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云回到楼下,看到薛清清的三轮车锁在楼下阴凉处,他快步上楼,家里空空荡荡,只有墙壁上多了一部崭新的电话,在电话机的后面,是一张写着娟秀字体的字条“家里的号码6522……”
在空无一人的家里转了一圈,他蓦地想起出发帝都之前,薛清清给他说的话:“原来我的薛厂长在那里……”
村里的罐头厂经历过一次分红之后,一下就拿回来往年存好几年也存不下的钱,退股的村民又羡慕又嫉妒,纷纷找到薛大志。
“书记,你帮俺们跟招娣说说好话啊,都是一个村里的,我们当初虽然退股了,现在重新入股,不就行了?”
“大志哥,说到近,还是我们的关系更近,你也看出来了罐头厂赚钱挺容易的,你也不能看着兄弟赚不到钱吧?”
薛大志被他们缠的不行,无奈的说道:“当初你们眼睛小,现在后悔了,后悔有啥用呢?招娣说了退股的人不能再入股,我有啥办法?我是没办法!”
那几个退股的村民在薛大志这里找不到办法,去找薛大民。
薛大民自从拘留所出来,有一阵没去打牌了,每天躺在家里,等着李银珠伺候他。
家里一下来了很多人,薛大民懒洋洋的道:“你们几个找我干什么?”
一个村民说道:“大民,你叫招娣让我们入股啊,不能看别人赚钱,就不带我们啊!”
其余几个人纷纷附和。
此时薛大民心里那个气啊,罐头厂赚钱了,薛清清直接把赚的钱分给股东,他一毛钱都没见到呢:“薛招娣那死丫头在哪里?”
“当然是罐头厂!”村民嚷嚷道:“当然你欠的八万块钱,我们也是有份的。现在罐头厂赚钱了,怎么能不带我们呢。”
薛大民没拿到钱,被几个村民撺掇的更生气了,爬起来去找薛清清:“死丫头,咱们家到底罐头厂,你赚了钱不交给劳资,你胳膊肘朝外拐?”
还没见到他,薛大民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罐头厂什么时候成薛家的了?
薛清清挑眉看向一脸怒气冲冲走过来的薛大民,她也看到了跟在后面的几个村民,这几个人就是之前退股的村民,现在他们跟薛大民在一起?
薛大民一脚踢开薛清清的办公室,指着薛清清就骂:“死丫头,罐头厂赚的钱不交给家里,谁许你动的?谁给你的胆子分给外人?”
“这罐头厂说起来,只是
我一个人的,跟你们没有关系,”薛清清更不会随便给薛大民一家人给钱。
薛清清的态度叫薛大民气的跳脚,指着薛清清:“你敢顶嘴,信不信劳资打死你!”
那几个村民假惺惺的拦住薛大民,对薛清清说道:“招娣,看你把你爸爸气的,你爸爸说的也没错,你是外嫁的姑娘,嫁出去的人,村里的罐头厂怎么是你的?”
“本来就是我的,你们连股东也不是,罐头厂也跟你们没关系!”薛清清抱着手臂,与面前几个男人对视。
村民们一副各有算计的打算,打算叫薛大民控制薛清清。
薛大民是真的气的不行,村民的手稍微松一松,他就真的朝薛清清扑了过去:“死丫头,你敢拿劳资的钱给外人,劳资打死你!”
薛大民五短身材,身形壮硕,他朝薛清清冲过去,薛清清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在原身的记忆里,薛大民每次都把她打个半死。
肉身记忆,叫她没法及时反应过来,没法躲避。
眼看薛大民就要冲到薛清清面前,打到她。
“住手,我看谁敢碰我妻子一下,”一声厉喝。
薛大民的动作迟缓了下来,看到来人,他天然的惧怕,朝后
缩了下。
几个撺掇薛大民的村民识各自退开了一步,让出了一条路。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刚刚那个跋扈的不可一世的薛大民正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女婿,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好叫你打我的妻子,”沈砚云冷着面孔望着薛大民,今天是他来了,如果他没来呢?
他伸开手臂,在薛清清的肩头上安抚的轻拍了一下。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吓唬她嘛,就是吓唬!”薛大民陪着笑脸,一边瞪了薛清清一眼:“招娣,你说,爹有没有打你?”
只不过是还没打到。
薛清清低头看着护着自己的结实手臂,心底一阵热意奔涌,她的大白菜真不错:“砚云,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来,难道看着别人欺负你?”沈砚云硬邦邦的说完,这才意识到是薛清清在问话,声音不由放软:“我从帝都回来了!”
“你去书记家,把书记找来,叫他把其余四个队的书记找过来,一起开个会!”薛清清抬手搭在沈砚云的手臂上。
手掌之下,触及的是沈砚云结实的肌肉,如果没别人在,这手臂,她能看着流口水
。
“村里随便找个人就能问到。”
沈砚云没动,目光严厉的睨过薛大民跟几个村民。
刚刚他来的时候,就见这几个人跟薛大民一直在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