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看着从容郁身后走出的谢晏脸色微微一变, 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
只见谢晏一身白衣,脸上还有几分虚弱之感, 然而神情却是坚定异常, 他看着面前的观音道:“菩萨不是要同我论因果吗?怎么不说了?”
“千年之前,你西方故意将容郁引来将我撞断这件事怎么说?”谢晏盯着观音那张脸一字一句问道。
观音闻言一顿,而后立马便道:“此事虽是那天龙和尚的过错, 但是却并非我西方所愿。”
谢晏闻言不由冷笑出声, 一支桃枝在手里幻化成剑后, 他用剑指着观音道:“好一个非西方所愿。”
“但是, 你以为这样就能撇脱因果了吗?”
说完,谢晏将那十二品功德金莲随手扔在了地上, 少了三瓣莲花的十二品功德金莲显得黯淡无光,快要凝聚出来的三品也消耗殆尽,观音看在眼里瞬间心疼不已。
谢晏用脚将十二品功德金莲踢到了观音脚边笑着道:“这十二品金莲不过是你西方与我了结这段因果的东西而已, 若你想用这金莲将我跟西方扯上关系, 那你可真是想多了。”
话音落下,观音不由后退了几步, 任由那十二品功德金莲在他的脚边打了一个转。
“施主何苦这般说, 我西方向来不做这等强人所难的事情。”观音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苦笑, 当年他们一群人为了算计地府, 争夺地府中的权利坑害了大桃树, 现在也算是报应来了。
只不过,这报应来得实在是太快太重了些,观音看着十二品功德金莲神情中无不透露着惋惜。西方在功德金莲掉为九品以后好不容易攒下的功德和祥和之气, 全被那地府少君给吸得干干净净。
谢晏听着观音的话不由一笑,之后便略带讥讽地说道:“你西方不仅会强人所难,还会难上加难。为了强行攀亲戚关系,做出这种认男子为母亲的事,也只有你们西方了。”
观音文殊普贤几位菩萨闻言脸色不由一白,当初佛祖认孔宣为母亲除了强行将孔宣绑在西方,更多的还有羞辱之意。如孔宣这般骄傲,叫他佛母简直是在当面打他的脸。
如今再将此事重提起来,倒是让人觉得西方在刁难人上面是一把好手,所谓的宽宏大度没有,暗地里的小鞋倒是不少。
“少君此言差矣,我佛对大明王可是尊重不已。”观音只能勉强地开口辩解道。
“谁是大明王了?我是凤族太子孔宣。”说完,孔宣便往一边挪了挪,一幅脏东西别挨我的模样。
对此,观音的脸色显得有几分难看。
谢晏不由嗤笑了一声,然后看着面前的几位菩萨道:“现在孔宣太子与西方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就请几位菩萨不要再胡乱攀关系了。”
观音看向了一旁神情高傲的孔宣,只能将这气憋在心里还得笑意盈盈道:“无论如何,我西方必定有大明王的一席之地。”
“免了。”孔宣神色冷淡地说道。
这个时候,谢晏的指尖突然亮起了一簇阳火来,灼热的温度让在场被针对的几位菩萨露出了几分不适来。
“地府少君,你想做什么?”观音不由捏住了自己手中的玉净瓶,若是谢晏要放火他也好随时灭火。
只见谢晏懒懒散散地坐在石床上道:“不做什么,只不过是想收些利息。”
观音看着谢晏不由咬牙切齿道:“你别太过分!”
谢晏低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当年,你们是准备让我去死的吧。”
四位菩萨的脸色齐齐变得难看了起来,尤其是那位差点被孔宣吞了的菩萨,当年之事就是他谋划的。
谢晏歪头:“我不彻底死了,西方又怎么好在地府夺权呢?你说是吧。”
“我等绝无此意。”观音神色严肃地道,之前天龙和尚引诱容郁撞断大桃树他还能粉饰太平地说一句这只是一个误会,还能用三瓣莲花将这段因果了去。但是若是承认了这件事是他们西方谋划的,那么这件事便没那么容易好解决了。
“绝无此意?”谢晏轻笑,“那我对西方也不是故意的。”
话音落下,四位菩萨只听得见一阵爆炸声,紧接着灵山有无数从截教渡来的妖仙从束缚中挣脱往东海碧游宫奔去。
“快拦住他们!”普贤大声喊道。
而谢晏则是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自己的手道:“这些教众良莠不齐,有些还是以肉食为主的妖怪,菩萨这般勉强他们,实在是说不过去,今日我便帮菩萨们放走他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观音觉得自己手中的玉净瓶都快要被捏碎了,好事?当年西方两位圣人费尽心思算计通天教主为的可不就是充盈西方大兴佛教吗?谢晏将这许多截教散仙放走,虽然不至于让西方大伤元气,但也足够让他们肉疼许久。
众人中唯有孔宣拍手称快道:“好事,好事。”
观音在看见他们拦不住那些归心似箭的截教散仙后,他便看向了谢晏道:“既然少君已经收回了利息,还请少君就此收手吧,否则……”
谢晏伸手将容郁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他握着容郁的手将头埋在了容郁怀里,蹭了蹭后看着观音道:“我收手了,但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