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放下来?”
“喂,你有没有再听我说?”
“你没礼貌……”
根本就是完全忽略了他说,七连眼神都没有犹豫地走出镜子。
易时陆已经不在房间里,从客厅镜子里,七看到易时陆里拿着几只玫瑰,汪茜在一旁用剪刀修剪,把修剪好放在易时陆里。
“你拿好了呀,甜甜。”汪茜细声细语:“我跟着人家林老师新学插花技巧……”
兴许是感觉到了他视线,易时陆偏头看向了客厅中镜面墙,耸耸肩,笑了一下。
鲜艳花枝在捧花少年中,让人移不开眼睛。
汪茜突然叫起来:“哎呀你不要用折呀……算了算了,给我,我自己来拿,你把我剪一下这两朵。”
在这种没有纷争时候,易时陆在汪茜面会难得露出几分乖巧,没那么炸毛。
他按照汪茜意思修去多余枝叶,指灵活避开那尖锐花刺,和汪茜一起把花插入瓷瓶中。
在阿姨来叫他们吃晚饭时,七才惊觉自己已经盯着易时陆看了很久。
像躲在暗处不能见光阴险人,于角落中垂涎盯着喜爱人,这是最狡诈角色。
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沦为这种令人作呕角色?
这问题七想了很久,直到易时陆换好正装去易家老宅赴宴时候,他还在思索着这没有找到答案问题。
这次大伯说比以往更加夹枪带棒,连大表姐都听不下去,连忙向大伯碗中夹菜:“爸,这道菜是你喜欢,多吃点。”
又柔声说了几笑,想要试图缓解一下凝滞气氛。
大伯冷冷笑了几声,没想把这件事情就这么快翻篇:“时陆生活作风开放,说他几句他不会往心里去。不过我说阿直,你也是商界响当当人,怎么被人拿空壳公司下了套都没发现,为了给你擦屁股,忙得我焦头烂额……”
易直被人捏到把柄,脸上露出愠色,又无说。
易时陆放下碗筷说了一声吃好了,答应了汪茜要好好表现不能掀桌,但又懒得看他们这戏剧,易时陆就到偏厅坐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温崇礼也走了过来:“无聊?”
易时陆点头:“无聊。”
温崇礼拄着杖走到一旁柜子边,拿出一盒牌:“玩牌?”
易时陆说:“好啊。”
温崇礼一边发牌,一边问:“我这两天没见到二号,在你那?”
易时陆摇头:“我也没见到他。”
“哦,”温崇礼淡淡说:“能去哪儿玩了吧,过几天也许就自己回来了。”
说间大伯母走了过来:“打牌呢?带我一。”
温崇礼笑了一声:“大伯母是长辈,长辈来,那我们就要算利了,一张牌这数,怎么样?”
温崇礼比了一“五”。
大伯母笑着:“行行行,我还能跟你们计较。”
温崇礼重新开始发牌。
连打六局,易时陆连赢六局。
他知道像大伯母这种人打牌,自然是不差钱,但有钱人总喜欢搞好彩头,像这种连输六局牌场,已经让大伯母脸色很难看了。
第七局时候,打倒一半大伯母就把牌往桌子上一甩:“不打了,什么牌嘛,到现在一国王也没摸到,这都算我。”
易时陆往牌桌上一看,有意气她:“大伯母,你这气确实够臭。”
“你……”
易时陆:“别忘了转账给我啊,不少钱呢。”
在温崇礼低低笑声中,大伯母一扭一扭地离开了牌桌。
易时陆站起身:“我也先不玩了,去趟洗间。”
温崇礼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易时陆到洗间,对着镜子哈哈大笑起来:“你出老千段够以,以去澳我肯定要带着你……噢不对,反正你也会一直跟着我。你到底藏了多少牌?”
七从镜子中伸出,里大把纸牌像变魔术一样扑簌簌往下落。
易时陆捂着肚子又笑起来:“你穿着西装更像魔术师了。”
“不过还是多谢你,你看大伯母刚才脸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连输那么多局,我舒坦,她总算不围在我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
易时陆倚着洗漱台,抬头看灯,慢慢地笑容又没有:“没意思……其实赢牌也没那么有意思,到这里我就觉得不舒服,看见那人脸……就觉得更不舒服了。”
“虽然答应妈要安分一点,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