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蛋糕出炉了。
蛋糕的香味更加浓郁。
薛清清对自己的烘焙手艺十分满意。
她对自己动手改造的烤炉尤其满意,有这个烤炉,她可以做很多东西。
宿舍的门被人敲响。
一个婶子不确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薛同志,你家又做鸡蛋糕了?娃闹着要吃,你给卖几个?”
门外还有其余几个声音响起:“太香了,别说娃馋的要哭,我都馋的不行。”
“妹子开开门!”
有人敲门要买鸡蛋糕,薛清清非常愉悦,古人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果然诚不欺我。
她快步打开门,满脸笑容道:“我做的鸡蛋糕就是要卖的,刚做好,还没去出摊呢。”
几个人纷纷掏出钱来:“给我来两个。”
“我也要两个!”
潘伟龙在宿舍里也闻到了香味,他打开门,看到走廊里一群老娘们拥挤在沈砚云宿舍的门口,目光阴鹜的扫过门里的薛清清,他冷哼一声,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薛清清还没正式出摊,就卖了几十个纸杯蛋糕,心情飞扬,出摊摆在上次的地点,她嘴角的笑容都没有消散。
没一会,薛清清身边围了不少人过来买纸杯蛋糕。
“薛嫂子,你卖的蛋糕,是不是不对劲啊,我昨天买了,都吃坏了肚子,”林玉雪捂着肚子,她本
来就生的娇俏,平时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此时故作可怜,倒真的有些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样子。
听到薛清清卖的蛋糕能吃坏肚子,有几个本来有心想卖的人,犹豫不决起来。
这正是林玉雪要的效果。
但是还不够,林玉雪捂着肚子,身体微弓,满脸的痛苦:“我要去卫生所拿药!不吃药,我怕坚持不住了。”
碰瓷?
薛清清一个现代人最不怕的就是碰瓷耍赖,她一撸袖子,提高声音:“林同志,你确定你昨天买了我的蛋糕吃坏了肚子?”
这土包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林玉雪下意识的道:“当然确定是吃了薛嫂子你卖的蛋糕。”
几个婶子更犹豫了:“呀,这要是不卫生,我就不能买回去给家里的小孙子吃了,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
“小孩子可不是大人。”
“她卖的鸡蛋糕还挺好吃的,卫生问题不过关可不行啊!”
对纸杯蛋糕感兴趣的人,听到这议论声,不少人都停步不前了。
“林同志,你怎么能这样?你喜欢我男人,骗我扮成丑八怪,我就不怪你了,你自己摔倒了,不吭声,叫别人误会我推你,我可是走在你前面,我怎么推你啊?”薛清清眼睛一眨,委屈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本来只是蛋糕不
卫生的问题,这就扯上抢男人的事情了?
市场上多是婶子,大嫂,谁不喜欢听东家长,西家短的是非?
一时间,原本质疑蛋糕不卫生的人,全部看向了林玉雪。
林玉雪的穿着一看就是城里人。
提着篮子卖蛋糕的薛清清穿着朴素,土气,看样子就是个老实的不得了的乡下人,她一哭,所有人看向林玉雪的目光都不对劲起来了。
也有人质疑:“妹子,看样子,你是乡下来的吧?这林同志看着穿的也不差,怎么会抢你男人呢?”
可就是有人惦记她的大白菜啊!
薛清清带着哭腔,抽抽搭搭:“我男人是副营长,林同志就是嫌弃我是个乡下人配不上我男人,她要是喜欢我男人,在我男人没结婚的时候说啊,现在搞这一出,这不是不道德吗?”
林玉雪根本就没想到薛清清不仅倒打一耙,甚至还当众说破她爱慕有妇之夫的事情,她又羞又气:“薛嫂子,你在说什么呢?我没有!我只不过是说你的蛋糕不卫生!”
林玉雪现在都快恨死薛清清了。
她从来就没有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被众多异样的目光注视。
一时间,她连一贯的温婉动人也装不出来了。
想解释她没做那些事,可她看不上薛清清是真的,觉得薛清清配不
上沈砚云也是真的:“你别扯别的呀。”
“你看不起我,你敢说不是?”薛清清用手背抹着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手背上滚到地面上。
林玉雪被架到了火上,她从来都不知道薛清清会这么难对付。
她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是放轻了语气,虚弱的道:“薛嫂子,我没看不起你啊!”
她身体软软的晃了晃,一副弱柳扶风,随时摇摇欲坠的模样。
这就不茶了?变成小白花了?
薛清清的抽抽搭搭,突地哭出了声:“没看不起,你追来市场欺负我?我昨天就卖了六十多个蛋糕,都是婶子买的,我就是在楼道里给你白吃了一个,你怎么能这样?你白吃我的东西,居然还要追到市场里诬赖我?你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不是吃坏肚子,坚持不住了吗?
在场的人,谁没见过拉肚子坚持不住的人?
薛清清打定的主意就是叫林玉雪多待一会。
待的越久,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