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整理过原主的记忆,依稀记得原主的老家,她说道:“领导,我是薛家盘的,你的口音像是铁房沟的。”
公安局长哈哈大笑:“哈哈哈,那算是半个老乡了,我和你们指导员要办的事情办完了,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沈同志这病假,可是很难得的。”
说完,跟指导员打了一个手势,朝外走。
假期难得,沈砚云目光隐晦的看向薛清清,现在他的宿舍越来越像是他期待的家了,那么薛清清期待吗?
他看不出薛清清的情绪,只能看出她很不欢迎林玉雪,一脸皮笑肉不笑,都是写在明面上的抗拒。
指导员走到林玉雪的身边,像是刚发现她:“玉雪,正好一起走吧,咱们别打扰沈副营长跟薛同志了。”
薛清清见缝插针,她去提了半网兜东西过来:“林同志,你不是要去供销社退货的吗?这一起退了。”
被公安局长和指导员盯着,林玉雪忍住屈辱,朝薛清清大方的道:“薛嫂子,我就不拿回去了,你跟沈副营长一起吃吧!我、我走了!”
她满眼带着期颐,看向沈砚云,希望沈砚云能挽留她。
薛清清用手肘碰了沈砚云一下:“你去休息,我把客人送出门。”
指导
员和公安局长已经走到了门口。
这么小的宿舍,又不是十万八千里。要相送十里,再盼个下雨,什么人不留人天留人。
林玉雪也没理由一直留下来,只能跟着指导员他们走了。
房门关上,在沈砚云震惊的注视下,薛清清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肉……
潘伟龙的房门虚掩着一条缝隙,他看到林玉雪只在沈砚云的房门前站了一会,就走了出来。
她一脸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叫他心疼的几乎想立刻过去安慰她。
林玉雪一扭头,蹬蹬的下了楼。
潘伟龙出来没追上她,他抬头朝三楼看了一眼,转头去了一个叫做小汪修车铺的地方。
一辆自行车被倒放在地上,轮胎里的粉色内胎被撬了出来,打满了气,,撬出来的一部分放在地上的一个水盆里。
汪阳盯着水盆,慢慢转着内胎,看到漏气的地方,就把内胎拿起来,用抹布擦干上面的水。
潘伟龙到来,带来一片阴影。
汪阳正拿着锉锉平砂眼,他抬头朝潘伟龙看了一眼:“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潘伟龙拉过马扎,坐在汪阳身边,看着他熟练的补胎,自己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着,抽了一口
,塞进汪阳的嘴里。
“嘻!”汪阳叼着烟,吸了一口。抬起眼皮瞟了潘伟龙一眼。
“咋样?过滤嘴香烟好抽吧?你什么时候也把口味换换,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过滤嘴的香烟不抽,偏偏喜欢跟老头子一样抽什么莫合烟。”潘伟龙把手里的香烟,塞进汪阳胸前的口袋,又拿出五十块钱,也塞进了他口袋里。
汪阳低头看了眼口袋里的东西,用牙咬着香烟,眯着眼望向潘伟龙:“我就说你小子找我有事,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跟我玩这套?”
潘伟龙笑笑:“说起来也不算是事,市场里有个小媳妇,我看不惯她,你给我找找她的茬,叫她做不成买卖就行。既不违法,也不犯事,也就是找茬,捣捣乱。”
“这么简单的事情?”汪阳眨眨眼睛,觉得这事情简单的不可思议。
“对啊,就这么简单,这个小媳妇是乡下来的,她叫我喜欢的人不舒服,我不能亲自难为她,只能找你了,吓唬吓唬就行。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认人,”潘伟龙抬手在汪阳的肩膀样拍了下。
汪阳一口答应。
吓唬一个乡下人,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第二天,潘伟龙带着汪阳来到市场,他指着一个挽着篮
子卖蛋糕的身影:“就是她!”
薛清清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她在小市场里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固定摊位,摆了一会摊,做的一百多个纸杯蛋糕已经卖掉了一小半。
汪阳带着两个青年走到薛清清的摊位前,他轻佻的伸手挑起盖在竹篮上的布:“你多少钱卖啊?”
“纸杯蛋糕,一块钱一个,有三种味道,”薛清清从竹篮里拿出一个纸杯蛋糕,切成小块,拿给三个青年试吃。
一个青年抬手一挡:“我不吃!”
切好的蛋糕小块被打飞了出去。
薛清清心里一慌,她这是遇到二流子了?“我是合法经营,你们是来收保护费的?”
汪阳瞪了那个毛手毛脚的青年一眼,笑嘻嘻的凑过来:“什么保护费啊,我们就是看你孤零零的一个,是特地来保护你的。”
另外两个青年哈哈大笑:“对,对,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小妹妹,你感动不感动?”
薛清清此时头皮都是麻的,二流子青年问她感动不感动,她现在不敢动,好吗?她只是卖烤蛋糕,是市场里的独一份,又没有动谁的蛋糕,她又不是如花似玉绝世大美人,怎么就招惹来了这三个人?
这三人只是来捣乱她摆摊的,
还是陈三那些人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