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班班长抱着大盆从潘伟龙身边走过:“不会做。”
“不会做?中午都吃到了,怎么要你再做一份,你就不会做了?不是你做的,难道是哪个战士做的?”潘伟龙紧走几步,跟在炊事班班长身后追问。
林玉雪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她感觉自己会很快听到薛清清的名字。
潘伟龙去家属院接她的时候,就告诉她,薛清清在食堂收买人心。
炊事班班长把大盆放在案子上,把要洗的碗筷放进去:“说了不会就是不会,你天天吃食堂还不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菜吗?今天吃的那道宫保鸡丁是嫂子做的。你不会不知道嫂子是谁吧?就是沈副营长的爱人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还真的是她?”听到薛清清的名字,林玉雪有一瞬间的茫然。
随之是更多的厌烦和嫌恶。
薛清清就是一个乡巴佬,怎么出风头的事情,都有她?
潘伟龙的反应更大:“那个薛清清她会做大贵的菜?不可能!出了东城,她能不能分的清东南西北还是一回事,她是不是从饭馆打包回来的饭菜?”
“是我们几个亲眼看着嫂子做出来的,我骗你干什么?”炊事班班长不冷不热的说道。
看
来真是薛清清做的菜了,潘伟龙把林玉雪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之前不是跟薛清清的关系还不错吗?你给她学学这道菜,最好多学几道。”
“薛清清能做这一道就不错了,”林玉雪心中泛酸,忍住没出声嘲弄。
之前她要跟薛清清学做蛋糕,薛清清用祖传秘方打发她。
后来她想学桃酥,那个贱人居然说那是她家未来的祖传秘方,又把她打发了。
潘伟龙正色道:“你听我的,先去跟薛清清学会这道菜,之后我找个大贵厨子,再多教你几道菜,我现在虽然是营级干部,但是级别比不上副营长和政委。我的位置需要动一动。”
林玉雪心想潘伟龙的动迁之路,与她何干?
她摔坏了潘伟龙的相机,到底心虚,她没敢反驳。
“潘同志,你确定我真的可以学会吗?我可是不怎么会做饭的。”
“你那么聪明,这件事肯定难不住你,再说你要是学会了,不是可以常常来营部了吗?”潘伟龙信誓旦旦,他抛出了沈砚云做诱饵。
听完,林玉雪果然心动……
团长坐的吉普车在地头停下:“那个带着女人在地里的军官是哪个?”
“我下去问问!”警卫员立刻下车
,跟守在地周围的一个士兵问话,没一会,他转身回来上了车。
“是沈副营长和他爱人,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土豆种和红薯种过来,在种地!”警卫员说道。
团长拿过望远镜朝着夫妻两个所在的方向看去,他的目光在薛清清的脸上停留片刻:“看这两个人,才是实干的,不像是某些人,特意凑到我面前,也不知道想表现什么。他们两个有点奇怪啊,怎么是男的干轻活,女的干重活?”
警卫员的脸上立刻带上了几分敬重:“团长,你不知道,沈副营长前不久和公安配合,抓到一伙讹诈老百姓的团伙,一条手臂和几根肋骨骨折。”
“哦!沈砚云那小子啊!他受伤的事情我知道,不是批假了吗?”团长用望远镜把夫妻两又看了一遍。
“吃饭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们跟炊事班的战士坐在一起,”警卫员回想了一下,他是侦察兵出身,习惯观察四周环境。
团长放下了望远镜,做了一个继续开车的手势。
“团长,沈副营长每次把脸板的像是师长旅长那么严肃,你不会是不喜欢他吧?我觉得沈副营长挺好的,身手好,能力强,几乎年年被评为训练标兵,说实
话,我都想加入我们团这个特战营,可惜不够格。”警卫员满眼崇拜,语带羡慕。
那可是特种兵啊。
他们团只有这么一个特战营。
“特战营并入东城特战旅,这里可能就是跟我们团部是平级单位了吧?”
团长抬起手点了点警卫员:“就你聪明,这消息还没公布,不许讨论。”
话是如此说,团长的脸上却并不高兴。
“特战营有些人是走不了的,不是我不给机会,有些人,我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送过去了,到时候叫人退回来,那不是丢我自己的脸吗?”
“没想到吃了一顿饭,叫我看了一场好戏。”
警卫员没明白团长的意思,还要再问。
团长已经闭上了眼睛。
薛清清用锄头平了最后一个坑:“这算是种好了,太阳落山之后要浇头遍水。”
李银桃拿来的发芽土豆和发芽红薯,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她把锄头放在一边,活动了一下身体。
原主虽然瘦弱,身体素质真是不错。
种了两亩地,除了有些热之外,没有别的感觉。
“晚上有人浇地,”沈砚云站起身,一直蹲着,受伤的肋骨处传来一阵钝痛,他用手按在了伤处。
薛清清注意到沈
砚云的动作,快步走过来扶他:“又疼了?你不是说伤好的差不多了吗?好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