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四爷,几人开始寻找这个密室的出入口。
顾秋是见过多个密室的人,他小心地在密室的墙壁上观察,终于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有一处墙壁比其他地方更干净。
他用力按了下去。
只听“吱呀”一声,一扇门突然打开,顾秋率先走了出去,四爷居中,顾桓周朗断后。
出来以后,几人都傻眼了。
居然还是在这破庙之中!
暗门就在关二爷塑像的底座向下。
关好暗门,走出门口,外面的雨已经很小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天色渐亮的天地间,变为丝,成为线,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
跨上骏马,顾秋回望了一眼这个普通又不普通的破庙,然后冒着细雨快马加鞭,飞驰离去。
快到城门了,可惜天还未亮,城门没有开启。但是已经有不少人等在那里。
城门口的人稀稀落落,三三两两,分布在城门前面的地方。
有挑着菜的老农,有拿着绣品的大嫂,有背着背篓进城学习或者买书的书生,有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马车,还有要进城卖早点的小商贩,甚至还有挑着柴火的樵夫,背满猎物的猎人坐着轿子等待入城的官家,还有背着宝剑的侠士……
各色人等,各种各样。
不舒服,顾秋就是感觉很别扭!这种情感上的体验,说不清楚,也找不到由来。
什么感觉呢?为什么不舒服呢?
顾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保险起见,顾秋带着几人去旁边的树林里换了衣服,进行了简单的易容。
四爷仍然穿回了他的女装,不甚明亮的晨曦中,白裙上的红玫瑰依然耀眼。一条白纱蒙住了他的眼睛,假装自己是个盲人。
顾秋用周笑教给他的方法,扮成了一个执剑的侠客,寸步不离地跟在小姐身边,是小姐的贴身侍卫。他加粗了眉毛,加深了肤色,还贴上了胡子。
他的包里,塞满了妻子准备的各种东西。
长叹一口气,顾秋心里暗暗祈祷:
阿笑,你一定要好好的!
顾桓周朗两人,一个成了大腹便便的富家老爷,摇着扇子,另一个成了他独眼的仆人小跟班。
四人分成两拨,慢慢走出林子,向着不远处的城门一步步靠近。
“小姐,马上就到城门口了,您稍安勿躁。”贴身侍卫执剑抱拳。
两人边走边说,顾秋敏锐的目光发现,有一些人在自己出现的瞬间看向了自己,看完之后,又无无其事地转过头去了。
顾秋扫视了一圈,突然福至心灵,对了,别扭的地方在哪里?
是齐全。
对,齐全!
各种人,各种职业的人,今日的城门口人的总数不多,但几乎囊括了大部分人的职业。
这不正常!
或许这些人没有几个是真正的百姓!
顾秋两拨人慢慢靠近城门排队,等待进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也越来越亮,散在门口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地到城门口排队。
不久,城门慢慢打开,城门口站岗的士兵也在城门两侧检查进城的人员。
男人是尤其被注意的人,检查尤为严格。
城门上方的城楼上,有两人在观察进城的人员。果然顾桓一行被拦住,详细询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进城干什么,去哪条街的什么地方。
轮到顾秋两人,守门的卫兵照例询问。
顾秋只说是自己家的小姐眼睛受伤,进城求医来的。听说京城的“仁心堂”大夫医术高明,就想来看病。
卫兵看了看守在门口前面的小队长,小队长又看了看城楼上,城楼上的人一看是个女子,还是个盲女,就挥手放行了。
关键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会男扮女装,招摇过市,因而才让顾秋一行钻了空子。
进城门的一瞬间,顾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城门外依然有人在暗戳戳地盯着进城的或两人或三人或四人一组的男人。
进了城门,顾秋就敏锐地察觉有人跟踪。想了想,应该是常规手段。于是他牵着马,慢慢向“仁心堂”走去。
到了“仁心堂”门口,拴好马,顾秋就扶着四爷进了“仁心堂”,后面跟踪的人就离开了。
问了一下小二,茅厕在后院。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就往后院走去。到了一处无人的墙角,四爷脱掉了白裙子,两人跳出围墙,拐到了另一条街上,抄近路回到了四皇子府邸。
进了府邸,司空泽终于松了口气,这一路实在是惊心动魄,艰险无比。
直到现在,周笑和另八个暗卫还生死未卜。
司空泽和顾秋迅速盥洗,刚换好衣服,吃了两口早饭,宫里就来人宣召,让司空泽进宫见驾。
司空泽和顾秋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怕。
皇上此刻召见他,必定是有人在背后使了绊子。如果司空泽今天没有回来,就是抗旨,而且会被有心人曝出私自出京一事,那么司空泽一个闭门思过是跑不了了,而且在皇上心中的好感就会大打折扣。
好惊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