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云的眼眸浮起凌厉之色,他冷冷的道:“放手!”
如果这是敌人,他会毫不留情的给一个过肩摔!
林玉雪是他牺牲战友的妹妹,他现在是很厌烦她,但是又对她下不了狠手。
“我不放,我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砚云!”林玉雪把脸贴着沈砚云的后背,这男人,就该是她的。
男人雄浑的气息,叫她忍不住沉醉其中。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必知道!”要是叫薛清清看到林玉雪跟他这样,又要不声不响的走了吧?沈砚云捏着林玉雪的手腕关节,丝毫不留情的扯开她的手臂,把她拉到门外。
他看了一眼只有内插销的房门,大白天在宿舍不可能时时刻刻从里面插着门,没插门叫林玉雪这么轻而易举的走进来,幸好清清不在,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她交代。
申请分房的事情,必须尽早进行。
早点去旅部报到,他就能早点跟旅部申请分房,现在他是副团级了,能申请的房子在八十平左右,清清肯定满意。
林玉雪被丢到了门外,房门已经从里面插上,她根本进不去:“砚云,明明我哪一样都比薛清清强,你怎么就是看不到我呢?”
沈砚云听到门外
的声音,脸上寒霜笼罩,他拿起车钥匙,打开门:“在我心里,清清是最好的,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说完,他锁上门,扬长而去,看都没看林玉雪一眼。
林玉雪追出去,只看到沈砚云开车离开的一幕,当即气恨的掐紧了手心:“薛清清就是一个土包子,还是个不安分的土包子,你怎么就不信我?我一定会叫你亲眼看到她是怎么不安分的。”
“只有我对你是真心实意!”
她那一番作态,被沈砚云从倒车镜里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脸色更冷了几分,开车去市场找到薛清清。
纸杯蛋糕和桃酥的香气四散。
不少大人小孩把薛清清围在中间:“给我两个红豆味的,两个芒果味的,再来十块桃酥。”
“我要三个芒果味的蛋糕……”
薛清清耐心的招呼围着她的人,把他们要的蛋糕和桃酥一一打包拿给他们。
沈砚云心头的戾气在看到薛清清的时候,轰然消散,之前被林玉雪激起的怒气,还是一路来的憋闷,此时全部化为眉眼里不由自主的和煦笑意。
他来到摊位旁,看着她耐心的跟客人们说话,把拿出来的桃酥仔仔细细的包好,交到顾客的手里。
应付
完一波顾客,趁着没人,薛清清歪头看向沈砚云:“你怎么来了?”
她的鼻尖皱了皱。
沈砚云的身上有发蜡的香味。
他是军人,根本不会用化妆品。
沈砚云说道:“我接到营部通知,要我去报到,现在就要去,我怕你回家看不到我,来告诉你一声。”
你明明可以写个纸条。
薛清清想起自己的文盲身份,顿时又无奈,沈砚云专门来告诉她,可见直男是心里有她了,发蜡的事情,等他从部队回来,她再慢慢审问:“好,我每天最多就是市场,家属院,不会乱跑的。你放心吧。”
沈砚云对薛清清点点头:“我走了!”
薛清清还来不及多说几句,又来了几个带着孩子的客人围过来,她朝来人问:“是要纸杯蛋糕,还是要桃酥?我的纸杯蛋糕味道很不错的,整个东城仅有我一家。”
沈砚云站在一边,看了一会,他莫名的心安,心里又有丝丝的不舍,使命胜过不舍,他转头离开了市场。
随着沈砚云离开,那种发蜡的香味,随之离去。
那香味是沾染到沈砚云身上的,薛清清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十分不舒服,接下来摆摊也有些心不在焉。
卖到最后,桃酥卖完了
,剩下两个纸杯蛋糕,她把纸杯蛋糕给了卖豆腐的老夫妻,随后收摊回家。
她想找找那个发蜡的主人。
尽管那个答案,她心里隐隐约约有数,她不想承认。
回到宿舍,沈砚云果然不在,房间里飘着淡淡的香味,跟沈砚云身上的香味一样。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薛清清开口说道:“进来!”
房门被人打开,一股浓郁的发蜡香味飘进了房里。
林玉雪笑盈盈的依靠在门框上:“薛嫂子,我就不进来了,我过来是给你说一声,砚云开车出去了。”
真的是林玉雪身上的味道!
薛清清心里十分不舒服,林玉雪趁着她不在家的空挡,闯进她和沈砚云的家里做了什么?“小林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谢谢你帮我传话?”
如果沈砚云没有开车去小市场。
发蜡的香味,林玉雪的态度和她的茶言茶语,她肯定要多想。
现在她完全不会多想。
沈砚云光明磊落,一身正气,标准的钢铁直男,他大概是没有发现林玉雪做了什么小动作。
“那倒不是,薛嫂子你跟我客气啥,不就是带句话,对不对?哦,不过砚云可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薛嫂子你不要多想呀。”林玉雪抬手捋了捋耳边
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