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忍什么?
擦破一点皮而已。
薛清清怔怔的看着专心开车的沈砚云,这男人是在关心她!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有个地方被一直触动。
若说之前是因为她初到此地,被沈砚云的颜值吸引。
她认定这是她的合法大白菜。
现在这男人已经进到她的心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原主感受到了被人关爱,残存的意识作怪,还是她自己的心湖被沈砚云搅乱了,她的舌头有些打结:“不疼,我又不是你那玉雪妹妹。”
“明明是她拉着我不放,怎么就有人总以为我欺负她?”
说完,薛清清有种想要把自己舌头咬下来的想法。
此时此刻,她提什么林玉雪?
多丧风景!
“我知道你没欺负她,我都看到了,是我来晚了!”沈砚云在街上找着医务室,看着医务室逼仄的门脸,他连车都没停,继续朝前开。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挂着白门帘子,上面有红十字的,就是医务室吧?薛清清眼睁睁的看着医务室与她错过:“你是不是开过了?”
沈砚云的动作没停顿:“我突然想起来,拐弯过去,就是医院。”
清理个伤口,至于吗?
薛清清无奈
的道:“再过一会,我的伤口都愈合了,你不要那么紧张,就是蹭破点皮。”
伤口里的碎石子叫她浑身不舒服。
她有洁癖的。
“还是去医院保险点,”沈砚云的目光不敢落到自己的手掌上,刺目的鲜红时刻提醒他这个做丈夫的不称职,刚刚买钢管的时候,他把薛清清带上,而不是把她一个人落下,不就是不会叫林玉雪和小代钻了空子?
来到医院,沈砚云给薛清清挂了号,医生看到薛清清的手掌,笑着说道:“清理一下就好了,不严重。”
沈砚云神情严肃,他扶着薛清清的肩头:“腰上的伤比较重,你给看看,是不是把缝线拆除,愈合的比较好。”
医生朝着薛清清身上的打量,薛清清的碎花衬衣的一半已经被血濡湿:“我先看看再说。”
他拍了下治疗床,叫薛清清侧躺在上面。
薛清清的屁股挨着治疗床,想把自己蹭上去,她的小短腿做不到。
沈砚云伸手轻轻绕过她的颈子,一手穿过她的腿弯,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在治疗床上。
“你的骨折,还没好呢!快把我放下!”薛清清一动也不敢动,深怕她的动作太大,又把沈砚云给伤了。
“我避开了,你不用担心,”沈砚云侧坐在薛清清身边,他打着夹板的手臂枕在薛清清的颈下,薛清清自己明明很疼,她还担心他的伤,他的心就是坚硬如铁,现在也为薛清清融化的一塌糊涂。
“你不要动,叫医生看看你能不能拆线了!”
他掀起夏青青染血的衣服,湿漉漉的衣服都是血。
鲜红的颜色,衬托她的肌肤如雪似得苍白。
沈砚云的眼里,被红与白交映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狠意。
医生拿着镊子夹着棉花,沾着碘酒把伤口上的血擦干净:“愈合还是挺好的,就是剧烈运动了吧?有两针脱针,伤口撕裂了。把线拆了,对伤口愈合的好点。”
摔了一跤,伤口撕裂了?
她这么惨的吗?
薛清清无语的望着房顶:“还是拆了吧,不然我这伤多半好不了!”
“拆完,看看我的爪,这些小石子叫我很不舒服!”
“手疼了?”沈砚云一手托着薛清清的脖子,另一只手托着薛清清的两只手。叫薛清清把身体的重心,依靠在他身上。
医生剪开缝线,一根根的抽出来。
薛清清想说手不疼。
缝线从肉里拔出来的感觉,令她身体僵硬的不敢动:
“我这么点伤口,就这么疼,你总是受伤,得多疼啊?”
沈砚云眸光柔和,充满疼惜:“我习惯了,你不一样。”
坚强不怕疼的他交给了国家。
柔软的一部分,他留给了妻子。
医生被两个人肉麻的不行:“咳,我还在呢……”
……
代安生几乎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游荡,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才好,他所认识的乖巧可爱善良的林玉雪,居然咄咄逼人的要别人离婚。
这不是插足别人的婚姻吗?
这还是他认识的林玉雪吗?
巨大的落差,一下把代安生心里对林玉雪最美好的眷恋,全部击溃了,他买了瓶酒,坐在路边喝,一边喝,一边自言自语:“沈砚云,沈砚云,到底什么是真的?”
“玉雪……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记忆里乖巧,善良,可爱的人,忽而换了一张狰狞的面孔,他好像从来都没真正认识过她似得。
潘伟龙骑着自行车路过时,听到了“……沈砚云”的字眼,他一偏腿,从二八大杠自行车上跳下来,循声找过去,看到了浑身酒味的代安生:“小代?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被你爸妈接走了?”
代安生拿起酒瓶仰头灌了一口酒,
酒水从嘴角漏到了衣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