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在昏暗的环境中醒来, 没光。
他浑身没什么力气,连抬一下指都显得费劲。
发生了什么来着……十七用钝感的脑袋用力想了想,终于想起在昏迷前的些事情。
“时陆……”他嘶哑的嗓音叫着易时陆的名字, 却没得到期待中的应,连想要翻身下床都因为没力气滚到了地上。
一声轻笑, 伴随着门打开的声音带来了微弱的光线, 陆为谦的皮鞋踩在地发冰冷慵懒的脚步声,他走到十七面前,慢慢蹲下了身:“你在找什么?”
十七没答。
陆为谦情很好的没怪他,语气轻轻地好像漂浮在空气中:“你不会在找易时陆吧?”
十七的眼睛适应了微光, 抬起眼眸:“他在哪里?”
“你可能不太了解时陆, ”陆为谦轻轻笑着:“他小到大就个没种的。一遇到什么烦的事情第一个念头不去解决,想逃跑, 或者躲在我的身后面, 小时候他和家里关系闹得很僵, 一吵架就要和我一打电话, 直到我把他逗笑才行……这些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吧,你不时陆的镜像人吗?”
陆为谦不会平白无故对他说这些话,十七怎么可能听不来。或许炫耀, 或许警告, 陆为谦自然他的目的。
十七没么容易被激怒,如果他现在可以走动的话他一定立刻就离开, 可……十七暗自动了动自己的脚, 软绵绵的, 像找不到支撑点一样, 完全使不上劲。
陆为谦轻轻打量着他,眼神像一只争奇斗艳的雄性孔雀在看另一只雄孔雀:“明明和易时陆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你看起来就么让人讨厌。不过……反正现在,易时陆他不要你了。”
十七所反应,他和头颅轻轻抬了一下,下巴随之抬高,即便处于弱势地位,没一丝怯懦。
腕的青筋显示他正在用力撑住自己的身,虽然收效甚微。
十七:“这些话,只易时陆亲自对我说,我才会相信。”
“不不不,你错了。”陆为谦低低笑了一声,伸一根指,在17的面前左右摇晃:“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听人说了什么,要看人做了什么。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甚至连易时陆的话你可以表示怀疑,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会慢慢会到,什么叫做‘被抛弃’。”
他嘲弄地看着十七:“像你这种怪物,竟然会妄想,易时陆能接受你。他又不傻子,怎么会愿,把你这种不稳定的怪物放在身边。这一点上来说,你真的不能怪他。”
十七沉默着借着光线向四周看了一圈,试图找到一面镜子,但这个房设计的十分巧妙,就像故为了困住他一样,房里面没锋利的器具,更没什么能让他逃走的镜面。
十七紧紧抿着唇。
陆为谦说的都谎话已,他想要挑拨离,时陆不会……不会就这样抛弃他。
时陆真的不会吗?
他清晰的记着昏迷之前时陆的眼神,惊恐的、充满畏惧的眼神。他了解易时陆,因此又不得不承认陆为谦些话对的,时陆软弱的、总带着不安全感的人,很多年里他都躲在陆为谦身后这么生活着。
正因为了解,十七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时陆……真的不会抛弃他吧。
陆为谦不喜欢看见人在自己面前太倔强,这会让他产生挫败感。对于这种硬骨头,他的办法对付他们。更何况,他对眼前人充满恨。
陆为谦缓缓张口:“话说来,之前在酒店一次,打我的,应该就你吧……我就说嘛,易时陆的拳头什么时候变得么硬了。我养了好长时才缓过来,现在易时陆不要你了,总算让你落到我里。”
陆为谦叫了一个人名,穿着实验服的实验员们走了进来。
“开始吧。”陆为谦不无惬地吩咐着。
当滚烫的酸液落在陆为谦身上时,他感受到了巨大的痛处。些液腐蚀衣服,同时腐蚀他新生的皮肤。
他们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像一只实验室中的白鼠毫无尊严。
陆为谦享受地看着这一切。
“时陆,”在十七最痛苦的时候,他又提起了这个名字:“只要想到时陆把你丢给我的副样子我就觉得很开。他实在怕了你了,连一点犹豫都没。像丢垃圾一样巴不得我立刻就把你带走。”
相信他,十七默念,告诉自己,一个字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他的视野里,臂泛起焦黑,皮肤如灼烧般卷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