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暴君夏桀4(小修)(2 / 3)

豪的事情就是生下了你。癸,以后夏王朝的振兴,就靠你了。”

父亲的叮咛、厚望还在耳边。

可神仙的话更如同晴天霹雳,对着姒履癸的心口狠狠来了一下又一下。

姒履癸使劲拧着手中的铁钩,几乎已经拧成一团,完全不成样子。

大臣们被姒履癸双眸渐渐赤红,却又不发一言的气场吓到,不约而同抓耳挠腮,擦擦头顶冷汗。

尤其想到他是亡国暴君,就更加不敢刺激他了。

气氛僵持许久,姒履癸站着不动,其他人也不敢动,暴君渐渐成型的气场变成阴影,悄然笼罩众人。

直到姒履癸独自转身,默默走进王宫内,只留下一个难以形容的背影。

众人这才松口气,都手忙脚乱起来。

“快松绑。”

“这些刑具赶紧撤了吧,看着瘆得慌。”

满地狼藉,又是一团混乱。

……

姒履癸把自己单独闷在地宫中,不愿出去。

他拿着的铁钩被他拧来拧去,快要拧断,也浑不在意。

原以为这铁钩是传给后人的,没想到他才是那个亡国暴君。

姒履癸仍然不愿意相信那神仙说的话,他怎么可能是那个暴君。

他不知第多少遍反问自己——姒履癸,你是一个暴虐的人吗?

得到的回答都是否认——不,不是。

姒履癸点点头,再次给了自己信心。

低头的时候,他看到手中铁钩,忽然觉得这铁钩烫手、晦气。

既然神仙说他爱拉铁钩,那他就将这铁钩融了去!

以后,他姒履癸,再也不碰铁钩!

姒履癸原本还挺宝贝这铁钩,今天却因为神仙一番话,彻底弃如敝履,他不能容忍身边出现任何与“他是暴君”这四个字挂钩的东西。

姒履癸表情阴沉,拎着那铁钩,往夏都城里最大的那片作坊区而去。

这片作坊能铸铜,能烧陶,是最繁荣的一带。

可一路上遇到的无论是大臣、贵族还是奴隶,看到姒履癸如遇豺狼虎豹,全都安静如鸡,快把脑袋埋进咯吱窝里。

姒履癸知道,这都是因为神仙说他未来是亡国暴君,他们怕了他!

没关系。姒履癸咬着牙,只要他自己知道他不是暴君就行了。

慢慢的,以后他们也就会知道,他,姒履癸,夏朝新王,是带领夏王朝走向繁荣的伟大君王。

亡国暴君这四个字,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

姒履癸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全撒在了他手中的铁钩上。

因为生气,姒履癸只是把铁钩扔到窑里还不够,他找了个匣子,把铁钩扔进去。

又恨恨地随手抓一把旁边已经筛选得纯粹细腻的粉末状陶土扔上去,直到把断裂的铁钩埋了好几层。

但是仍然不解恨,又踩上去,剁了两脚,仿佛在跺他那被神仙预言的命运。

暴君?他绝不会是暴君!

到最后,姒履癸才脸色铁青把这些全扔到窑里去,希望能将这铁钩融得一干二净,再也不会让他心烦。

殊不知,他这一连串糟蹋铁钩、陶土以及暴跳如雷的举动,已经吓得周围的奴隶们瑟瑟发抖,全跑了。

本来大家伙儿都没那么怕新王的,但自从神迹预言后,不管姒履癸做什么,他们都会联系到“暴君”上面去,这不就慌得一批。

只要一个叫“甲”的奴隶没跑,因为他是负责烧窑的,想跑却不能跑。

甲穿着最破烂的草裙,光着膀子和脚,衣不蔽体,浑身都黏着土和灰,头发脏乱,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是黑白分明的。

甲的家族世代就是奴隶,他没有姓氏,也记不清自己的年龄,从出来以来就没打理过自己。

他的母亲在馒头窑外生下他就死了,他在这片地方长大,跟着父亲学习烧窑,永远都是这片作坊区的奴隶,服务于夏王朝。

今天的神迹天幕,甲同样全程观看,所以对不远处正在闷闷不乐的姒履癸更加敬畏几分。

没有人不害怕暴君,甲当然也怕。

他控制着手抖,不停地往窑的上层里添柴草。

幸好那暴君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甲偷偷观察着,不知不觉提着气。

……

就这样,姒履癸面无表情在窑门外杵了一整天,甲默默烧窑烧了一整天。

新王和奴隶之间从来都没有话说,可今天,姒履癸却破了例。

天快黑的时候,他走到甲的旁边问:“窑烧好了?”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甲却有些腿软。

他没来得及回答,姒履癸忽然又问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你说,孤可能是暴君吗?”

甲这下彻底腿肚子抽筋了,他忙跪在地上,不断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