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说……哥只是不想记得,因为讨厌我,不愿意对我负责?”
卓森说了“负责”,听起来那一晚的事情不是可以简单翻篇的事。
易时陆窘迫不堪:“不是的,我是真的记不清了,我……我对做了什么吗?”
卓森试探着他还回忆起多少:“那天晚上,和叔叔喝完酒回来,夜里我去找……这些哥都不记得了吗?”
易时陆沉默良久,认真回想。
“我记得有来……问我酒的事情,还有……还说了一个故事,好像是……防空洞。”
断断续续的话,试图拼凑出那一晚的记忆。
“但除此之,”易时陆为难地看向他:“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哈,真幸运。
卓森几乎要从心底里笑出声。
“怎么不记得……”他难过地看着易时陆:“其他都想起来,偏偏最重要的一段不记得了。哥……亲了我……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
恰好处的停住话语,留给限遐想,卓森低下头,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难堪,声音很轻:“可是现却说,忘记了。”
他的态度将易时陆衬得越发像一个抛弃伴侣的渣。
易时陆尴尬辩解:“抱歉,可是因为酒……我很少喝酒,不知道那天酒劲会那么大。”
“所以现哥是要用酒后失态来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卓森松开了拉住他的手,垂下。
易时陆:“我们的……关系……吗?”
卓森仰起头,用一种炙热又忧伤的目光看向易时陆:“哥亲了我,还说喜欢我,哥觉得,我们会成为什么关系呢?”
易时陆深吸一口气。
真是乱套,这些都是什么。
他揉了揉额角,沉声道:“给我时间向解释,卓森,那天是因为……”
卓森转过轮椅,轮椅的声音打断了易时陆的话语,他背对着易时陆:“不用解释的,如果觉得很为难的话,只需要和我说一声就可以,我不会缠着哥。虽然那一次是我的……初吻,但是哥完全可以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需要对我负责。哥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不必要理会我的心情。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哥的小狗,对待一只小狗,只要不要抛弃就很好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多要。”
一番话说得易时陆哑然言。
卓森看向不远处的镜子,镜面映出易时陆纠结的脸色,久久驻足不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易时陆驻足之后大步向他走来。
易时陆蹲下身,与他平视:“我不会什么都没发生过。卓森,我会对负责的,希望我怎么做呢?”
青年的眼中放出异彩,像期待了许久的礼物终落手中,卓森憋着哭腔:“我可以要哥爱我吗?”
易时陆轻轻握住他的手:“我已经这么做了,真的。”
卓森流下眼泪:“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爱,是、是……明白吗?”
易时陆抬起手,替他擦去眼泪:“我明白,我会努力的,给我时间。”
卓森激动不已,他动作飞快地低下头,易时陆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又轻又快的吻,易时陆还没说什么,他反倒先害羞得捂住脸。
“谢谢哥。”
易时陆看着他以手捂住面颊,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那么娇羞,并天真烂漫,完全是一副刚踏入恋爱的没经验的年轻。
他不禁轻轻微笑起来。
“不客气卓森,不必说谢谢。可是年纪太小,又没怎么接触过社会,真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吗……我不是为自己开脱,我只是怕将来会后悔。”
卓森拿开手,将头枕易时陆的肩上,身体柔软得表现出自己的顺从与乖巧,可面对着镜子的那张脸上,却露出了格得意的眼神。
“我不会后悔,决不。”
……
是夜,屋子里没有开灯,这可以将窗的夜色看得加明了清晰。
易时陆看了一下表,凌晨半,他敏锐的视线捕捉晚归的影。
然后他听见了门的声响。
半夜里,很少有愿意这一座古宅中穿梭,但易时陆大胆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月光照瓷砖地面,带着凉意的微光。旋转楼梯铺满厚重的艳丽地毯,手工皮鞋踩踏上去,也不会有任何声响,只有限蔓延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又被一级一级地台阶扭曲。
“卓凯先生。”易时陆站楼梯下,出声。
楼梯上的影停住了,他慵懒地转身看向那站不远处比他低很多的易时陆。@无限好文,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