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刘清宇回来了,他方才一直就待在苏所居别墅的偏厅里,苏珊离开的时候,他偷偷地跟踪了她,发现她住在一处豪华别墅里,随行还带了几个人。
宋培基跟他说起苏珊的想法,刘清宇迟疑了片刻,说:“这次就不见了吧,我们明天必须得走,要见她还得好好安排一下,这样,我一会儿亲自过去给她留个纸条,告诉她我们认识她,这次的情分我们记着,以后在他国相遇,自然会回报她,这次我们行色匆匆,马上要去其他地方执行任务,就不打扰她了。”
苏自是理解刘清宇急着回家的心情,再有几天他就要结婚了,家里的好多事情都等着他最后确认,这次出来执行任务,已经是勉为其难,再让他耽搁下去,实在有点不近人情。
苏对他们两个说:“明天我就不送亲自送你们了,伊姆今天上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父亲想见见我,我不去还不行,我明天上午就去一趟阿布扎比,见过阿国的总统后,我也马上回去。”
三人就此分开,刘清宇和宋培基的行李复杂,需要小心地包装安排,两人回去又忙了两个小时,这才算把明天去海关的所有事情安排好,苏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去了阿布扎比。
伊姆王子一早在高速路口接着他,见了他之后,就不停地给他面授机宜,教他见了他父亲该怎样说话,唯恐他在他父亲面前说漏了嘴,让他和大哥、妹妹、母亲都不好交代。
苏让他放心,说自己心里有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岂能不知。苏心道:我如果按你说的去说,岂不是把我自己捆死了吗?我必须要让你父亲明白,这件事我是很被动的,我是被你儿子赶鸭子上架,知道吗?
那天的报纸上突然登了那样一个关于王室的八卦,总统先生日理万机,自是不曾留意此事,只是那天下午,一众去他那里议事的内阁成员都在恭喜他觅得佳婿,他一头雾水之余,问了自己的机要秘书,才知道有苏这号人物。
虽然人长得看起来人模狗样,长信电子也确实是一家很有实力的大企业,但是在总统先生看来,苏的身份,自是不及沙特的九王子来得尊贵,更何况,非我族类,信仰必异,这可不是个小问题。
眼见妻儿对此事都相当热衷,他就寻思见一见苏本人,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让自己跟沙特王室悔婚。
伊姆王子想让苏去他家里安置,苏不肯给朵哈靠近自己的机会,坚持要住酒店,伊姆只好让他等电话,父亲只说今天要见他,但是具体安排在什么时候,还要看父亲的时间。
苏一直等到当天下午的五点,伊姆才通知他,父亲的秘书刚才跟他确认了,父亲七点钟会回家,想在八点钟见一下他。
苏就早早吃了晚饭,在七点半的时候到达伊姆家,在伊姆的小院子待了半个小时,然后伊姆带他去见父亲。
总统先生正坐在自己宽大的书房里,看着手头的简报,见缝扎针地处理一些公务,见苏进来,就打量了他两眼,发现他果然是人才出众。
苏只穿着简单的蓝条纹衬衫,藏蓝色的西装,这种平平无奇的衣服,穿在苏身上,却给人一种玉树临风、卓尔不群之感,难怪夫人和儿子都对他赞不绝口。
苏按照阿拉伯人的礼节,向他问好,并行了晚辈礼,总统对他的印象甚好,就让他坐下说话。
总统先问了几句长信电子在阿国的营收情况,苏报了一个数字,总统大致估算了一下,就知道这个小伙子的身家比自己还要高,顿时对苏的态度更和蔼了。
听儿子说苏想求娶朵哈,总统本以为他们在国外认识了,可是他问了苏的履历,得知苏是早年在英国留学,而朵哈是在他回国后才去了美国,他就有些奇怪了,问道:“你想求娶朵哈的理由是什么?”
苏知道,这是他让总统先生弄清事实的关键,所以小心地回到:“晚辈前一段时间到谢赫德部长府上参加了一个晚宴,在宴会上遇到了伊姆王子和欧麦尔王子,欧麦尔王子是我留英的同学,而伊姆王子与我一见如故,当即就邀请我到贵府做客。”
“第二天我应邀来到了贵府,大夫人请我去正屋吃饭,之后我回到伊姆王子的院子里,夫人送过来了朵哈和几位公主的照片,我就这样结识了朵哈和几位公主,不瞒总统先生,如果不在贵府,在外面遇见几位公主,我还是认不出的!”
总统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人家看上了朵哈?分明是他的夫人和儿子逼着人家娶朵哈!
可是新闻已经发出去了,这会儿再去纠缠这个也没什么意思,总统先生马上面对了现实,心想:即便是夫人主动看上他了,只要这小子真心想娶,一切都好商量,就继续问道:“你是准备皈依我们的宗教吗?”
苏站起来,诚惶诚恐地请求总统先生的谅解:“夫人如此美意,晚辈却之不恭,只是晚辈是家中独子,必须跟父母一起生活,信仰不同多有不便。”
“且晚辈家中的事业颇为庞大,大半要靠我自己撑起来,所以我一年到头,必须满世界地飞,实在无法长期滞留此地,所以,如果总统和夫人允许,我想带朵哈去华夏,让她融入我们的生活,而不是我皈依你们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