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雇二十二个人,一半老兵,一半家属的话,也是解决了二十多人的就业问题。
沈砚云眼里的小姑娘总有层出不穷的点子,有时她有些小狡黠,又是有些霸道,每一样,他都很喜欢:“人会不会有点多?”
“当然不会了,这院子弄好了,房子盖起来,他们也有地方住,有人出摊,有人帮我们种地,你放心,有我在,亏待不了他们。”薛清清抬手拍在沈砚云的肩膀上,信誓旦旦的保证,她都想好了。
“不过一开始,工资不会高呢。你找人的时候要说好。”
“我知道!”沈砚云低头,看着举到自己肩头上的小手,她的手真小,袖子从她白皙的手臂滑下,银手镯显得有些大了,挂在她的腕子上,并不是很合适。
她还是太瘦了,年纪又小,还能养上几年。
这人到底能知道什么?
他知道她心里盘算的工资数字是多少吗?
薛清清剜沈砚云一眼,发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这银手镯,我还是很喜欢的!”
她抬起手腕晃了晃。
银手镯在手腕上摇晃。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二十多人,你真的能安排了吗?”沈砚云收回目光继续开车:“有
些人可能去别的地方务工,也可能回乡务农,如果你不能安排,我把人找来,岂不是叫他们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都是轻的,浪费时间,或许失去现有的工作。
“当然能安排了,东城这么大,找几个市场,租几个摊位,根本不是问题,一个摊位两个人,负责包装盒负责收钱,”薛清清要抱着炉子和锅,她快速的拍了沈砚云一下,就收回了手:“我还会教他们做别的,将来他们不跟我干了,也能有个摆摊的手艺,这可是花钱都学不到的技术。”
“如果我做不到,我不是坑了你吗?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
她对军警医护人员、科研人员非常崇拜。
从前只是个烘焙师的时候,没能力为他们做什么。
现在不同了,她有技术,有能力。
“我知道你不是开玩笑,我只是想跟你确定一下,你确定要找二十多个人,”薛清清的问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肃穆,沈砚云怕她不高兴,解释了几句。
“当然确定!”薛清清用力点点头,她要开店,还差好几万块钱呢。
拘留室的门吱嘎一声打开,胡子拉碴的薛大民和形象没差哪里去的薛峰走了出来。
蔫头耷脑的
走出了公安局大院。
薛大民朝公安局大门看了一眼,拉着薛峰朝远处走了几步:“小峰,你身上还有钱不?”
“都作为赌资被没收了,我哪里有钱?”薛峰的兜现在比脸都干净:“你问我要钱?我还想问你要钱呢。”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劳资能问你要钱?不就是在里面关了十天,我这嘴里淡出了鸟来了,”薛大民在兜里掏了掏,连个烟屁股都没掏出来。
最近抽的都是过滤嘴香烟,进去之后,全被没收了,他也不敢跟公安把烟要回来。
“那还不简单,咱们去市场找我妈和薛招娣,我们两个身上没钱,她们天天摆摊,肯定有钱。”薛大民说嘴里淡,薛峰顿时也觉得嘴里没味起来。
“快快,带我去那个市场,”薛大民来了劲头,催着薛峰快走。
李银珠看到丈夫和儿子出来,赶紧拿了两个大桃子,一人递了一个,十天不见而已,丈夫薛大民胡子拉碴的,儿子的头发也长了,瘦的脸颊都凹陷进去了:“你们这十天,是没人给你们饭吃吗?怎么都成了这样?”
薛峰拿起桃子,在身上蹭了下,就开始啃。
薛大民在摊子旁边一坐:“今天不摆摊
了,你带我去找薛清清,不是说她摆摊也赚钱了吗?不给劳资和她弟弟花钱,她想翻天不成?”
薛峰嘴里塞满桃子,他含糊的道:“对,没钱可太难受了!”
“招娣她今天没摆摊!”李银珠去找过薛清清,本来想叫她去接薛大民和薛峰回家的,谁知道薛清清那个五羊八怪的摊子挂着锁头,根本没开门。
“那还不简单,她住哪里,你带我们去!不信找不到她!”薛峰胡乱啃了几口桃子,把大半桃子丢在地上,吊儿郎当的站在李银珠的面前:“快点说!”
李银珠就把薛清清现在住的地方告诉了丈夫和儿子:“那地方,我们进不去!”
“我就不信还有我进不去的地方。”薛大民满不在乎,反正薛清清和沈砚云不叫他们进去,他就大喊大叫薛清清不孝顺。
之前薛清清和沈砚云住的地方是军区家属院,现在住的地方叫军区大院,还不都是一样的地方。
薛大民仔细跟李银珠问清楚了地址,带着儿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走出了市场,薛峰才想起来:“爸,刚才忘记问妈要点钱了。咱们身上是一点钱也没有!”
“一会见到薛清清不就有钱了?”薛大民
也有点后悔出来的太快。
只一想到一会能从薛清清身上要出钱来,他又觉得值了。
父子两个人来到军区大院的门口,绕来绕去,守卫也不放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