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心里至少松了一口气。
沈砚云不会背着她,拿钱给原主的吸血鬼家人,是个很好的开头。
“平时我不抽烟,也不喝酒,和战友聚会时,可能会喝一点,用不了多少钱。”沈砚云把钱放到了桌上,轻轻推给薛清清。
“那我先拿着,家里平时也需要钱,我只有明天卖了蛋糕才有钱。”薛清清把钱拿过来,装进了口袋,手在口袋里碰到坚硬的卡片。
她才想起来今天把大头存起来了,丢了的钱只不过是她留在口袋里的零钱。
当即心里又是一松。
她临时的想法救了她的血汗钱。
如果不是她临时想到存钱,可能她身上的钱一分钱也留不下。
“我爸妈他们拿过来的东西,只有几个土豆可以吃,晚饭我们做个酸辣土豆丝,其余的倒是能做种子,你们营区有没有地方种地?有的话,你拿去种。”
“有地方种,明天我送过去。”沈砚云的目光扫过那两袋子发芽的东西,目光移向薛清清。
她在厨房忙碌的倩影,叫他移不开眼。
门外,薛有钱想敲门,他的心里很猫抓似得,薛清清变的这么好看,她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会疼她吗?想到那男人的冷脸
,他更难受了,站在门外,对着门说道:“清清,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有人过来过去,他也丝毫不在意,继续对着门说话。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咱们是小学同学,你这个丈夫是城里人,跟咱们不一样。”
薛清清在厨房里切土豆丝,她根本没听到门外的声音。
沈砚云听到了,他别扭的道:“你那个小学同学没走,在外面给你深情表白,你要不要去看看?”
那个薛有钱爱表白就表白去,跟她什么关系?
他说他是原主小学同学,他就是了?
反正薛清清不认识他,也不会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她把切好的土豆丝放在水里淘,头都没回:“我都不认识他。”
把土豆丝沥水,剥蒜,切蒜末,一切准备好,她快速炒好酸辣土豆丝。
酸中带辣,辣中带香的味道,立刻飘满屋。
薛有钱在门外打了几个喷嚏:“清清都不吃辣……”
“我这小学同学知道的还真多,我爸妈和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倒是清楚,”薛清清嘲弄的道。
原主在薛家有饭吃就不错了。
谁能看出她的口味?
她吃得了南方的清水打边炉,也吃得了毛血旺。
“来
吃饭,不管他。”
薛清清把土豆丝盛在盘子里,递给站在门边的沈砚云,她从锅里盛出两碗饭,拿了筷子。
她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轻松不下来。
薛有钱这样不管不顾的在外面“表白”
用不了多久,她在家属院又要出名。
想到又要社死,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沈砚云吃了一口酸辣味十足的土豆丝,入口酸辣,口感脆,一口下去,浑身的毛孔都在舒畅:“毕竟是你的同乡,叫进来吃个饭再叫他走也是可以的。”
“薛家盘五个大队,几千人呢,都说是我同乡,每个人来了东城,我还能都招待一下不成?咱家又不是开饭店的,就是开饭店,也招待不起,更何况是小学一年级的同学,他怎么不说我是他小学同学,而只强调我是他小学一年级的同学?见过攀关系的,没见过这么攀关系的,我还说薛仁贵是我亲戚呢!”薛清清给沈砚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
“真要是我家什么重要的人,我爸妈走的时候,怎么不把他带走?”
话说回来,最近薛家盘来东城的人只有薛三嫂,她跟这个人也不熟悉。
离婚的消息是薛三嫂带回去的?
薛有
钱说了一会,又敲了一会门。
房里没人回应,他在门口蹲了下来,薛清清虽然嫁过了人,他还是想娶她回家。
在薛有钱快要蹲不住的时候,一双穿着小皮鞋的脚出现在他面前,好听的温柔声音传来:“同志,你怎么蹲在这里啊?”
薛有钱听到声音,忙站起来:“俺,哦,我是来找薛清清的。”
出现在薛有钱面前的人正是林玉雪,她听说薛清清的乡下亲戚来了,立刻赶了过来:“你是薛嫂子的弟弟?”
“我不是,我是她的小学一年级同学,跟她都是薛家盘的,”薛有钱慌乱不已,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林玉雪打量过薛有钱,这土气的男人跟薛清清倒是挺配的,脚上还穿着磨毛了底子的百纳底老布鞋,她翻起腕子看手上的手表:“这时间薛嫂子应该在家做饭呢,可能是没听到你在外面,我带你进去。”
薛有钱又惊又喜,连忙跟在林玉雪的后面:“谢谢同志,谢谢同志。”
林玉雪随意的敲了两下门,径直推开门:“薛嫂子,有人找你呢,你怎么不开门叫人进去,把人晾在外面?”
薛清清刚好吃完最后一口饭,她翻了一个白眼:
“林同志真是有善心的大好人呐,哪里不平哪里就有你。”
幸好吃完饭了,不然听到这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