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宇很少在家,听李开琴这么说,他收回了疑惑的目光。
李开琴看到儿子这神情,知道他还没有打消疑虑:“你跟小薛年纪相仿,你看人家多能干,你还不去跟人家多套套近乎,看看她家还有没有像她一样能干的姐妹。”
这是变相的催婚,苟宇装作没听懂,朝薛清清走去:“小薛同志,军区大院以外的蛋糕,你接不接?”
薛清清听完,犯难了!
不接吧?
一个蛋糕就是几十块,她一两个小时就能搞定。
接吧,现有的条件没法支持她带着一大堆东西走路。
苟宇以为薛清清为难,说道:“钱不是问题!”
她有这么市侩吗?薛清清望着面前眉目英气的苟宇,实现扫过他身上的军装,耐心的解释道:“不是钱的问题。”
“如果要远离大院,我的东西没法拿过去,除非有车。”
“如果吃的人少的话,可以直接用盘子或是盆,从我家端走,就是你打算叫几个人吃?”
怕苟宇没明白,她指指客厅的方向:“你家十五个人吃,我就做的是十五人份蛋糕。”
“三个人,”苟宇说道。
李开琴见儿子跟薛清一板一眼的说话,跟说公事似得,她对薛清
清说道:“小薛,你别理他,他当兵都木楞掉了,对了,你家……”
不等李开琴说完,苟宇打断她的话:“小薛同志,三个人的蛋糕可以吗?如果可以,今晚我就想要。”
薛清清在厨房里找到一个大红双喜搪瓷盘,她举着盘子:“我可以用盘子给你装,你方便拿走吗?”
苟宇点点头:“可以!”
正在“散步”的钱家人看到薛清清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进了单元门,钱小贝口气泛酸:“薛清清这是又勾搭上一个男人?”
钱万超也看到了,他眯着眼睛:“去借个相机,叫盯着她的人把照片拍到。”
这是薛清清自己不安分,不怪他了。
此时薛清清并不知道这些。
苟宇回家拿了一个搪瓷脸盆,扣在大红双喜搪瓷盘,大小出乎意料的刚好合适。
她开始思索合适的蛋糕包装。
上门做蛋糕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她只是目前无奈之下选择这个方法,如果可以,她不会上门服,务。
薛清清次日在摆摊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事情。
一个不速之客找了过来。
李银珠!
她不顾还有客人在买东西,拍着大腿哭嚎:“招娣啊,你爸和你弟弟好几天没着家了,他
们会不会跑丢了哇!”
她哭嚎的嗓门中气十足。
薛清清几乎要以为她又是来作妖的:“我爹奔五十的人了,小峰马上也二十岁了,他们两个能丢?妈,你这是要钱的新花招?”
李银珠身子一软,往地上瘫倒:“你弟弟要是没了,我就不活了!”
她眼泪鼻涕都淌下来了。
哭的直抽抽。
薛清清看在眼里,心想难道薛大民和薛峰是真的好几天没回家了?
顾客在一边听李银珠嚎哭的瘆人,劝她:“大姐,你说要找人,你得仔细说说,是从那天开始不见的,这两个人平时喜欢去哪里。”
“对啊,不然两个大活人,还是两个大男人,你叫一个姑娘家帮你找,她怎么找呀?”
李银珠一通乱哭,别人说话也听不进去:“夭寿啊,没有大民和小峰,我活不下去了啊。”
薛清清把顾客要买的东西全部装完,看剩下的东西不多,她一股脑的全给了最后一个顾客。一边收摊一边对李银珠说:“你赶紧想想他们都喜欢去哪里?你是哪天见过他们的,你要是不说,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哭吧,我回家睡觉去了。”
她锁上橱窗,又锁了门。
之后默默的在李银珠身
边站了一会:“你到底说不说?”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跟你老娘说话的?你就一点不担心你爹和你弟弟?”李银珠张嘴就骂。
如果那真的是自己的亲人的话,他们若是有事,她倾家荡产都会把人找回来。
薛家人是自己的亲人吗?
薛清清无动于衷的看着李银珠,见她除了骂自己,就是哀自己不幸,当即转身就走。
之所以没有跟薛家人撕破脸,她就是不想给薛家人用道德绑架自己的可能。
但是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原主在薛家受了那么多的苦,她也没法帮她讨还。
薛家人毕竟养大她,没叫她饿死。
李银珠见薛清清真的二话不说就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撸了一把鼻涕,把手指在鞋底上揩了下:“就那天嘛,那天我来找你。”
“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你才想起来找人?”薛清清朝公安局走去,况且两个大活人不见了,找她有用吗?
她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还兼顾帮李银珠看着丈夫和儿子。
“我这不是村里城里两头跑,我以为他们去哪里耍了,谁知道他们一连几天没回来。”李银珠嘟嘟囔囔:“男人打牌,不是很正常吗?
”
正常?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