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容公子的身份贵不可言。”
孟龙潭的话中还有许多未尽之意,若是能结交一二,他们的仕途也会好许多,只可惜那位容公子为人实在是太过冷漠了一些,而那位谢大夫想必是因为朱孝廉的话恶了他们。所以现在,孟龙潭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了宁采臣的身上。
一旁的朱孝廉闻言忍不住摸了摸脑袋道:“可我也没听过哪家皇亲国戚是姓容的啊?”
孟龙潭见此忍不住摇了摇头,世家子弟在外行走哪个不用假名。
一旁的宁采臣则是看忍不住打断孟龙潭和朱孝廉道:“朱兄,孟兄,今晚我能和你们挤挤吗?”
孟龙潭闻言立刻微笑回应道:“当然可以。”
朱孝廉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三个人不挤吗?”
话音落下,孟龙潭在朱孝廉背后狠狠地捅了一下道:“当然不挤,正好我们可以讨论文章,你说是不是?朱兄。”
朱孝廉看着孟龙潭逐渐变得危险的眼神连忙点头道:“孟兄说得对。”
宁采臣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而孟龙潭也准备在今晚多打听打听关于容公子的事。
而在另一边,谢晏坐在禅房的床上看着给他倒茶的容郁开口问道:“阿郁,你觉得这个寺庙有古怪吗?”
容郁闻言没有说话,他觉得整个西方教都有古怪,若不是天道制约,他真想带着孟章将整个西方教给砸了。想到那些被困在龙池的同族,容郁的神情并不怎么好看。
谢晏见此道:“看来是有问题了,可惜这里香火太盛,以我的能力还看不出来什么。”
这样想着,谢晏还是确定将寺庙中的壁画都看一遍比较好。
容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谢晏的头,然后轻声道:“先吃饭吧。”
而在另一边,宁采臣和朱孟二人住在了一起。
宁采臣这才开口向孟龙潭问来寺庙的原因:“孟兄朱兄,你不是放榜后便离开了府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孟龙潭闻言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这才开口对宁采臣道:“我们本想回去报喜,然而哪知走到半路上山路滑坡,绕回去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倒不如直接在这里住下,过几日便启程上京。”
孟龙潭说完又开口向宁采臣问道:“我见你身边的那两位公子气质不俗,不知是哪里的人物。”
宁采臣尴尬地笑了笑,他总不能说容郁是妖吧,只道:“我也和他们认识不久,并不相熟。”
“这样啊。”孟龙潭闻言不由有些遗憾。
“怎么晚膳还没来,我去催催厨房。”宁采臣尴尬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走了出去。
另一边朱孝廉忍不住开口道:“那谢大夫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若不是那位容公子我真想同他攀谈几句。”
孟龙潭却是神色严肃了起来道:“慎言。”
“怎么了?”朱孝廉茫然问道。
“谢大夫和容公子举止亲密,恐怕是契兄弟的关系,若是你再不知好歹凑上前去,怕是会惹怒容公子。”孟龙潭一脸严肃道,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同伴再被容公子厌恶一次了。
朱孝廉忍不住捂了自己的脸道:“我真的只喜欢女人啊,大不了我以后绕着他们走。”
“你知道就好。”孟龙潭谈了一口气道。
“对了,你知道这座寺庙的壁画很有名吗?我想去看看。”朱孝廉开口道,神情中充满了跃跃欲试。
孟龙潭揉了揉额头道:“你想去看就去看吧。”
只要不对那位谢大夫产生兴趣,朱孝廉做什么他都不会管的。
“我晚饭前就回来。”说完,朱孝廉便推门离开,往壁画的方向走去。
然而,朱孝廉这一去便是到深夜也没有回来。
等孟龙潭叫人来找他的时候,朱孝廉这才才从一座佛堂中满面红光地走了出来,神色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春风得意。
“孟兄,我梦见我和一位散花天女结了秦晋之好。”朱孝廉一脸激动地道并把孟龙潭拉到壁画面前。
而被叫来找人的谢晏却是皱起了眉头,他看着朱孝廉道:“佛教中的飞天都是不分男女,所以朱公子是怎么和这位散花的飞天结为秦晋之好的?”
话音落下,朱孝廉的脸色一白,就连面前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飞天壁画也染上了一丝诡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