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跟罗又又聊了一会,罗又又提过来一袋肉干,强行塞给她:“这是我家那口子在外地的战友寄过来的,说是什么特产风干肉,你拿回去吃。”
满满一大包肉干,薛清清隔着袋子都能闻到麻辣的香味,她感觉自己已经有几个世纪没见过肉干了。
她心情愉悦的回到家,一下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高大的男人抿着唇站在面前。
男性的气息将薛清清笼罩。
“沈砚云,你回来啦?”
沈砚云凝视着半个月没见的小没良心,他是封闭训练,可不是做禁闭,小没良心的一个电话也不给他打,难不成真的一点也不想他?“回来收拾行李,我要去帝都参加全军比武。”
他想从薛清清的眼里看出不舍,随即眼里被失望笼罩。
薛清清的眼眸里哪里有不舍,他在她眼里还不如她手中袋子里装的东西。
“要去半个月!”
“去帝都啊!”薛清清把肉干放下,从里面掏了一块肉干塞进沈砚云的手里。
沈砚云凝望着薛清清越发娇俏的面庞,薛清清年纪小,他对她一点也生不起气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半个月又半个月。
他的心里是非常舍不得她。
薛清清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直接分了一半,塞进沈砚云的手里:“帝都和东城不一一样,你身上也不能没钱。”
这一半的钱,也有小一千了,沈砚云把钱握在手里,钞票带着薛清清的体温,他舍不得放开:“我去参加全军大比武,没地方花钱。”
他先回到家,家里多了几个箱子,一个大木箱上面都是外国字,几箱利民罐头。
他还没来得及问。
薛清清絮絮叨叨的道:“比武之前,比武结束,总有自由活动时间吧?跟战友聚聚,去帝都的景点转转,别委屈自己。”
她指着墙边放着的几箱罐头:“把这带上,跟你的战友一起分分。”
她指的正是沈砚云之前正在看的罐头,沈砚云问道:“怎么一下买这么多罐头?”
“不是买的,说来话长,我那一对爸妈遇到骗子,被骗了八万块钱,”薛清清把开罐头厂的始末给沈砚云说了一遍。
“罐头是特意拿回来给你吃的!我给你开罐头!”
薛清清要去冰箱拿冷藏的罐头。
沈砚云拉住她的手腕,低头望着她:“我回家是收拾行李的,今天就要出发。”
过去他经常出差,从来没有这样被家牵挂。
分别的短短
半个月,他的心里全部都是没心没肺的薛清清这丫头。
胸臆间的不舍,令他有种冲动想要把面前的人拥进怀里,揉进骨血里。
向来内敛沉稳的他,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松开薛清清的手腕,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这才半个月,你就开了一个罐头厂,马上又要分别半个月,你是不是又有惊喜带给我?”
被摸头顶的薛清清像是被点穴。
她有种感觉沈砚云这货像是在安抚小狗狗似得,她心里暗暗嘀咕,哪里有那么多惊喜?半个月开好烘焙店?那是不可能的:“德瑞克老师说要我参加一项国际烘焙大赛,算吗?”
闻言,沈砚云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么说,你可能要出国参赛?”
薛清清点点头:“老师说希望我见识一下这种赛事,我自己对这个赛事挺感兴趣的。”
“你不同意我参加?”
出差的短短分别,都叫他心生不舍,更别说薛清清出国会是更长的分别。
沈砚云看着薛清清的眼眸,微微皱起的鼻子,说不出反驳的话,薛清清在学习,在进步,他能感觉到薛清清身上散发着的气质的改变。
他抬手,伸掌轻轻按在薛清清的头顶:“参加国际赛
事,是你个人的能力展现,也是证明你有获得荣誉的能力,我不是不支持你,只不过你如果出国参赛,我不能陪在你身边。”
“我出国参赛也不是我自己,老师会陪着我,哎呀,说那么远的事情干嘛?我能不能出国还是一回事,我给你做点饭吃吧?”薛清清从自己头顶抓过沈砚云的手,无奈的嘟了一下嘴。
这位到底是什么毛病,不过是半个月没见,怎么多了一个摸头的习惯?
她又不是小孩子呀。
“不吃饭了,”沈砚云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强忍着没把薛清清揽进怀里:“罐头也先不拿了,我要出车站,与军营不同方向,时间很紧。”
薛清清这才看到沈砚云的脚边放着一个瘪瘪的军绿色行军包。
显然是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跟她告别呢。
薛清清掂起脚,也摸了摸沈砚云硬挺的短发:“别受伤,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知道吗?”
这是怕他受伤?
沈砚云低落的心情倏地飞扬了起来,眸子也亮了几分,他目光炯炯的望向薛清清:“好!”
他提起行军包,朝薛清清点点头。
“我走了。”
沈砚云高大的身影,在薛清清的目光中远去。
薛清清
快步走上阳台。
走到楼下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