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我撑不下去了。”
被关在这里的不知道第几天,也许是第五天也许是第六天,卓森终于病倒。
易时陆抱着他滚烫的身躯,感觉到骨子里的疲累和无望。
把省下来的水涂抹在卓森的额头上, 帮他降温, 希望能让卓森好受一些, 卓森恹恹地靠在易时陆的肩头,没有反应。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呢, 难道陈嘉宇没有逃出去吗?为什么没有人来这里救他?为什么这几天平静得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卓森抬起手,轻轻碰着易时陆的脸, 哑着嗓子:“哥哥,我早就说了,没有人会来救我, 不, 哥哥杀了我也可以, 这我就可以解脱了。”
从哭着求饶到让易时陆给他解脱,卓森看起来是真的撑不住了。
易时陆快速地看了卓森一眼, 移开目光。
“我不会做这种事,再忍忍,卓森,一切会变好的。”
卓森:“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为什么哥哥总是好像还有希望的子, 但你知道的, 你知道……除了屈从, 没有其他的路能走。”
卓森的音越说越, 最终归于沉默。
易时陆的眼睛黯淡了下去。
太难熬了, 这段日子他得太艰难。寄托于陈嘉宇的希望也被打碎,这条路并不畅通。
卓森发出浅浅地呻.吟, 失温的冷和骨头的痛交加。易时陆低垂眼帘看着他被病痛折磨的面容,思考了很久。
“哥做的饭……”卓森开始说胡:“排骨……鸡汤……”
易时陆没有看他,着他说的,眼睛渐渐泛起一层薄薄水雾,水雾蒙住了他的目光,面容变得模糊不清,他忽而淡淡笑了一下:“我都记得,你最喜欢吃我做的饭。”
卓森心里蓦地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飞速划,他还没来得及捕捉到什么,掀开铁门的音响起。
卓凯光鲜亮丽地走下来,看着抱在一起的个人,没有急着说,他认真端详着,看见易时陆的神情灰败,原本的倔强之色褪去许多,显然在这段时间里有了显著的变化。
在卓凯开口之前,易时陆先说了:“我不会再跑了。”
卓凯刚张开嘴巴还没说什么,又被易时陆打断:“我知道您不会信我用嘴说的,但我到了另一个更好的办法。”
“哦,是吗?”卓凯调笑着,却并不表态。
易时陆看了眼卓森,又抬头望着卓凯轻道:“您可以走近一些吗?”
“走近?多近?”卓凯还是有些警惕的,他的右手放在口袋里,摸到□□,表面上却什么也没显露出来,闲庭信步走到易时陆面前。
易时陆:“这么近就够了。”
卓凯站定,又易时陆道:“弯下身好吗,我有您说。”
虽然不知道易时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如果真有突发情况卓森也会搞定。
卓凯弯下腰,耳朵靠近易时陆:“你和我说什……”
易时陆吻住了他的脸颊,让卓凯将所有语都停止。
卓凯保持姿势,这突如其来的献吻感到外惊喜。
枕在易时陆怀里的卓森肌肉骤然僵硬。
易时陆的嘴唇离开他的面颊,若有所指:“用这个换卓森的命怎么?用这个做我的投名状,您应该能感受到我的态度了。”
卓凯感受到了,轻飘飘的、柔和的、湿润的、温暖的……易时陆的投名状。
他的态度已经软化,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这种事情在以前,以易时陆的性格根本不会做出。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卓凯本来也不会真的卓森的性命。
易时陆直地说:“我受不了了,先生。之前的法是我太天真,那是我的错。看在卓森是您侄子的份上,看在……您还喜欢我的份上,放我出去吧,我会乖乖的,不会给您添乱。”
乖乖的。
不得不说从易时陆的嘴里说出这三个字着实有很大的诱惑力。卓凯喜欢看他这种顺从模,唯一有点不满的是,易时陆现在太狼狈了,眼睛里也缺少光彩,易时陆他的第一次亲吻竟然发生在这种场景下。
但没关系,驯化总是难免让方吃点苦头,然后自己得到些甜头。
卓凯拿出纸巾细细擦拭易时陆鼻尖上沾到的灰尘,露出易时陆挺翘秀气的鼻尖。
“卓凯先生……”易时陆难耐地提醒他。
“我知道,太心急,给我点时间。”
卓凯慢条斯理地继续擦拭易时陆的面颊,足足有五分钟。
后,他看着易时陆乌青的眼睛:“去日本玩吗,现在正是雪季,北海道的滑雪场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