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雪一把拉住薛清清,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朝着家属院走:“我用不着证据,把你带到沈副营长面前一对峙就好了。”
薛清清露出了嘲弄的笑,林玉雪没有看到她存钱,自动脑补她偷了沈砚云的钱:“林同志,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我和砚云可是夫妻,你以什么名义帮他打抱不平呢?”
叫她和沈砚云对峙?
她眼里的嘲弄更深。
“你能偷他的钱,我就能替他伸张正义,不仅是我,就是别人发现了,也会做同样的事情,”林玉雪觉得抓到了薛清清的把柄,薛清清这么恶劣,无耻,沈砚云一定会讨厌她。
她认为马上就能看到沈砚云把薛清清赶走的一幕,一想到此,她高兴的嘴角都合不拢。
这是薛清清来了之后,她最高兴的一次。
“你放开,我自己会走,”薛清清抽回手,不紧不慢的拢了一下头发。
她把篮子里的布摊开,盖住篮子的底部。
林玉雪注意到薛清清这个动作,她越发笃定薛清清肯定是偷了沈砚云的钱:“反正,你别想跑。”
“我用得着跑?砚云还等着我买菜呢。”薛清清道。
沈砚云在薛清清离开家属院之后,开车去新
华书店买了一本新华字典,买了一本一九七二年版的《我国名菜菜谱》,一个英语入门书,书店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每天早上有一个小时的英语课堂节目,用收音机就能听,就是小喇叭那个台。
他开车从新华书店出来,特意转去了银行,打算顺便接上薛清清。
正好看到林玉雪拉着薛清清,说她偷钱的那一幕。
沈砚云在两个人身边减慢车速:“清清上车!”
简单的四个字,把林玉雪排除在外。
林玉雪的手心冰凉,她望着驾驶座上的俊朗男人好看的侧颜,尖酸的道:“沈副营长,你也不管管薛嫂子,她偷你的工资贴补她娘家,还贴补她那个青梅竹马。”
吉普车吱嘎一声停住。
沈砚云目光满是阴翕:“你说什么?”
林玉雪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些,她说道:“你问问薛嫂子做了什么。”
薛清清翻了一个白眼。她还站在这里呢,林玉雪就这么颠倒黑白的胡说八道,是看不起谁呢?
哦,也对,林玉雪根本从来就没看得起她过。
“我贴补娘家,贴补青梅竹马,你看到了?”
这一问,林玉雪一滞,她自然没看到:“你那个青梅竹马薛有钱说
的,他说你给了你娘家很多钱,薛家盘的人都知道。”
“我是问你,你亲眼看到了?”薛清清不听林玉雪的话,重复的问了一句。
薛三嫂跟林玉雪接触了一下,她要离婚的事情,传到了薛家盘。
那个被她赶出去的薛有钱,又帮林玉雪做了什么呢?
她还真有点好奇。
“没看到!你那个青梅竹马总不至于说谎骗人吧?”林玉雪的底气不是那么足,有些心虚。
薛清清坐上副驾驶座:“那等你看到了,再跟砚云说吧,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不是你想什么,就能想当然。”
“我是想当然吗?我是为你跟沈副营长好,你偷沈副营长的钱,这总是真的吧?”林玉雪一脸的义正词严。
她紧盯着沈砚云和薛清清。
沈砚云正直,他根本不容许小偷小摸的行为。
她等着薛清清被沈砚云赶下车。
沈砚云的眉头拧起:“什么偷钱?”
见沈砚云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说的话,林玉雪一步冲过去,把薛清清护的严严实实的竹篮里的布,一把扯掉:“当然是她趁你不在家偷你的钱,你不知道乡下女人最喜欢贴补娘家……”
沈砚云的脸黑沉如将要下雨的乌
云。
薛清清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
林玉雪看向被自己扯开布的竹篮,竹篮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亲眼看到薛清清进银行的。也是亲眼……”
看到薛清清小心翼翼的用布掩盖什么。
可为什么那竹篮里面什么都没有?
林玉雪看向薛清清的口袋:“肯定是她藏在口袋里了。”
“够了,”沈砚云冷喝一声。
林玉雪还不死心,她努力辩白:“沈副营长,我说的是真的,乡下人可穷了,他们家肯定看上你的身份和地位,就指望从你这里拿钱呢。”
“你说的不错,我家是穷,我爸妈要的钱,砚云已经给过他们了,一大笔彩礼,在乡下人看来,算是天价,但是那与你有什么关系?第一,砚云的钱跟你没关系,第二,我有本事自己赚钱,不需要偷钱贴补娘家。”薛清清才不会贴补吸血鬼一家,她只会替原主尽一份孝心。
除此以外,那些吸血鬼和奇葩亲戚别想从她手里要走一分钱。
“你卖那些蛋糕,能赚钱?有二流子看着你,你能卖出去?”林玉雪俨然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她兀自说着,只图一个痛
快。
薛清清似笑非笑的看向林玉雪:“那些二流子其实也不过是讲义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