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的音短暂停止,然后又响了起来。
易时陆反应过来不太对劲,刚站起身,被锁住的门锁一轻响,在隐约传来的舞曲的背景音中,令人莫名悚然。
易时陆向后退了一步,门开了。
从门廊外透进一道长光,十七站在门,慢慢走进,又把门锁上。
易时陆惊讶:“……不是应该在……身上怎么了?”
十七的西装湿了一片,有酒渍。
“我弄错了。”十七说。
易时陆:“弄错什么?”
十七沉眸看他:“该怎么跳。”
虽然这很怪,但也不是不可能,考生在考试头脑一片空白这种事,易时陆很熟悉。
十七说:“所应该,再提醒我一下。”
大厅的音乐传进他们的耳朵,易时陆听着节奏说了一句好吧。
“过来,把我当成的伴。”他这么说。
十七走了过去,动作娴熟地半拥住易时陆。
易时陆:“这不是很熟练吗?”
十七:“看的时候记,看其他人的时候就会忘记。”
他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
实际上在刚才汪茜催促他去邀请苏婉清的时候,他已经在向着苏婉清走过去了,脑海里清晰的记易时陆教给他的所有细节。苏婉清对他甜甜微笑,期待着他向她伸出手。
然而就在那个当下,十七觉有哪里是错误的。
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应该是易时陆,就像他们每晚在房间里练习的那样,与他共舞的人、等待他伸出手的人,不应该是眼的苏婉清。
就在转念间,他眼疾手快地撞倒了一个侍应生,酒水洒在他的西装上,他对着侍应生连说抱歉,要换衣服的借转身离开。
这才是刚才所有事情的真实情况。
易时陆不必要知道。
随着舞曲的节奏,在无人的休息室里,十七穿着洒着酒水的西装,找到了最正确的“舞伴”。
在跳舞的间隙,易时陆不忘问:“这衣服上是什么,酒?”
易时陆凑上在他的身闻了闻,确了答案:“果然是酒。”
他毛绒绒的脑袋埋在十七的身,鼻子用力嗅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抬了起来。
在那一刻十七有点想伸出手压住他的头,让他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果可,他能够就这么跳完一整支舞蹈。
实际上十七也这么做了。
他用力压住了易时陆的脑袋,使他不不靠在自己的肩上。
易时陆只哇乱叫:“喂,干什么干什么!我的头……”
“别动,头上有奶油,帮擦干净。”
“奶油?”易时陆歪了下头,不再挣扎,有点恍然大悟似的:“哦,可能是我刚才吃的蛋糕上的奶油,我们的生蛋糕切了没?待会给我拿一块。”
十七从袋里拿出纸巾,不动色地问:“什么‘我们的’生蛋糕?”
纸巾蹭过易时陆的头发,去擦根不存在的“奶油”,十七的手底下就是易时陆乱动的不安分的脑袋。
易时陆没有领悟到十七话里的意思,自顾自地说:“就是放在外桌上的那个赶上一个人高的粉色蛋糕,真是服了,妈竟然订了那么一个颜色。看起来……倒是不错,记给我拿一块……擦完了没有?”
易时陆猛地一抬头,伸手就接过十七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擦,告诉我在那里就行了,这里吗,是这边?”
十七没有说话。
易时陆用力蹭了几下,把纸巾拿下来看了一眼,很疑惑:“没有啊,没有奶油,在哪里……”
他看着十七,却忽然发现对方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他只是盯着自己,双目同巍峨巨石,虽一动不动,可巨石后却有惊涛骇浪拍击,让巨石缓慢地、碎开几道裂缝。
易时陆的第六感让他想要逃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悄悄向门边移动了一步,做好逃跑准备。
可他连脚步都没有迈出,十七忽然将他撞在沙发上,一只手撑在他的身侧:“要去哪里?”
感受到危险,易时陆紧绷着身体,看着在上位的十七:“应该是我问,要做什么?”
十七的手臂动了动,身体上移,彻底遮住了易时陆头顶的光线,背光让易时陆将他看模糊了几分,只有脸颊的轮廓格外分明。
十七:“问我要做什么?”
易时陆:“……嗯。”
十七:“我也不知道。”
易时陆:“……”
十七:“所我们就这样待一会,不要动,让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