用心的外国邪恶势力所利用,最后误国误人,英年早逝。
他第一次深切地意识到,书生意气确是青年人的白日做梦,而空谈误国则是一句至理名言。
认真地反思了自己的幼稚和不成熟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出来做点事情,为了他这些走错了路壮志未酬的同学,也为了自己血管里流淌的不曾变冷的热血。
他回家跟父亲谈了谈,表示自己愿意从政,但是提了一个附加条件,他想跟沈佳莹离婚。
父亲一听他改变了主意,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当即表态,只要他愿意走仕途,他可以亲自去跟亲家讨论他们的离婚问题。
他当时正遇上干部知识化、年轻化的好时候,他的高学历和年龄、家世,都是他很大的助力,他的档案被送到组织部之后,组织上很快通知他,要对他进行了为期四个月的密闭培训,培训过后就会给他安排工作。
临行前,他跟沈佳莹提了离婚的想法,沈佳莹也早就腻烦了这段毫无希望的婚姻,说让她好好想想。
他也想法子跟月荷见了一面,告诉她自己要去培训一段时间,等他培训完了,他再跟她联系。
可是等他培训回来,却再也没有在胡家的门口等到月荷,他向胡玄宁打听,才知道月荷已经回了老家。
他对月荷老家的情况一无所知,又不敢明着向胡玄宁打听,只得费尽心机地引导着胡玄宁自己去说,如此套问了很多次,才大致弄清楚了月荷家住在哪里。
胡玄宁回忆起那段时间,师兄确实频繁地跟自己见面喝酒,他还以为师兄即将赴任,舍不得跟自己分开,心里很是感动,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为了打探情报,忍不住大骂他混蛋:
“你为什么不敢跟我明说?你要那时候告诉我,咱们一起想办法,也许月荷可以避过这一切。”
“我愧对你,也没法子跟你讲,当时那种情形,你要我怎么说?我也不是寡廉鲜耻脸皮很厚的人,而且,我也很怕你知道一切后跟我绝交。”
他很快被派到晋南一个偏僻的县城当县长,临上任之前,岳父一家给他壮行,他去了,喝得半醉之际,他不合时宜地提出了离婚问题,差点被沈佳莹的弟弟沈佳文打一顿。
其间他父亲也去找过他岳父,跟他商量两人的离婚事宜:“条件随便佳莹提,要房子要钱都行,思涵愿意留下,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