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就见她还记挂着事情呢:“邵衣啊,你帮我想想,八姑娘到底看见我笑没?”
折邵衣笑出了声。
“没有,要是有,依照她的性子,必然早上门来找我了。”
周姨娘这才哎了一声,拍拍胸口:“我也这般想。”
她撇嘴,“她那眼高于顶的性子,哪里受得了我这般的人嘲笑她哦。”
折邵衣就给她倒热水,“您可别埋汰人家了,刚刚又吓得要死。”
周姨娘哼哼唧唧的应了,折邵衣倒是出了门去隔壁找折萱衣,两人相视一笑,倒是知道彼此的意思。
折邵衣小声问,“你瞧见我姨娘笑了?”
折萱衣白了她一眼,“笑成那般,我还能看不见。不过你姨娘吓着了吧!但你别怪我,我可不知道她会吓着。”
折邵衣便问,“你怎么想的?按理说,英国公夫人不会给那些不好的人家散帖子,必然是配得上你的才会请了来。怎么,一个也没瞧中?”
折萱衣:“什么瞧中不瞧中的,我如今的心气可一点也没了,只渐渐的没了兴致。”
她低头道:“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自己有些累。”
折邵衣直言不讳,“你可千万别说累,母亲那么个人,为了你的事情可是回回都应承去筵席,你累她更累。”
折萱衣闻言笑着道:“我这辈子都感激母亲。”
倒是不提之前挂在嘴边的文远侯。此时此刻,她再不是那个孺慕着父亲的女儿,而是带着一股审视去看待这些年父亲对她的宠爱。
顿了一会,才道:“你说的对,母亲有仁善之心,父亲倒是假惺惺的。”
哎哟!折邵衣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她道:“我是忙了一阵子,咱们也确实几天没见,但你怎么,怎么就突然愤世嫉俗了起来?”
折萱衣再次翻个白眼,往床上一躺,将帕子往脸上一盖,十根如葱一般的手指头覆盖在帕子上,将脸遮盖起来,叹气道:“你不在家里,自然不知道……父亲他,他又看上了一位出淤泥而不染,怀才不遇的奇女子。”
折邵衣:“……”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坐过去,“我怎么不知道。”
折萱衣:“就这几日吧,还是七姐姐跟我说的,她说别指望父亲为我操心了,他自己又要为了银子操心了。”
折邵衣啧啧称奇,“父亲也真是……这才好了伤疤几日啊,七姐姐拼了多大力气才让他收手,好嘛,旧的去了,新的又来了。”
折萱衣仿若大悟一般,看着窗外道:“小九,你说——这来来去去的,母亲为什么能容忍呢?”
折邵衣一听她问这个,便眉毛皱也没皱,道:“你说这个啊……这自然是因为母亲觉得他省事。”
“父亲他虽然自持才傲,但是心怀一颗善心,对儿女们都还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因着银钱,还要对母亲笑口常开,不打人,不赌银钱,尚且还有一点四处交际的好处,这里写信,那里写信,其实也给家里谋了好处的。”
她道:“不爱便无伤,母亲比你活得清楚。”
她想了想,还是道:“你经历的事情少,不过是父亲办了两件荒唐事便成了这般,那你以后怎么办?”
“人间的荒唐事多得是。”
折萱衣低头,“我就是解不开这个结。”
“你难道不气么?”
折邵衣就看了她一眼,突然笑着道:“我说了,无爱便无伤。”
受过宠爱的人,才敢说受了伤。没受过宠爱的人,是没有脾气的。
她站起来,“你既然无事,我便先回去了,我如今事情多得很,明日还要去澹台府,先生要考东西的。”
折萱衣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干巴巴的道:“你如今是真好了,你会更好的。”
折邵衣笑起来,“是啊,风水轮流转,如今总算是转到我这里了。”
她要走,魏紫毕恭毕敬的给她撩开帘子,赵姨娘早等在外面了,笑盈盈的谄媚,“九姑娘,这是我做的荷包,里面放了驱蚊草,您常在外头走,可别让蚊虫咬了,来,拿着拿着。”
折邵衣行了半礼接过荷包,“姨娘,多谢你。”
赵姨娘送她,“您可要常来,多劝劝你八姐姐,她就是个蠢的,没有你看得清,这夫婿么,只看家世便好了,看其他的做什么。”
她叹气,“再挑下去,夫人都怕恼人了。您要是……要是太子妃娘娘那里能说上话,也帮她说说好处,万一呢?”
折邵衣哎了一声,“我知晓了。”
姚黄在不远处瞧见了,过来迎她,“姑娘,您说,奴婢以后在丫鬟群里,是不是也算这个了?”
她竖起大拇指。
折邵衣:“……你看看姨娘,她还躺着呢,你觉得你跟她比如何?怕是还不如她。”
姚黄:“那不一样,奴婢去过皇宫和澹台府!”
她还跟着杨妈妈学了不少东西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回去,周姨娘等着呢,她好打听,“八姑娘到底怎么想的啊?”
折邵衣:“没怎么想,就是……可能看见父亲那个样子,对嫁人很失望吧?”
她笑着道:“她是父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