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环下意识失声惊呼出声。
但下一秒便捂住嘴,仿佛一个做了天大错事的孩子一样,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
秦渊,你真是个浑蛋!!!
完了,完了!
眼睛都脏了啊。
会不会瞎啊?
会不会长针眼啊?
李银环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路狂奔。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能用脚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而且正好看见……
啊啊啊啊!!!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啊!!!
李银环快崩溃了。
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身子压在门前,大口大口喘着气。
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
已经好一会儿了,李银环仍没缓过劲来。
这一眼,给了李银环彻头彻尾的真实暴击,根本没法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
脑子里全是那个画面,怎么都甩不开,怎么都忘不掉。
啊——
秦渊!
你个大坏蛋!!!
用那个那样也就算了。
怎么还能用脚呢?
那他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脚的时候,是在想什么?
被污染了。
坏掉了。
脏了。
浑蛋!
不行!
不行!!!
要报仇。
必须要报仇!
决定了!
明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不然,实在是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恶气!
金莲姐,陛下,我替你们报仇,狠狠修理一顿这个浑蛋。
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李银环暗暗发誓,大脑的CPU拼命运转着,想要将那些不堪的画面删掉。
谁料越是抵抗,画面的细节却越发的清晰,不停地在她的脑中再现。
……
西厢房。
“什么人?”金莲闭上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有些娇羞。
秦渊眉心微皱,笑着说道:“没事,是银环。”
“想来是撞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吧?”
“该歇息了,莲儿。”
“嗯。”金莲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秦渊也陷入了沉思。
李大妞。
大晚上的来找我干嘛呢?
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算了。
明天再说。
睡觉。
摇曳灯烛无人照管,就这么在一片静默之中,缓缓暗去。
……
翌日,晌午。
秦渊一睡醒,就想到了昨晚不辞而别的李大妞,本着今日事今日毕的原则,洗漱完毕后,便去李银环的房间寻她。
秦渊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了李银环的屋外。
随手便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红泥小火炉,炉上正煮着茶水。
而李银环则坐在边上一个人独饮。
秦渊不禁大惊失色:“你……你竟然在喝茶?”
李银环平日里都是直接拿水对嘴干的,何曾喝过茶水?
更遑论这样子煮一小口水慢慢品。
李银环脸上一红,顶着有点儿黑黑的眼圈,恶狠狠道:“我为什么不能喝茶!”
秦渊实话实说,“太违和了……”
李银环一瞧见秦渊,双眼便血红一片。
来得好啊!
新仇旧恨一块儿算!
她昨夜被秦渊污染了,一整晚都没睡着,满脑子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为了转移注意力,想起来明栈雪泡茶时的风姿。
说是能够平心静气,安神养性。
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宫女要来茶盘茶具,学着记忆里明姐姐的样子,摆足了姿态,练了一整晚。
正有种要升华成温温柔柔的女孩子的感觉呢。
结果秦渊这个无耻的浑蛋就来了。
来也就来了。
还顺便一句话给自己整破功了!
李银环两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秦渊,劈手把茶杯扔了过来。
秦渊抬手接住,饮了一口,笑道:“这画风才对嘛。真好喝!”
李银环都给这个魂淡气乐了,忍不住啐了一口,蓄势待发。
秦渊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笑眯眯道:“茶也喝完了,该干什么了?”
李银环微微垂下眼睛,含羞道:“你既然来了……我们就……”
忽然她玉手一扬,一杆银枪跃然而出,刚才还温情脉脉的气氛一扫而空,屋里立刻杀气纵横,“……比武吧!”
银枪兜头砸下,凌厉的枪风卷起地上的尘土,飞雪般洒落下来。
秦渊面对着长枪一动不动,直到枪锋及体才大喝一声:“停!”
眼看着一杆寒光湛湛的银枪,凶神恶煞地朝自己猛扑过来,说不怕那是假的,秦渊硬撑着,才没有当场怂了跑路。
李银环的银枪凝在秦渊的喉头,咬着牙愤然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整天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