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云的耳垂立刻就红了:“咳,我去挂窗帘。”
他抱着窗帘进了卧室。
薛清清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红彤彤的耳垂,差点没忍住笑,这人,比她还害羞呢:“沈砚云,你在结婚之前,没谈过对象,没牵过姑娘的小手手?”
没亲过嘴嘴吗?
走在前面的沈砚云身形微僵:“我训练很忙的,除了任务期间,几乎没有离开过军营,哪里有时间谈对象?我只牵过媳妇的手。”
也只是老老实实的牵着。
“我的手,给你牵!”薛清清朝沈砚云伸出手,笑眯眯的望着他。
拥有硬朗线条的沈砚云,在害羞之下,他的线条变的柔和。
怎么样都帅的掉渣。
撩沈砚云,不是她脑袋里的有色废料的一时兴起。
她要沈砚云的人和心,都属于她。
沈砚云一手抱着窗帘,另一只手伸过去,牵住了她:“牵住了!”
再也不放开!
薛清清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她拉住沈砚云的衣袖,轻轻的晃了晃:“你刚刚出门,家里就有人敲门,很奇怪的一个兵,他也不叫我嫂子,过来说话,就像是公事公办的通知,通知到位就走了。”
沈砚云的眸子顿时一凝,俊朗的脸上犹如冷
风拂过:“哦?那人来说了什么?”
薛清清距离沈砚云很近,她清晰的感觉到沈砚云身边的气压在下降,好似气温都随之在下降似得,上次和上上次有这种情况,是他不高兴了,他这是又不高兴了吗?“那个兵说,钱师长得知你晋级副团长,叫你过去一趟,既没有说是去他家里,还是去他办公室,就很怪。”
“你只当做不知道就好了!”沈砚云的眸子更冷了几分,那个人警卫员看到薛清清也不叫她“嫂子”,这是那个人的态度?
“啊?师长是你的上级吧?不好吧?”薛清清的小嘴张成了0形。
“没什么不好,你就当不知道!”沈砚云怕碰到薛清清的掌心,用拇指轻轻摩挲薛清清的手背,他的神情在看到她脸上的茫然不解时,慢慢变得柔和。
他说道:“明天我就回旅部去,你要找我,可以在门口保卫处叫人转接特种旅特种三团。”
“我那是特殊单位,最高首长是旅长钟山,这个我给你讲过,至于这个钱师长,不是一个单位的,不用管他,他要是过来给你摆谱,不用理,我以后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我没有什么亲戚,我是孤儿院长大的!”沈砚云一
字一顿,在其中几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孤儿院里人人都是兄弟姐妹,对吧?”薛清清隐隐猜到了什么,沈砚云不说,她就不问。
谁家没有糟心的亲戚?
她这个身体的原主家,糟心亲戚可多的是。
连一个靠谱的亲人都没有。
估计沈砚云家里也是,不然他也不会一次次强调,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当时团部那个胡团长好像也认同这一点。
“对,都是兄弟姐妹,”沈砚云说起“兄弟姐妹”,眼神变的更为柔和。
“他们很多都参军了,也有不少走上各行业,建设国家。”
对“兄弟姐妹”的思念情意,和对那个“钱师长”。沈砚云有截然不同的态度,不仅是不见,甚至是有些避而不见的架势。
当时原主跟沈砚云结婚的时候,男方没有一个亲戚出现。
“那都是值得骄傲的啊,我家里那个弟弟,一心只想天上掉馅饼,等你给他解决工作,我们那薛家村的亲戚,就都很奇葩,都给我说,我应该孝敬父母怎么怎么的,我长大就是要为弟弟铺路,女孩子读书没用,不如多换一些彩礼,给弟弟娶个好媳妇。你不是都见识到了嘛,我妈还偷我
的钱,”虽然只有一百多块,薛清清也是很心疼的,那是她要摆好几天摊才能挣到的钱。
沈砚云恋恋不舍的松开薛清清的手:“我先挂窗帘,你再给我说一遍,哪个是客厅的,哪个是书房的!”
薛清清买窗帘布的时候,买了三块不同的布料,就是为了挂在三个不同的房间。她指着绿色底布,上面是印花的一块布料:“这是印的水墨荷花,是书房的。”
“另外两个图案相同,仅仅是颜色和大小不同,稍微大的那块是客厅的,小点的是卧室的,”
“三块窗帘,我记住了,我来挂,你在一边坐着就好!”沈砚云把薛清清按在床边,不叫她动,小代推倒她,导致缝针脱线的两针,把针眼撕裂了,她的两只手掌都蹭破了皮。
每每想到这个,他都恨不得自己不是军人,能给小代两拳。
沈砚云先找出锤子,在墙上钉上钉子,用铁丝弯成绳套,挂在钉子上,再把钢管的一头套进去,挂上窗帘,再把另一头如法炮制挂在另一个钉子上。
三个窗帘都是一样的操作。
薛清清在沈砚云挂好窗帘之后,拉了一下,窗帘顺滑,毫无阻碍:“真棒!”
“还是你能干,别
人都想不到用钢管挂窗帘,你怎么想到的?”沈砚云也拉了一下窗帘。唰的一下,窗帘严丝合缝的被拉上,房间里暗沉了下来,他把窗帘拉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