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一个大男人说出来实在太别扭了,故作无所谓地说了句行。
在教室等了二十分钟,连住校生都走光了,整栋教学楼里几乎没剩几个人。幸稚京打水已经打了很久了,易时陆决定下楼找他。
他背起书包走出了教室。
走廊上的灯开始闪烁,一明一灭,灯泡好像在彻底坏掉之前苟延残喘,那些带着呼吸声的明灭就是它最后的挣扎。
呼-吸-
呼-吸-
哈……呼……
阴冷的毫无起伏的喘息成为此时的背景音,没有一丝感情。
在易时陆踏出第一步后,光线变得更加的昏暗。
长廊无限延伸,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道路,他每走过一盏灯,便熄灭一盏,当易时陆回头望时,来路变成了永恒的黑暗。
走廊被切割成两半,一半是无底洞的黑,一半是不正常的带有节奏的闪动。
易时陆尝试站在原地保持着向前看的姿势不动,但呼吸的气声越贴越近,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发麻,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黑暗里出现。他甚至感觉有人就站在他身后,脸贴在他的脸旁边。
易时陆以为自己不会害怕的,但他的情绪切切实实地受到了影响,仿佛被动地产生了一种叫做“惊恐”的激素。
他根本没得选,在这种内化的影响下,有什么东西在推动着他不断地向前走。
易时陆:…统哥,关键时候你能救我狗命不?
系统:……必要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衷心为你祷告。
易时陆:感恩的心感谢有你,没看出来你还有信仰。
系统:必要的时候我也是会临时信仰一下上帝的。
易时陆:上帝知道你这么虔诚吗?
系统:你废话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