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罗青和他表妹曲娇娇成亲。一时之间,罗青的大名在青云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成亲这天,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而被蒙在鼓里的罗青和曲娇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镇上的笑柄。
大家随着人群,熙熙攘攘地到了罗家。一看,哟呵,不得了哎!
罗家居然住着这么大的宅院,足足三进,可见确是富庶之家,却连发妻救命的一百六十两银子都不出,这心肝,的确够黑!
本着专心八卦,专心吃瓜的原则,大家都只是暗戳戳地交流,就在两人正要夫妻对拜之时,就听门外一声大喝:“慢着!”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大门口。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裙,戴着白色帷帽的女子坐着一顶软轿,被人抬了进来。
大家的兴致顿时起来了!一堆人脸上露出笑眯眯地神色,互相交头接耳。
“这是谁?”
“不知道啊!”
“天呐,不会又来一个抢亲的吧!”
“哎呀妈呀,太刺激了!”
“几位大哥,把我放下来吧。”
女子一说话,直接如黄莺出谷,珠落玉盘,甚是动听。此刻院子里,门口,甚至门口的树上都挤满了人,却没人说话。
罗青一听到这个声音,身躯猛然一震,他穿着红色的新郎服,正要和他娇滴滴的小表妹夫妻对拜。
他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院子的软轿上端坐的白衣女子。
扔下新娘,他几步跑到院子里:“清秋?”
经过几天的休养,再加上周笑的灵泉水,以及顿顿的营养餐,如今的韩清秋正在慢慢恢复健康。
旁边的人又炸锅了:“清秋是谁?”
一个磕着瓜子的老太太一脸嘲讽:“清秋就是那个生着孩子被休的姑娘,可怜人!”
“原来是她!前妻啊!这下有热闹看了!”
“这种人,可恨!”
“谁说不是呢!”
“麻烦罗家少爷叫我韩清秋,我已被你休弃,成为你的下堂之妻。”
帷帽上白色的轻纱随风飘过,露出她为人之母后温婉的面庞。
罗青面上有一丝丝愧疚闪过,可随后阿娇的一声:“表哥!你今天是要和我拜堂的!”
“阿青赶紧回来,少和那种水性杨花不贞不洁的女人说话,免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好家伙!老太婆的嘴是真恶毒啊!影一真想扒了她的皮~
韩清秋冷笑一声:“谁水性杨花我不知道,但谁手段下作阴险毒辣,我倒是略知一二。不过,我就是来观礼,麻烦请继续。”
围观的人群也跟着凑热闹,高喊:“夫妻对拜,继续继续!”
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今天的事绝不会那么简单,而且这小娘子绝对有后手!
老太婆还有曲娇娇怕有变故,赶紧把罗青拉过来,随着司仪的一声“夫妻对拜!”,罗青与曲娇娇正式成为夫妻。
司仪刚喊:“礼成!送入洞房!”
话音未落,就听韩清秋一声:“慢着!”
就见她一摆手,两个身强体壮的嬷嬷,还有两小队人马齐刷刷出现在门口。
“各位乡亲父老,我韩清秋既然已被休弃,是不是应当来取回我的嫁妆?”
刚才那个嗑瓜子的老太太一脸正义:“那一定是要的!那可是咱们女人活着的唯一指望了!”
“就是,自己的嫁妆当然应该要回!”
罗青已经傻在当场,曲娇娇感觉自己被羞辱,气得小脸通红。
罗青他娘一下子从门里冲过来,张牙舞爪凶相毕露:
“我呸!你一个孤女,是我家罗青收留你这么长时间,你不守妇道,给我儿戴绿帽子,你还有脸来要你那可怜的嫁妆?你哪来的脸!你告诉我,你的脸呢!”
老太太双手叉腰,扒皮瞪眼,很是凶悍!
韩清秋见了她曾经的婆母,有些胆怯有些害怕,因为这个老太婆她真的打她,用针扎她,让她半夜跪着擦地来着。
就在这时,轿子旁的郭达轻轻说了一句:“别怕,小姐跟着呢!”
就见旁边的章秋月赶紧过来扶着她,下了软轿,毕竟刚生产过,身子还是不利索。
韩秋月下了轿,慢慢走到老太婆面前:
“我是个孤女,但嫁过来的时候,带来了我父母全部的财产,除却银票和珠宝,庄子,地契,房契,光我父母在府城的那座宅子,就卖了不止三万两吧。”
围观的人一阵阵抽着冷气,天呐!罗家这是娶了个财神回来呀!
老太婆气急败坏,跳过来就想抽韩清秋的脸,估计以前常干,习惯了,这会儿也不装了!
韩清秋和她仅两步之遥,她自己又刚刚生产,如果这一巴掌打下去,韩清秋必要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小石子夹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老太婆高高举起的手。
就听一声惨叫,老太婆抱着自己的手掌哭天抢地,眼泪鼻涕横流。
而旁边的郭达,轻轻吹了吹手上的灰尘。
“娘!”罗青和扯掉了盖头的曲娇娇一起奔过来,一左一右扶起了老娘。
罗青老娘心里直嘀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