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儿眼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顾秋的泪一滴滴落下,此刻他是那么痛恨自己的轻敌和无助。
深深吸了口气,周笑断断续续地说:“先回山那边去,放心,没毒,死不了。我还想给你生个孩子呢,舍不得死~”
周笑费力地抬起自己的手,想抚摸他坚毅的脸庞,擦掉他眼角的泪滴,却被顾秋紧紧握住。
旁边鹰扬卫队的队员们各个眼含热泪,暗恨自己的轻敌和大意。
他们脱掉突厥人的衣服,想要扔掉,周笑使了个眼神,顾秋说:“把这衣服都带好,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步今日之后尘。走,过山去。”
飞月拿着顾秋和周笑的突厥服饰,眼含热泪,带着马踏上了那条小路。
安然到了自己的地界,顾秋想找个地方给妻子取出暗器。可是前面是几十里的茫茫草原,无遮无拦,后面就是通往突厥的小路,随时会有敌人的追兵而来。
怎么办?
王豹站出来:“大家把衣服脱掉,一件一件系好,搭一顶简易的帐篷,给小姐疗伤。”
“是!”
鹰扬小队的战士们把外衣脱掉,一件一件绑在一起,用最快的速度绑成了一个简易的床单帐篷。战士们背过身去,手里各拉着床单的一角,遮在周笑和顾秋的上方。
看着这一个用战士们的衣服搭出的天地,周笑和顾秋都被深深地震撼。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袍泽之谊,同生共死。
顾秋紧紧抱着她:“阿笑,你告诉我怎么办?你告诉我~”
周笑拉着顾秋的手,瞬间进了空间。让顾秋把自己抱到手术台上,一步一步教给他,应该怎么做。
果然是近乡情怯,顾秋的手有些抖,他朝自己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擦干泪,深吸了一口气,按照妻子刚才教他的,一步一步及其笨拙却认真地完成了手术,取出了那枚梅花钉。
给妻子缝好伤口,消过毒,包扎好,顾秋坐在妻子身边,静静等待她醒来。
从此刻起,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学医,跟着妻子学习医术,苦练武功,才能有更大的力量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麻药过去,周笑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肩膀,撒娇到:“相公,以后我身上留疤了怎么办?”
捧着她的小脸,顾秋深情地说:“只要是你的,什么我都喜欢!”
周笑的眼中伸出无数的小勾子,勾的顾秋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相公,咱们出去吧,免得他们担心。你抱我,要一直抱着。”周笑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嗲,嗲的有点小恶心~
顾秋给周笑穿好衣服,戴好面纱,又用披风把她从头到脚包好,小心地揽入怀里。
“出去了。”
下一瞬,他们就出现在人造小帐篷的
“好了,暗器取出来了。”
顾秋抱着周笑走了出来。
战士们面露喜色,甚至热泪盈眶,因为这是他们的头领为救他们而负伤。
天色已经大亮,顾秋安排鹰扬卫队继续回碧峰山。
他要等周笑身体痊愈了再回去。飞月也被留了下来。
“飞月你骑着马回西北大营,要一辆马车过来,把姐姐接回去。”顾秋看着飞月要哭的脸,细细嘱咐到。
“好,我这就去。”飞月擦了把眼泪,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娘子,我们还回去吧?”顾秋怜惜地吻了吻妻子的额头。
两人闪身又回了空间。不过这会不在手术台上。
顾秋把妻子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解开披风,外衣,给她盖好被子。
“阿笑,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身上。好不好?”
他抚着妻子好像日益消瘦的小脸,满脸怜惜。
“你先去洗洗,洗干净再来给我洗。”周笑笑得眉眼弯弯。
顾秋脸都红了,找到自己的睡衣洗澡去了。
周笑慢慢起身,去药柜拿了一粒七阶以后才出现的强身健体丸,又吃了几颗消炎药,喝了几口灵泉水。顿时她的体内涌过一股暖流。
周笑赶紧坐到床上,盘腿静坐,细细感受,暖流所到之处,无比舒爽。尤其在伤口处,盘旋了几圈之后,伤口就不疼了,甚至开始发痒。
顾秋洗完出来,看到周笑在那坐着,吓得腿一软,差点跪那。
周笑“噗嗤”就笑了:“我要泡澡,灵泉水泡澡。”
现在这就是顾秋的心肝小宝贝,哪有不从之理?
把澡盆打满灵泉水,又把只穿亵衣亵裤的小妻子抱进浴缸里,这一波操作,把周笑整不会了。
“相公,我要洗澡,你让我穿着衣服洗啊!”坐在浴缸里浑身湿漉漉的周笑一脸茫然一脸懵逼。
顾秋的脸瞬间爆红:“那要怎么洗?”他的手已经无处安放,眼神也开始四处漂移。
因为被水浸湿,反而紧贴妻子身上的亵衣亵裤,把妻子身材的每一处都显露无疑。
虽然她的睡衣每一颗扣子都扣得很紧,每一处皮肤都不外露,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禁欲的美感,对对对,有一本书上就是这样写的……
“滴答滴答”的声音敲响了顾秋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