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端着蛋糕,仰脸望着沈砚云。
烛光摇曳。
两个人渐渐适应了烛火的光明。
沈砚云看到了薛清清手里的东西,是生日蛋糕,薛清清故意把他打发出去买东西,故意叫他去洗澡,原来是给他做生日蛋糕。
他吃过战友的蛋糕。
这还是第一次有属于自己的蛋糕。
“家里没有生日蜡烛,我也没特意的准备,今年简陋一点,以后我给你做更好看的蛋糕,”薛清清把蛋糕放在桌上。
沈砚云的嗓子眼里燃着火焰,他的声音暗哑:“谢谢你,清清!”
“谢我干什么?”薛清清拉着沈砚云的手,切下一块蛋糕,放进一个盘子里。她拿了一把小勺递给沈砚云。
挖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香甜的味道从口腔蔓延到心里,沈砚云看着蛋糕上的画和字,望向薛清清的眼里,腾腾燃烧着两团火焰,像是随时能把薛清清包裹其中:“谢谢你给我庆祝生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我是你的妻子啊,用不着谢谢,”薛清清把剩下一块蛋糕端到自己的面前,尝了一口,她做蛋糕的手艺一点没有退步,奶油的材料虽然简陋,味道真不错。
暂时摆摊不可能卖生日蛋糕
,她可以接私人订制的。
回头做两个蛋糕分给邻居们试吃。
妻子两个字,加深了沈砚云眼里的火焰,烛光摇曳,他脸上的神色深邃:“我和你一起存钱,帮你开烘焙店。”
烘焙店是薛清清心心念念的愿望。
他会尽力帮她。
薛清清满意的品尝着自己做的蛋糕:“是我的烘焙店,也是我们家的啊,这是打开我们家积累财富的重要关键。”
她藏的三张四合院的房产所有证除外。
“你喜欢的事情,我都记得!”蛋糕甜到心里,沈砚云吃的心满意足,他已经不想再吃其他的东西,吃完蛋糕,他最想的是薛清清。
“砚云,你真好!”薛清清吃完蛋糕,她站起身,走到墙边去拉灯绳。
还没碰到灯绳,她的手腕一紧。
继而整个人被拉进沈砚云的怀里。
沈砚云不是第一次抱她,这一次的拥抱,男性的气息把她整个人包裹,她忍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我去开灯!”
八十多平的房子,为了制造昏暗,她特意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一支蜡烛的烛光,把两个人的身影照的影影绰绰。
很温馨,也很暧昧!
她想推倒她的大白菜。
酱酱酿酿!
然后再
酱酱酿酿!
沈砚云的手臂渐渐收紧,他暗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在薛清清的头顶响起:“别开!”
就这样,很好!
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薛清清的后背,移到腰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摸到薛清清腰上的一个东西,全身像是石化一样僵住。
薛清清的伤根本不可以剧烈运动,他简直是昏了头了,都想些什么?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火,摸到薛清清腰上的手,变成轻轻的扶着。
烛光很暧昧,薛清清把耳朵贴在沈砚云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她感觉到包围着她的温度在逐渐上升,沈砚云火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移动,她也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腰。
沈砚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这声音不是销魂的声音。
薛清清猛地抬头,就着烛光看到了沈砚云蹙紧的眉头,他的鼻尖冒出了汗珠:“砚云,你怎么了?”
沈砚云本不想说的,鬼使神差的,他不想瞒薛清清:“你刚刚按到我的手术刀口上,骨折的地方,还有点疼!”
夭寿啊!
她忘了!
薛清清赶紧松开抱着沈砚云的手臂,她推着沈砚云的后背到桌边,叫他坐下:“你赶紧坐下,快点!”
“明明伤
没好,你也不提醒我,医生嘱咐你不能剧烈运动,你忘了?你要是养不好伤,还怎么继续当兵啊?”
都怪她,没事想着什么推倒?
推什么推?
薛清清打开灯,快步走到沈砚云的身边,轻轻掀起他的衬衫,缝线的地方,疤痕狰狞,明显还没长好,她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有问题:“要不要去医院?”
“就是你刚好压到了,没什么关系的,你的力气能有多大?”沈砚云拉着薛清清的手腕,把她拉起来,他轻轻托着她的后腰。
“倒是你,你忘记医生嘱咐你也不能剧烈活动了吧?”
他们两个人都被医生嘱咐过不能剧烈运动,推倒大白菜算是剧烈的体力运动吧?薛清清的脸跟火烧似得:“我没忘。”
实际上,她刚刚忘了!
沈砚云的拥抱,男性气息的熏陶。
他狂乱的心跳,他火热的体温。
薛清清的脑子里只有酱酱酿酿,没别的。
然而是沈砚云冷静无比的提醒她,他们两个身上有伤,不能剧烈运动。
不啻于天雷滚滚。
沈砚云轻轻托着薛清清的后腰,薛清清的伤口撕裂,血水沾满他的手掌的一幕,在他脑中清晰无比,这是他想守护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