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云不在,薛大民胆色立刻壮了起来:“出嫁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你能有什么东西?这罐头厂就是我们家的,你把它给小峰。”
这不要脸的发言可见根本就没把原主当一回事!
薛清清说道:“你们拿出八万块钱,我就把工厂给你们!”
“死丫头,凭什么叫我们拿出八万块钱,又不是我们把村里人的钱拿走的,你老实把罐头厂给你弟弟,我们把你养大,就是叫你扶持你弟弟的!”李银珠在一边出声,措辞跟薛大民差不多。
大意就是薛清清的东西,都是薛家的,是薛峰的。
他们养大薛清清,就是要她扶持薛峰。
“你们也就是把我养大,又不是我亲生爸妈,凭什么要我把我的东西全给薛峰?”薛清清梗着脖子:“你们已经问砚云要了几万块钱,已经算我还了你们的养育之恩了!”
“沈砚云那些钱是给我们的,跟你什么关系,我们把你养大,不是亲的又怎样?”薛大民吼道。
李银珠朝薛大民的脚后跟踢了一脚:“大民,你在胡说什么,招娣是姐姐,帮助弟弟,是应该的。”
她的眼神闪烁,不敢跟薛清清对视。
这个反应,是薛清
清要的,但也不是薛清清要的,薛清清索性直接问道:“你们干脆告诉我,我亲生父母为什么不要我!”
这时候薛大民反应过来了,他跳起来,朝薛清清挥过一巴掌:“小骚货,你特么的想要死是不是?”
“岳父!”沈砚云一字一顿的出声,他看着薛大民的冰冷目光,几乎冷凝成实质:“我一不在,你就想打清清?”
尤其是薛大民还用那样恶心恶毒的字眼,骂他的小丫头!
如果不是现在薛大民还担着他岳父的身份,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翻涌的怒火。
薛清清那样聪敏善良美好,薛大民怎么这么辱骂她?
薛大民的手已经举了起来。
这次薛清清躲开了。
薛大民的一巴掌落空。
李银珠陪着笑,说道:“这不是清清顶嘴,把她爸气的吗?”
“是吗?”如果沈砚云不是就在院子外,亲耳听到院子里的对话,他可能就会相信李银珠了,他这个看着粗鲁无知的“丈母娘”还是挺有心机的。
现在薛清清的那个问题,在他心头盘旋,帝都的人为什么大费周章把薛清清送给薛家盘的农民抚养?
“是啊,是啊,清清向来谎话连篇,我们是管不
了她了,女婿,你可要好好管她,做媳妇是要打的,打几顿就老实了。”李银珠给沈砚云出主意。
自己的妻子还来不及疼爱,还打她?
沈砚云收敛眼眸里的厉色,牵起薛清清的手,对薛清清说道:“这里还有没有你要拿的东西?”
薛清清摇摇头,这里根本没有她和原主的东西。
“既然没有,我们走吧!”沈砚云牵着薛清清走了。
薛大民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凑到李银珠身边,小声问道:“这小贱人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她亲生爸妈?”
“我咋知道?我怀疑沈砚云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肯定要把钱要回去,你去找小峰!”李银珠眼珠转了转,推着薛大民出门:“快去!”
她看着薛大民出了门,快步转回头钻进厨房,在炉灶的灶洞里掏出一个布包,塞进了裤腰里面。
沈砚云周身的气压很低,含着怒气的他自身的低气压像是能把靠近他的物体冻僵。
他紧抿着薄唇,冰冷的目光锐利如剑。
有村民看到他,想跟他打招呼,看到蕴含怒气的沈砚云,被吓了一跳。
像是看到猫的耗子似得,大气不敢出!
这一幕,薛清清是无感的,沈砚
云的步伐很快,她跟的很辛苦,忍不住拉拉沈砚云的手,轻声说道:“砚云,你走慢点,我腿短。”
沈砚云的大长腿迈出两步,她的小短腿就要迈三步,实在倒腾的很辛苦。
她的话音落下,沈砚云放慢了脚步,他握紧薛清清的手:“清清。”
他明明只喊了两个字。
却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似得。
薛清清嗯了一声。
“我听到他们骂你了!”沈砚云的手掌轻轻用力,空着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之前你怎么不给我说,他们是这样对你的?”
之前那不是她啊!
薛清清把头低下,原主为什么要听林玉雪的,跟沈砚云闹离婚,她根本想不到原因,换做是她,沈砚云这样的男神级别的人物,她是绝不会放手的。
“清清!”没听到薛清清的回答,沈砚云的脚步放的更慢了。
薛清清慢慢抬头,咬了一下嘴唇:“当时小林给我说你很吓人,要想离婚,就得听她的,我没出过村子,胆子小!”
“她说化成那样丑丑的,你肯定答应离婚!”
原主干的蠢事,全都跟林玉雪有关,薛清清倒也不是栽赃林玉雪,她说的还轻了呢。
又是林玉雪!
沈砚
云浑身的怒气更浓重了,他丝毫不掩饰嫌恶:“下次她再找你胡说,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