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e away and leave me as I leave you.(安娜公主:每一个城市都有其独特之处,令人难忘。这很难说,罗马!不管怎么说,就是罗马。我将会永生永世珍惜我访问此地留下的回忆。)
祝星遥连骨头都软成了水,心跳却一下重过一下,敲打着耳膜,身体紧绷到了极致,又软到了极致。
天旋地转,她仰着脸看上方的江途,他从抽屉里拿出盒子,眉目低敛,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她脑袋撞上软包的时候,她瞬间拧眉,微张着唇:“你轻点……”
江途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低声问:“那你想让我改吗?”
祝星遥不知怎么回答,感觉此时自己被他拿捏在手里,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后果都不太好。江途依旧放纵自己,她的声音渐渐变成得细碎:“不、不用……”
江途越来越坏了!
他竟然学会威胁人了!!
还是用这种林佳语里才会出现的方式!!!
江途额前全是汗:“以后有什么不满意的事情,要跟我沟通。”
祝星遥:“……”
满意!
能不满意吗?
最后一刻,他在她耳边说:“星星,我知道你也喜欢。”
祝星遥:“……”
在一起久了,祝星遥越来越觉得江途在人前那种高冷,在她这里几乎碎成一片片了,可一想到他这种样子只有她才能看见,心底又无比满足。她抱住他汗湿的背,快睡着的时候,又忍不住说了句:“老公,你刚才最后的声音很性感。”
江途睁开眼,低头看她。
过了几秒,他再度翻身,低声问:“再听一次?”
祝星遥:“……”
她不是这个意思!
拜江先生所赐,祝星遥蜜月假期第一天,睡到了中午才醒来。
她急急忙忙起来化妆换衣服,江途看她手忙脚乱的。笑了一下:“晚一点没事,不用着急。”
怪谁?她回头瞪他。
下午,两人走在罗马街头,看到街头艺人抱着大提琴在拉曲子,祝星遥转头对江途说:“等下买了琴,我也给在街头给你来一场演奏会。”
江途低头笑笑,“好。”
至于买琴的地方,江途不太懂,祝星遥带的路。
两人走进店门口,祝星遥突然停驻,抬头看他:“途哥,你希望我挑什么样的琴?”
祝星遥从小到大买的大提琴已经有十几二十把了,每一把价格都不便宜,家里专门有个房间给她放琴,每一把琴用途不一样,有些是她自己喜欢的,却很少上台,有些是纯收藏的,有些是祝云平随心送的。
江途垂眼,冷不丁问:“有男的给你送过琴吗?”
祝星遥一愣,慢吞吞地说:“有啊……”
“什么时候?”江途不动声色。
她瞧着他的神色,挑眉说:“上大学后,几乎每年都有人送……”她顿了一下,看他眉头皱了皱,忍不住笑出来,“但是我都没收。”
收个模型或者挂件还好……
定制的大提琴太贵重了,她没收。
江途眉头舒展,他拉着她走进琴行。
他说:“挑一个你喜欢的就好。”
她却问:“途哥,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江途抿了下唇,高中的时候就那么多人喜欢她,更别说……她跟陆霁在一起的事了,这么多年他吃的醋还少吗?但当年那种感觉里掺杂了太多压抑的情绪,不能简简单单地用吃醋来形容。
刚才那种感觉确实不一样了,他很纯粹的不爽。
“我不可以吃醋?”他轻声问。
“……”
祝星遥一愣,很快笑起来:“当然可以。”
这家店祝星遥不是第一次来,她有几把琴都是在这里买的,琴师一看见她就笑着迎过来。祝星遥跟他介绍:“这是江途,我丈夫。”
她说的是德语,意大利边部有些地区也说德语,正好琴师会说德语。
江途说:“你好。”
琴师五十多岁的模样,人很爽朗,他笑着夸江途长得英俊,跟祝星遥很相配。听说他们是来买琴的,直接把镇店的几把琴拿出来。
祝星遥仔细试音结束后,挑了一把,她问琴师:“可以帮我刻一个字母吗?”
江途转头看她,似乎知道她要刻什么字母。
琴师说可以。
就在琴师拿出刻刀的时候,江途用德语问:“可以让我来吗?”
琴师一愣,抬头看了一眼祝星遥。
祝星遥也愣了愣,高兴地说:“当然可以,刻一个字母J。”
那最好不过了。
J先生。
江途先在琴师给他的废料上练了练手,他做起这种事情一向细致专注,他低头,垂下睫毛,神色平静认真。握着刻刀的手宽大修长,节骨分明,手背上青筋脉络明显,一看就是一双很有力量的手。
他在大提琴上方的凹槽部分刻了一个很小的J,再细细地打磨。
祝星遥盯着他疏离冷峻的眉眼,觉得他此刻特别迷人,她在某一秒猛然惊醒,连忙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这么重要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