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回到军区大院。
几个女人坐在一起聊天。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目光躲闪的望着薛清清,对旁边的几个人说着什么:“这就是小沈的媳妇,小沈娶了媳妇之后,连家都不回了。”
她的声音不低。
其余几个女人朝着薛清清看过来:“听说是个乡下人,这才嫁过来,就撺掇着男人不跟公婆来往。这什么人呐,一点教养也没有!”
“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不孝顺?”
先说话的中年女人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撇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哟,你们又来给孤儿发父母了?”薛清清才不惯着这几个女人,她直接来到中年女人的面前,含笑看着她:“上次你捡回去的爹妈还不够?”
中年女人没想到薛清清听到了,还冲着她走过来了,她的脸上有些慌张:“我哪里说错了,你叫大家评评理,人家钱师长是小沈的爸爸……”
钱师长是小沈的爸爸。
这句话说出来,跟中年女人聊天的几个女人意识到了什么:“小沈的爸爸怎么姓钱?”
“我也听说小沈是个孤儿来着,他爸妈都是烈士。”
“下次再说别人闲话的时候,长点脑子,胡团长和钟旅长都给我家小沈做了证明,他是孤
儿,就你非要冒出来钱师长是小沈的爸爸,那是你爸爸!上次就送给你了!”薛清清哼了一声:“你闲的蛋疼是不是?就好给孤儿发爹妈?你有种再说一遍,看我替不替我家孤儿小沈打你就完了。”
才摆脱了薛家人。
一进大院就听到有人给她家沈砚云发爸妈。
又是钱师长。
“傻子都能听出来。钱师长跟小沈没关系,偏偏你就往小沈身上安,你安的什么心?”
之前附和中年女人的那几个女人不说话了,一个是的确说不过薛清清,,另一个是她们也想起来了沈砚云姓沈,钱师长姓钱,他媳妇姓万,怎么看也不是一家人。
中年女人讷讷道:“也不是我说的,是万惠说小沈是她儿子。”
薛清清猜测万惠就是钱师长的爱人,她冷笑一声:“万惠有没有说你是她的狗腿子,她说屎真香,你是不是也要尝尝?人人都知道我家沈砚云是孤儿,你总撺掇别人说我不孝顺公婆,我有公婆孝顺吗?我公婆都是烈士,烈士,你们再污蔑烈士,我可要为烈士出手了!”
她举起手,晃动手掌,一副要扇耳光的架势。
万惠一直等着时机出场,看到薛清清要打人的架势,她在家里没敢出去。
钱师长站在
她的身边,阴鹜的望着外面的薛清清:“沈砚云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女人?”
“我要不要出去?看她的样子,像是要打人呢!”万惠看着薛清清举起手的样子,真心不敢出去,她可是听说乡下人打架就是撕扯,抓咬。
“你去,我就不信她真的敢打人。”钱师长抱着手臂,对万惠下令。
中年女人频频看向一个方向!
薛清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戏谑的道:“咋地,等着接受你爹妈的信号呢?这里太远了,视线不好,你还是过去亲自告诉他们,沈砚云是孤儿,没事不要过来贴,叫人以为死人从烈士纪念碑爬出来了。”
“你、你怎么说话呢?我的年纪跟你妈年纪差不多了。”钱师长夫妻跟自己年纪差不多,怎么成她爸妈了?中年女人忍不住顶了回去。
“闭嘴,再说一句,我叫你知道军属的烈性!”薛清清眼里的戏谑逐渐化为冰冷。
这人频频看的方向,似乎有人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原来是故意安排这一出戏在这里等她呢。
当她是软柿子,道德绑架一下就能心甘情愿领一个公婆回去孝顺?
一个姓沈,一个姓钱,就没人动动脑子吗?
中年女人再次看向钱师长家所在的方向,不是说好
拦住薛清清,万惠就出来的吗?现在她都快被薛清清打了,万惠怎么还不出来。
薛清清朝中年女人看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一把年纪了,长点脑子,沈砚云是孤儿,是烈士子女,他都二十多岁,已经结婚了,不用你们好心给他发爸妈,我也不用孝敬凭空长出来的公婆。”
“沈砚云不是两岁,两岁的时候,他可能还需要父母,十岁的时候,他可能也需要父母,十二岁的时候也能需要,他现在二十多了。”
跟中年女人说话的几个女人站了起来,距离中年女人站的远远的:“小薛,我们也就是在一边闲聊,没别的意思!”
“你们没别的意思,有人可一直在等别人指示吧?那个迫切需要儿子的钱师长,是不是站那里往这边看呢!”薛清清示意那几个女人看过去。
钱师长家的阳台上,钱师长和万惠排排站,正在朝这边看。
发现薛清清她们发现了他们,两个人赶紧往房里走。
中年女人见自己的行动被识破,站起来也走了!
其余几个聊天的女人见状,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傻瓜了,其中一个对薛清清说道:“那个告诉我们你不认公婆的女人叫高敏霞,她跟万惠关系很好,万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