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凯离开之, 易时陆坐了一会儿,让酒气散去,但好像反越来越上头了。
正当他从柜子里拿出笔记本打算做一会作业清醒清醒的时候, 门响了。
以是卓凯去又返,易时陆没太在意, 随口说了一声“进来吧”。
门把手被拧动, 木制的门被慢慢推开,轮椅转动进来,易时陆看见了坐在上面的卓森。
易时陆看卓森的第一眼,卓森还是面无表情的, 可目光相接的刹那, 熟悉的心讨好的笑容就出现在了卓森的脸上。
易时陆脱口出:“怎么是你?”
“不然呢,”卓森轻幽道:“哥哥以会是谁?”
酒精让感官变得迟钝, 易时陆茫然地笑了下, 用手撑住摇摇欲坠的面颊:“我以是卓凯先生, 他才刚刚离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卓凯先生。”卓森重复着他的称呼, 他略显苍白的唇将这几字说得带上了一种暧昧色调:“哥好像总喜欢这么亲热地叫叔。”
“很亲热吗……也还好吧,就是……很正常的称呼……”
易时陆反驳着,嘴巴却有点麻, 他舔了一下唇, 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卓森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哥叫我就只是‘卓森’‘卓森’,就像陌生人叫我的名字, 和叫叔的区别那么大……你们今晚喝酒了?只有你们两吗?好玩吗?哥看起来是清纯大学生, 但和叔叔那样的人也很玩得来么, 就那么有意思吗?”
一连串的问, 听得易时陆头昏脑胀,还有什么叫“清纯大学生”……这些说的是什么话。
易时陆正襟危坐, 打算和卓森说点什么:“卓森。”
刚起了头,卓森的轮椅就快速来到他的身,他紧紧盯着易时陆饱满红润的唇色:“喝的什么酒?”
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怎么又问到了酒?易时陆没跟上卓森的思路,只能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卓凯先生开的什么酒,圆形的瓶子,呃……大概这么高,商标好像是红褐色的。”
他一边说一边笔画着,表情过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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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森看着他这副样子,慢慢察觉到了什么,笑了:“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虽然嘴上说着没醉,但其实已醉得很厉害了,真可爱。”
易时陆停止回想酒瓶的模样,干笑两声:“我没醉,我说真的,我还能直线,像这样。”
易时陆把两根手指头立在桌上,示意了一下直线。
卓森按住了他的手,眼里带着精光:“我还没喝过酒呢哥,是什么味道的?我还挺好奇的,真想试一试。”
易时陆义正言辞地拒绝:“你不能喝酒,对身不好,且我这里没有酒……不过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的,你还,不能喝。”
卓森盯住了易时陆的唇:“就尝一下也不行吗?”
“一下吗?”易时陆想了想:“就抿一口尝尝味道的话……也许可以,我时候也干过这种事,偷偷喝大人的酒,还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干……”
易时陆没能把话说完,因他的嘴唇被人衔住了。
有一些白色毛扫到了易时陆的睫毛,他禁不住闭起眼睛,缩了缩脖子。再睁开的时候,野兽般的红色眼睛就在他眼三厘米外,连里面同龟裂土地的纹路,他能看得一清二楚。
冰冷的唇离开了,卓森满意地看着易时陆:“还不错,哥,我是说酒的味道,我只抿一下,你知道的。”
易时陆大脑短路地看着他,皱了下眉,他想站起身,但没能从椅子上站起,反向栽去。
易时陆是几乎不喝酒的人,他也没想到自己喝完之会困得这么快。
“我有点晕,”易时陆把头抵在卓森的肩上:“借我靠一会。”
卓森没动,任由他靠着,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没过多久,他听见易时陆均匀的呼吸。
“睡着了吗?”卓森声问。
朦胧中听见有人问自己话,易时陆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声“还没有”。
窗户开了一点缝隙,风吹进来凉飕飕的。窗外是漆黑宁静的夜晚,没有仲夏夜蝉鸣,也没有雨水破土的声音,滨城的冬天是最无聊的。
卓森说:“以是哥睡我读书,今天就由我来讲童话故事怎么样?”
也不管易时陆听没听见,他换了一种语气,像那种站在陷阱诱人进入的邪恶生灵,妖娆美艳,嗓音磁性动听。
“这地区有很久的历史,至于具多少年,我忘了,但反正一百年肯定是有了。来上世纪被建了别墅区,被我的家族买了下来。老房子多少带着秘辛,很多人不知道这里有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