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不是变成什么十七……真愚蠢。”
十七忽视这些声音,闭起清澈的睛,他想到了易时陆像个混小魔王一样的笑,于是他的脸上也很快露出了一点疲惫的微笑。
皮肤剥离的速度有点快,出血了,血液滴在地板上,从几滴慢慢聚集成一滩,幸好到手腕处时,停止了。
新鲜的肉粉色缓缓出现——新生的皮肉生长得并不快,它们还需要长一会儿,多给一些时间。
地面上散落的大块人类皮肤与血水的混合物,果易时陆此时看,他一定会产生恐惧。
但易时陆不会看,他已经把门锁上了。而且易时陆现在,正在工作啊……
广播里传来易时陆的声音,一句接一句,十七听到易时陆的声音,觉得两只手都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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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换皮之后,指纹会改变。
他和易时陆的指纹,会变得不一样。
第二个人是陆为谦。
他躺在大洋彼岸的柔软沙发上,凌乱的客厅显示出这里刚结束一场尤为尽兴的聚会,酒瓶散落一地,汁液倾洒,空气里有腻人的香气。
在吵闹散去之后,陆为谦一个人倒躺在沙发上,客厅音响里播放的是易时陆的声音。
他很高兴易时陆还记得那些高中时候的事,听起来易时陆还记得尤为清晰,像他一样历历在目。
那是很久以了,易时陆坐在弹簧床上把自己蜷缩起来,耳朵里塞耳机,睛睁得圆溜溜的。
陆为谦蹦上床,声音引发了易时陆地不满。易时陆伸出一根手指在唇:“嘘,不要吵。”
陆为谦扯下他的一只耳机放在塞进耳朵里:“这次讲的什么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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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时陆瞪了他一:“不是叫你不要吵吗……唔……黄雨伞的故事。”
陆为谦故意拽了拽耳机线:“没良心,这手机可是我给你弄过来的,现在你天天听广播不和我话。”
易时陆用手在脖子一划,对他做了一个“要话你完蛋了的”手势。
陆为谦变得老了点——也没有那么老,他一会儿戳戳易时陆的脸,一会儿扯扯他的耳朵,好不容易熬到凌晨。
易时陆刚放下手机,陆为谦用被子把两个人罩了起来。
他不无埋怨地:“喂,是那些幼稚的恐怖故事,有什么好听的。”
“好听。”易时陆揣了他一脚试图把他揣出被子但没成功。
陆为谦一下子按住了他的脚:“我不懂,有什么好听的。”
易时陆想了想:“像有人在你耳边话,凌晨的时候不是很容易寂寞么,这个时间有人一直在耳边话的话,会觉得很开心。”
陆为谦哼笑了一声,扒易时陆的耳朵小声:“这有什么难的,我也能在你耳边陪你讲话你想听什么故事跟哥哥,是小美人鱼还是白雪公主,要不豌豆公主?我可会讲故事了?”
易时陆无语:“你怎么那么喜欢这些公主故事?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少女心的。”
陆为谦哼哼两声,压易时陆的脖子:“损我呢是吧。”
两个人打闹成一团,很快气喘吁吁。
易时陆趴在床上喘气,等气息均匀之后突然到:“我也想做这种工作。”
陆为谦一愣:“什么工作?”
易时陆:“让别人不孤单的工作。”
陆为谦:“啊?你要当节目主持人啊?”
易时陆没话,过了一会才问:“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过,你以后想干什么?”
陆为谦咧嘴坏笑:“我还能干什么啊,当然是继承家业当财阀了,啧,我得弄死我的那些表哥表弟们……”
易时陆:“……”
陆为谦想了一会儿:“不过果非要一个以后想做的事情的话,我倒确有一个……”
易时陆像他看过去,冷不丁被陆为谦压住手脚,陆为谦低下头在他耳边:“我要做我们甜甜永远的好哥们儿。”
躺在沙发上的陆为谦大声笑了出来,那些在他脑海里闪烁的往事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愉悦。
他看客厅装修出的星空顶,四周的窗帘全都拉紧透不进一丝光线,陆为谦举起手中的酒瓶笑得癫狂,他把香槟大口灌进口中,因为姿势的原因让酒水从唇角涌出来。
地毯上是满溢的、肮脏芳香的酒水。
音响里继续播放节目,另一个主持人的声音让陆为谦皱了下眉头,但为了次听易时陆的声音,他忍住没有关。
盛玉朗在演播间里,直直地看易时陆的脸:“时陆哥想知道我和我们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